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也是無懈可擊。可是聽到列雲楓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滋味,心中湧起無限悵然。
澹臺玄不由得嘆息:“王爺舔犢情深,卻遠見卓識,不似尋常父母,只知溺愛嬌縱,王爺如此重託,澹臺玄如果推卻,難對王爺坦誠之言。只是眼下,澹臺玄還有些事情,得留在京城處理,等澹臺玄迴轉藏龍山之時,一定帶著小王爺一起去。”他先時雖然有些錯愕,不過列龍川方才的話,打動了他,澹臺玄想來,列龍川讓列雲楓去江湖歷練,自然不是為了列雲楓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不過是為了讓列雲楓長些見識,多交些江湖朋友。就是他帶著列雲楓離開王府,也是去玄天宗的藏龍山,不會由著列雲楓亂走亂闖。澹臺玄心中慨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列龍川如此做為,自然也是為了列雲楓能出類拔萃,成為人中翹楚。靖邊王府這樣的家世,已經讓人無限豔羨,如果再是見多識廣、交友天下,列雲楓的將來當然前程似錦。
澹臺玄的表情落到列雲楓的眼中,他也能猜得到澹臺玄在想著什麼,不覺有些微痛,忽然想起來秦思思,覺得有些對不起澹臺玄,父親是知道澹臺玄是誰,可惜澹臺玄不知道他苦思多年的謝師妹,就嫁給了眼前這個男人。
列龍川笑道:“澹臺兄真是爽快人,龍川已經在前邊擺下了酒宴,特地來請澹臺兄,龍川要與澹臺兄把酒暢談,不醉不休。”他停了下又笑道:“澹臺兄的幾位高足,就讓楓兒盡下地主之誼,反正他們幾個孩子在我們跟前,都有規矩拘束,無法盡興。”
列龍川邀請得十分熱情,澹臺玄不好推辭,只得隨著列龍川前去。
見他們走了,林瑜繼續道:“小師弟,我們玄天宗……”他是要繼續說方才的問題,冷不防列雲楓在身後踢了他一下“你,”他待要問,聽到裡間咕咚一聲,然後貝小熙哎喲的叫聲。
列雲楓忙推蕭玉軒道:“大師兄,貝師兄好像遇到麻煩了,他在被師父罰,我們不好去看。”
蕭玉軒也聽到了,不用列雲楓說,他也會進去看,所以也沒仔細聽列雲楓的話,急急地往裡間去。
列雲楓拉著林瑜:“快走。”
林瑜莫名其妙地道:“去哪兒?”
列雲楓笑道:“以前我不是說過,要帶你見一個人嗎?現在就去,爹爹和師父去喝酒了,一半時的不會回來,別羅嗦,一會兒大師兄出來,我們走不成了。”他一邊說,一邊拽著林瑜就走。
林瑜想起來,在澹臺兄散功那天晚上,列雲楓果然說過要帶他見一個什麼人,這幾天他心思都放在師父澹臺玄的身上,這件事也就沒當回事兒。
林瑜道:“外邊下著雨呢,你要帶我去見什麼人啊?”他情不自禁地跟著列雲楓出了屋子,雖然他覺得不和師父師兄打個招呼就走,有些失禮,不過他心中還是好奇列雲楓帶他去見什麼人。
列雲楓笑道:“急什麼,見著就知道了。”
他們已經出來屋子,外邊細雨如絲,寒氣入懷,列雲楓先縱身上了牆。
林瑜笑道:“怎麼你連自己家也不走門?”他口中說著,也縱出好遠,跟了上去。兩條淡淡的身影,消失在密密的雨幕裡。
歌輕酒暖黯銷魂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
沒有今夜 所有的也不會成為追憶案上那串幽藍的明珠 每一顆全是不曾流淚的日子印著花痕雨痕的劍揮斷千年舊夢沉埋在永遠寂寞的紅塵裡年華 雲煙般散盡如夢的人生錯過斷了又續再相逢誰知會在哪一世劍,放在桌上,沒有一絲鬆懈,彷彿隨時都會寒光閃過,血線飄塵。
雪,坐在桌前,沒有表情,紋絲不動,如果不是那輕微的呼吸聲,更像一個精緻的雕像,稜角分明,散發著寒冷誘惑的雕像。
窗外雨聲綿密,糾纏不清,屋內漆黑似鐵,令人窒息。
他等著澹臺夢迴來,澹臺夢被孟而修請去天下樓時,他和印無憂都在,澹臺夢去的時候,回頭向他一笑,他就闇然地回到這裡等。澹臺夢如果下了樓,一定會來和他說一聲。他固執地想。
儘管印無憂也順從地沒有跟去,但是印無憂只在這裡略坐了坐,就打著傘出去了。印無憂去了,他就不必去。不知道印無憂是闖上天下樓,還是在樓下等。雪無法確定,因為澹臺夢的緣故,雪才無法確定。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孟而修竟然讓印無憂和他住在一間屋子裡,這個廣平郡王府在京城裡邊雖然不算最豪華,一進一進的院子裡,房間無數,總不會缺印無憂的住處。在離別谷,不用說印無憂住的房子,就是印無憂如廁的地方,都大過這裡幾倍,而印無憂居然一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