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趕過去,只要澹臺玄能救治他的母親,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接受。
血影腥風捲地來
眨眼之間,鄒斷腸就衝到了列雲楓的近前,幾乎是張牙舞爪,真的如同一條瘋了的狗,雖然看不見臉,森森的寒光還是讓人感到了瘋狂和兇狠,他早打定一擊而中的主意,已然是志在必得,雖然沒有和列雲楓交過手,不過聽列雲楓說話的聲音,也不過是個毛孩子,武功再高能高到哪裡去?
身邊的人已然圍了過來,每個人手中都拎著長刀,雪亮亮的一片刀光,夾帶著颼颼的寒風,印無憂和列雲楓一前一後,將澹臺夢護在中間,澹臺夢現在的臉好像是冰雪雕琢一般,蒼白欲死,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她強撐著微微的淺笑,眼神去開始散亂,彷彿隨時都會暈厥過去,印無憂扶著她的手臂,撐著她的身體。
只是,方才離塵那一掌打得不輕,印無憂感覺到心口隱隱作痛,低聲道:“你那個針才刺我一下。”他想讓列雲楓再用金針截穴之法,暫時封住他的內傷,如果不是這一掌傷到了他的經脈,他就會用天魔轉世大法,帶著澹臺夢離開這裡。
列雲楓搖頭:“你別硬撐了,這些人交給我吧,我引開他們,你帶著小師姐走,小師姐要堅持不住了。他們兩個在,我們處境危險,只要走了一個,反有迴旋的餘地。”他現在無法解釋,其實方才那一刺不過是他學得暫時封毒的一種針法而已,更高深的針灸手法,他並不熟悉,而且鄒斷腸已經衝到,他一邊說話,一邊劈手一刀,砍向鄒斷腸探來的手。
鄒斷腸一愣,因為列雲楓這一刀的砍來之勢,要多怪有多怪,無論砍來的角度,還是用力的方式,都是有些不可理喻的怪,哪裡是砍人,分明是在切菜。可是生死關頭,對方不可能拿著性命開玩笑,難道這古怪的招式裡邊有玄機不成?
就在分神之間,列雲楓的刀居然脫手而出,打著旋兒奔向了鄒斷腸的面門,兩個人離得特別近,鄒斷腸尚在疑惑,所以打出去的拳頭還在想收未收之際,萬萬沒料到列雲楓會把手中的兵刃甩了出來,而且還是毫無章法的甩罰。
噹啷一聲,那把刀打到了鄒斷腸的面具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啊~ ~
鄒斷腸淒厲地長嘯一聲,這一下並不怎麼疼痛,只是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地方,這幅面具,就是鄒斷腸的屈辱和痛苦,因為是傷痛,連鄒斷腸自己都不願意去碰它,刻意的疏忽,讓鄒斷腸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臉上是帶著面具,所以才讓列雲楓飛出的刀擊中,不然以他鄒斷腸的內力修為,焉能讓列雲楓打到。
鄒斷腸嘶聲罵道:“你這是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這不是玄天宗的武功,你他孃的究竟是誰的徒弟?”
他渾身發抖,頭髮咋起,衣袖都被內力充盈,鼓了起來,探手又抓了過去。
身形一閃,列雲楓的輕功倒是厲害,鄒斷腸的手彷彿碰到了他的衣角,又好像根本沒碰上,列雲楓嘻嘻笑道:“原來狗的眼睛比鼻子還厲害,我這手功夫還真不是玄天宗的功夫,是樊噲失傳多年的屠狗十八式,這是第一式飛石嚇狗。中招之狗,驚吠一聲。”
那個樊噲,是漢朝沛縣人,出身寒微,早年曾以屠狗為業,西漢開國功臣,威猛大將,勇冠三軍,也是漢高祖劉邦的心腹,封舞陽侯,諡武侯。不過他最出名的就是在項羽擺下的鴻門宴中,衝進了項羽的大帳,趁機將劉邦救了出來。這個人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鄒斷腸就是再笨,也聽出來列雲楓的話外之音,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一心要先把這個小混蛋先挫骨揚灰,再去抓澹臺夢,反正只要進了這個廳上的人,都斷無生機,大不了玉石俱焚,他用自己這條命來換這麼多人想性命,也不算虧本了,現在他只等一個人出現,只要澹臺玄來了,他就拉動機關,將這裡炸為平地。
說話間,列雲楓已然拿出秦謙送給他的玄冰鐵梨木摺扇,扇子開合,扇面上的銀絲反射著搖曳的燭光,雪亮流光,晃得鄒斷腸側了一下頭,避開這扇面的反光。
噗噗之聲不覺,扇子裡邊射出好多細如牛馬的小針,鄒斷腸聽風辨位,忙著閃開,他身形一阻,氣就更大:“你是哪裡來的小雜種,居然暗器傷人!”
列雲楓一按扇子上的機簧,吧噠一聲,那合股的小劍彈出來,烏光黝黑,眼前的情景,萬分危急,他想都沒想,就用上了澹臺玄傳授的絕殺,口中猶自笑道:“老傢伙,你別含著狗血噴人,我什麼時候暗器傷人了?”
冷風,烏光,這絕殺本是難分真假,虛中有實,儘管招式太過狠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