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滿口的粗話,聽了半日,連累得我們幾個都說得順口了,讓公子笑話了。”
列雲楓心中暗笑,真是沐猴而冠,明明就是幾個蟊賊草寇,裝什麼不好,裝公差,那公差雖然也是混橫的比較多,可是公差的混橫和土匪的蠻橫還是有所不同的。要不是父親在裡邊的雅間,列雲楓有些顧忌,只怕現在早出手整治這幾個人了。
這黑臉的漢子一個勁兒地解釋,身邊一個馬臉的漢子用手肘碰碰他,這黑臉的還是發著楞地要繼續解釋。
碰他的這個馬臉漢子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看著列雲楓,問道道:“公子是哪位啊?”
列雲楓笑道:“我看著你們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我是齊大人府裡的,你們?”
那馬臉的漢子還沒回答呢,另一個矮個的胖子忙道:“我們是泉鎮的官差,到齊大人那兒押解這個囚犯回去,想來公子是在齊大人的府上看見我們的,我們的公務太忙,我們老爺應該在等著呢,公子要是沒有事兒,我們得起身了。”
列雲楓沒理他,漫不經心地走到貝小熙的身邊,用手拍拍貝小熙的肩頭、胸口,好像鑑賞一件什麼東西似的:“這個人是誰?犯了什麼罪了?”他在問那個黑臉的漢子。
那個黑臉的有些結結巴巴地道:“他,他 ,他是強盜,他犯了強盜罪。”
列雲楓噗嗤一聲笑了:“原來是犯了強盜罪啊?這個罪名可不輕啊,如果是個殺人越貨的強盜,可是要斬立決的,如果還有其他惡行,比如冒充官差招搖撞騙什麼的,可是要凌遲處死的。”
說黑臉的漢子一聽,立時瞪起了眼睛:“凌遲又怎麼樣?腦袋掉了碗大的疤瘌,再過二十年,老子還是一條好漢!你看老子像個孬種嗎?別說凌遲了,就是把老子千刀萬剮了,老子要皺下眉頭,都是兒子你養的。”他越說聲音越響亮,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用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本是心虛,感覺列雲楓句句都是在試探他一樣,情急之下,為了表白,卻露出自己的本色來。
列雲楓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該誰受的刑誰去受,凌遲再慘烈,和兄臺有什麼關係?用得著老兄你感同身受嗎?”
黑臉的漢子沒有聽懂列雲楓說的什麼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那個馬臉的漢子看出來列雲楓是來找麻煩的,心中暗罵黑臉的漢子真是個蠢蛋,好在這裡耽擱什麼,快點走最要緊了。他站了起來,抱拳道:“對不起,我們有公務在身,少陪了。走。”他一把抓住了鎖鏈,用力一頓,貝小熙被拽醒了,另一個矮胖子從後邊推桑,他們就想離開茶樓。
列雲楓微笑著站在樓口,攔住了去路。
馬臉的漢子冷笑一聲:“你到底是哪條道上的?為什麼跟我們過不去?”
列雲楓笑道:“你們是哪條道上的?為什麼連我都不認識?”
馬臉的漢子打量他一下:“我們為什麼要認識你?你是什麼東西?”
列雲楓搖頭嘆息道:“你們要是正正經經的官差,怎麼可能不認識我?你問問六扇門裡的捕頭捕快,三班衙役,誰敢不認識我?”他說話間,神色冷竣,氣勢逼人。
那幾個人對視一下,馬臉的漢子森森地笑道:“好啊,算我們冤家路窄,既然是不對盤子,還談什麼?併肩子,掛了他。”他一打招呼,三個人一擁而上,群而毆之。
列雲楓哪裡把他們放在眼裡,雖然他的武功雖然算不上特級的高手,對付這幾個人還是遊刃有餘的。所以列雲楓和他們幾個打的倒是特別的輕鬆。
貝小熙見列雲楓和他們打了起來,急得亂動,鐵鏈和木枷掙得作響,他試了一拭,被封的穴道居然也被列雲楓拍開了,不由得又是氣又是急,可惜口中塞著東西,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的。
正急著呢,有一隻大手按住了他,貝小熙一回頭,卻是不認識的一個人,這個人面如冠玉,劍眉虎目,帶著八面的威風,他向著貝小熙微微地一笑:“別亂動了,我幫你解開這個東西。”貝小熙見這個人通身的氣魄,好像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一聽要解他的枷鎖,還以為要用什麼開碑手、金剛掌之類外家功夫,不由自主地向後閃了閃身子。
哪知道,這個將軍模樣的人說著話,從自己的頭上揪了一根頭髮,然後用手一捻,輕輕下到枷鎖的鎖簧裡邊,貝小熙的眼睛有些直了,這個將軍模樣的人用髮絲在鎖簧裡邊勾了幾勾,只聽得咔噠一聲輕響,枷鎖居然開了。這個將軍模樣的人,三下五下,把貝小熙的枷鎖解下來了。
那邊列雲楓回頭也看到了,他本來沒有著急把這幾個人打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