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線,向賀思危的咽喉刺去。
這一劍,凌厲,陰邪,賀思危眼睜睜看著劍刺來,卻無力躲閃,不由得慘呼一聲:“天啊,爹爹害我!”
淒厲,痛徹肺腑的淒厲長嘶,賀思危滿臉是淚,閉上眼睛。
叮叮噹噹,一陣金屬撞擊的細碎聲音,賀思危睜眼,腳下邊有好幾枚鋼針,方才的聲音應該是長劍擊落鋼針的聲音,原來有人發了暗器阻止了方才那一劍。再看過去,方才襲擊自己的那個人和另外一個人打在一起。
襲擊自己的是個老者,骨瘦如材,燈草一樣的輕,可是手中的劍,眼中的寒意,都讓人不知不覺打寒戰。阻攔這個老者的是個少年,長得不怎麼好看,但是一雙眼睛琉璃般靈動清澈,流光浮動,熠熠生輝,他手中拿著把很普通的長劍,使得不怎麼順手,好像順手從誰的手上拿過來。
老者的劍凌厲狠毒,他對這個少年彷彿是恨之入骨,手下毫不留情,那個少年的武功好像不及這個老者,但是輕功步法極好,繞著老者亂轉,一邊打一邊笑,不是指責老者這一劍出得太慢,就是嘲笑老者出劍的準頭不夠,他的功夫明明沒有人家高,卻指手畫腳,橫加評點,氣得那個老者眼中都要爆出火來。心中帶著氣,動氣手來無法冷靜,這出劍撤招間就有了紕漏,那少年只是躲閃避讓,不輕易出手,只看準了老者的漏洞處全力一擊。
那老者恨不得一下子就殺了那個少年,可是那少年滑得很,他的劍沾不到少年的邊兒,那少年驟然出手一擊之勢,頗為刁鑽,老者也不由得身形受滯,劍的威力自然減了兩分,一時之間,兩個人互相牽制,分不出勝負。
賀思危手中拎著一把沾滿血跡的劍,臉色蒼白如死,眼綻紅線,目露殺機,大聲嘶叫了一聲,猶如深山獸吼,完全沒有了理智,他瘋了一樣挺劍向輪椅上的賀居安刺去。
賀居安還在晃著頭,看著刺來的劍,眼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