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2 / 4)

小說:笑傲紅塵 作者:剷除不公

同來也相憐,小師姐,你的兄弟們都命乖運舛,你就直言相告,我們也好未雨綢繆,洞徹先機!”

澹臺夢的手,輕輕撫著鮮豔嬌媚的胭脂藍,嫣然一笑:“這個地方,雖隔斷紅塵,卻難登梵天,輸贏轉瞬易手,天壤難喻之別。贏時富甲天下,輸時身無寸縷。”

列雲楓眼睛一亮:“哦?這深山野林中,還有這樣一個趣兒處?”

聽他猜到自己話裡隱藏之意,澹臺夢的笑容凝如朝露,映著胭脂藍,活色生香,楚楚動人,花如人媚,人比花嬌。

作者有話要說:偶開天眼看紅塵,方知身是眼中人。只是眼中人並不全都瞭解如此真相,活在謊言裡,真相更像鏡花水月,看到的都不能相信,比如鏡子,冰涼而真實嗎?不是,它完全顛倒了左右,可是那是眼見的真實,沒有打碎時,想不到思考,所以太多的人煩惱。

如果註定了是個悲劇,請笑容甜蜜的跳入陷阱,既然結局已定,就不要讓牽掛自己的人心疼,那顆心,如果要破碎,就無妨再碎裂一些,能掩藏的痛苦,永遠不要讓愛你關心你的人知道。

每個人,都會錯過,都會無從選擇,請不要埋怨,等到懸崖撒手時,也許會發覺,原來抱怨也是幸福,因為有知有覺,因為一息尚存。

拈花一笑萬山橫

晨曦初透,山嵐生煙,廟宇峨峨,氣勢非凡。

畫角飛簷下,梵鈴隨風輕響,濃郁的殺氣和林間的霧氣,搖碎又凝聚,糾結彌散。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恩深怨重,江惡湖險,良辰美景,無異玄關機括,嬌花碧草,俱是冷刃寒刀。

灰色的院牆,硃紅的寺門,半舊不新,看不出年代,寺門上的藍底牌匾上,嵌著三個字“法音寺”,這字是一塊塊貝殼狀的東西鑲嵌而成,慘白中泛著微黃。

青石鋪成的臺階,一直延伸到寺門,這法音寺建在半壁山崖上,地勢高聳,那通向寺門的臺階好像天梯般,煙霧氤氳,飄在山腳,整個法音寺都罩其中,若非是寺中掩藏著的煞氣,就是人間仙境。

可是陰冷的煞氣漠然滲出,法音寺顯得森然可怖。

寺門大開,站在臺階下,看不見寺裡邊的任何景緻,只有一片黝黝的暗綠。

臺階下,有個骨瘦如柴的老僧,拿著把破掃帚在掃地。那把掃帚破舊到只剩下幾根殘損的竹枝,疏落稀零,掃帚劃過僵硬的地面,發出乾啞刺耳的沙沙聲。

寬大的灰色僧袍,搖曳擺動,他垂首低眉,掃得特別認真。

澹臺夢仰頭看著法音寺三個字,微微地笑:“海燕雙雙玳瑁梁,你們看見那匾上的字了嗎?不知道是什麼鑲嵌的。”她盈盈的笑意幽寒冷厲,比彌散的殺氣還寒冷。

印無憂的眼光一掃而過:“一共一百零八塊臏骨,人的左腿臏骨。”

一共一百零八塊臏骨,左腿,來自一百零八個人。

印無憂只看了一眼而已,他沒有什麼感覺,從小到大,他對很多事情都沒有太大的感覺,包括死亡。在他的眼裡,看到的是為了這幾個字而死去的人數,部位,這是一個殺手起碼的反應。

輕輕嘆了口氣。

列雲楓忽然想起了庖丁解牛的故事,庖丁為文惠君分割牛肉時,“奏刀騞(huo陰平)然,莫不中音”,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乃是宰了數千頭牛後,練成的技藝,印無憂能一眼看出如此細節,不知道他殺過了多少人,是不是在印別離的逼迫下,向庖丁解牛一樣地肢解人?

從最初的強迫到最後的習慣,應該是件悲哀的事情。

法音寺?白骨堆?

不知道這些臏骨來自什麼人,是死後的骸骨,還是活著時遭遇的不幸?

印無憂的話,聲音不算大,但是那個精瘦的老僧還是聽到了,手中的破掃帚稍微停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臺階,每一階都很寬闊,臺階的縫隙裡邊,長滿了青草和蒼苔。

如果是經常有人走的路,怎麼可能會長滿青草和蒼苔?

這條路,應該荒廢了很久,這座古廟,也該也荒廢了很久,也許它原本不叫法音寺,列雲楓看著那塊牌匾,無論顏色質地,都和古廟有種讓人感覺到疏離的融合,就是怎麼看都像是一體而成,可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澹臺夢剛剛踏出一步,人影閃動,灰衣老僧攔擋在她的前邊,低眉合十:“幾位小施主,請留步!”

澹臺夢微笑道:“我們幾個特意到廟裡降香,不知道法師相阻,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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