死路,三人快揮舞著的大劍不斷的砍在劍氣之上,他們都在儘量快的出劍,好讓劍氣達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消耗到,不能破開自己防禦的地步。
但東巴的絕招既然號稱絕招,又怎麼是那麼好接下來的,在劍氣攻擊到三人身體之前,除了剛才一直說話的傢伙揮了十二劍,其餘兩人都只是十劍,削弱過的劍氣終於和幾人的護體鬥氣,碰撞了。
‘吱嘎’聲響起,劍氣畢竟是劍氣,那可是高度濃縮的鬥氣,再加上快的揮劍所斬擊出來的,自然要比護體的鬥氣濃度大,即使是被削弱過的劍氣,也是不可小覷的,那兩個只揮了十劍的倒黴鬼,拿自己的性命證明了這一點,兩人的護體鬥氣被破開,身體被斬進去大約十公分,再加上那霸道的劍氣在傷口處開始破壞身體。
兩人僅僅是用期望的目光看向了三人之中的老大,那個功力最高的,希望他可以搞定劍氣,然後幫自己一把,就可以活下來,但兩人只是支撐了一小會兒,就由於鬥氣的破壞以及大量失血的原因,喉嚨中擠出‘嚯嚯’的聲音,就一起停止了呼吸,只是眼睛卻因為失望,仍是睜得大大的,典型的死不瞑目啊。
被他們寄予厚望的老大果然強大,劍氣他消弱的最多,身上的護體鬥氣也是他的最厚最濃厚,劍氣最終勉強破開了護體的鬥氣,但只是在他的腹部切開一個小口,都與這些刀頭舔血的人來說,這樣的傷口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他同樣很受傷,因為,多年來一直在一起的兩個兄弟,死了,死在了他的面前,而且還是死不瞑目,懷著對自己深深的期望。
這老大,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痛苦之極的神情,兩行濁淚順著眼角流下,輕輕劃過他的臉龐,最後流經他嘴角的時候,順著嘴唇進入到嘴中,舌頭在唇上仔細的舔了舔,淚水的苦澀滋味佔據了他的味覺。心中那兄弟死去的悲傷,也因為這份苦澀,徹底的轉變為了對東巴的熊熊怒火。
老大那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通紅,怒火似乎要從眼中撲出來一般。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東巴一個人,對不遠處正在一瘸一拐逃跑的身影,視若不見。
“東巴,我要你死,你到冥界去陪我兩個兄弟去吧!”右腳重重的踩了地面一下,身子藉著這股力量向東巴衝了過去,由於悲傷,他的鬥氣好像更進了一步,也使得這一擊的攻擊力更加強大,大劍在離東巴還有三米的時候,就開始揮了下去,他知道,正好在到達東巴身前的時候,他的大劍就會砍上東巴的脖子,至於自身的防禦,放棄了,也許他對東巴說的話也是對自己說的。
這一擊,不是砍死東巴,就是被東巴砍死,沒有第二種結果。
東巴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實在是剛才那一記絕招,耗光了他身體的力氣與鬥氣,現在還能站立在這裡沒有倒下,已經是神明保佑了,要想躲過這一擊,難比登天,至少憑藉著他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了。
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之後,東巴無視了眼前的致命一擊,轉身向那個仍在逃跑的身影看去,想要在死之前再看上一眼,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死後,自己主上的性命也不可能留下來,只是早晚而已,但他已經盡力了,死在主上的前頭,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力鬥三個只比自己差一點兒的武士,斃敵兩名,輕傷一個,這成績已經不錯了,死之前來這麼一場揮著生命光彩的戰鬥,也算是瞑目了。
心中默默的跟主上道了一句永別,就毅然轉過身來,直面那老大的憤怒一擊,身為一個劍士,不戰而降或背部受創,都是恥辱的表現,這一刻,東巴站的更直了。
看著劍光離自己越來越近,東巴眼睛突然感到有些刺痛,死在這麼一劍之下,也不錯了,但這念頭還在腦海之中的時候,‘鐺’一聲巨響,讓他的耳朵暫時失去了作用。
定下神來一看,只見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正站在那個老大和他之間,右手一柄巨劍斜向上指,看那位置正在剛才的一劍的攻擊路線之上,看來是被人救了,身影有些眼熟,但東巴的精神力在戰鬥過程中消耗的太厲害了,始終都想不起來。不過,總不會比直接死掉更壞了,心中一鬆,東巴就暈了過去,‘砰’一聲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看那身影頭上那豎直向上的頭,就是蕭雷猛那廝,在東巴要絕招的時候,劍上的鬥氣光芒,讓這三個視力驚人的傢伙看了個清楚,原來,東巴就是那天打劫劉易斯家族貨物的兩名大劍師之一,當然了,現在是唯一了,那前面正在跑的就是克勞爾了。
克勞爾是蕭雷猛內定的管家,當然要救了,那名大劍師就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