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林瑜在一旁拉住他,他就要撲到離塵那裡,去問過究竟,離塵當時已然去碰那個機關,林瑜死命拉著貝小熙,貝小熙急了:“你別攔著我,她話沒說清楚呢,我要問給明白。”
林瑜也不和他理論,這個貝小熙一著急,就不會用腦子了,這件事情,既然關係到了秦思思和澹臺玄,為什麼不直接問師父他們,問什麼離塵。
澹臺玄的驚訝,一點兒也不必貝小熙少,不過他知道貝小熙絕對不是他和秦思思的孩子,年齡根本不對,如果那次,那次不是他的夢,不是他做的一場春夢,可是真的情形,如果他和秦思思真的會有珠胎暗結的機會,那個孩子應該差不多有秦謙那麼大。
那場綺靡香豔的春夢,夢到的情境,總是拼命地想忘記,卻越想忘就越記得真切。
澹臺玄一直忘不了,可是從來都不會跟人提起,比較那是很讓人羞慚的事情,讓他難以啟齒,包括他最好的朋友,最可信的兄弟。
在那場朦朧的夢裡,天地間只有他和師妹謝晶瑩兩個,在一片碧草芳花之間,藍天白雲之下,山泉淙淙之畔,纏綿繾綣,喃喃私語,許著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誓言。
自從那場莫名其妙的夢境,澹臺玄總會想起柳永的詞:洞房記得初相遇。便只合、長相聚。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別緒。況值闌珊春色暮。對滿目、亂花狂絮。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心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這是個錯誤,澹臺玄一直當這場夢是個解不開的心魔,是對往日的無法釋懷。
那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