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武明白司徒美處境的尷尬,因為她很可能是未來的新媳婦,而且事情會變成這樣,事先誰也料想不到。
當下大聲接話道:“在下在等著芳駕劃出道來?”
“冷血太君”道:“沒什麼道不道的,你是自了,還是要老身出手?”
田宏武冰聲道:“自了麼?在下無論在任何情況之下,都不曾有過這種意念。”
“冷血太君”道:“如果老身出手,你會死得更慘……”
田宏武一橫手中劍,口角一披,道:“在追魂劍下,也不會死的太安然。”
“冷血太君”厲喝一聲:“納命!”雙掌快逾電光石火地暴揚即發。
同一時間,司徒美橫身攔在兩人中間,雙袖揮了一個圓。
田宏武劍已揮出一半,見司徒美嬌軀闖了過來,不由大駭,總算他身手不弱,反應迅捷,硬生生退了一個大步,粟米之差,司徒美就要橫屍劍下。
三個人的動作,幾乎是同一時間。
“波!”地一聲暴響,司徒美連退三步,幾乎撞上田宏武的身來。
司徒美能接下冷血太君的“血煞功”一擊,委實令人震驚。
“冷血太君”大吼道:“美丫頭,你瘋了?”
司徒美號稱辣手,但是非黑白仍分得很清楚的,不管怎樣,這情況等於是她造成的,她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如果田宏武不是她支使來的,她可袖手,現在,她是非管不可,當下,冷沉地道:“我沒有瘋,我很清楚,錯過今晚,我可以不管,但今晚卻非管不可。”
“冷血太君”為之一怔,道:“那是為什麼?”
司徒美道:“不為什麼……”
“冷血太君”從鼻孔裡吹了口氣,道:“小美,武林兒女雖然不拘小節,但男女有別,你不能太任性,我知道你的性格,可以不計較,但人言可畏,你不能不收斂些。”
儼然,她是以未來婆婆的身份在訓司徒美,言中之意,她是在懷疑司徒美與田宏武之間,可能生了情愫。
司徒美粉腮一沉,道:“馬伯母,別把話題拉遠了,侄女行事有一定的原則。”
這句話軟中帶硬,非但不妥協,還記明瞭自己所為沒有錯。
“冷血太君”道:“別目無尊長,你有什麼行事原則?”
司徒美分毫不讓地道:“就是為所當為!”
“冷血太君”的身軀在發抖,她真的是氣極了。
田宏武挪步換了一個方位,寒聲道:“司徒姑娘,這檔事你不必管了。”
突地,一個聲音遙傳過來,聽是女人的聲音:“太君,省省把,如果把當年你那寶貝女兒的事抖出來,你有臉見人麼?”
“冷血太君”顯然地全身一靂,慄喝道:“什麼人?”
那女子的聲音道:“和你一樣,是個女人。”
“冷血太君”彈起身形,閃電般朝發聲處掠去。
田宏武內心激動如潮,今晚的確是怪事連篇,奇巧的全湊在一起了,這女子是誰,她怎麼也知道內幕?反而自己這當事人,一無所知。
月亮已投到林後,林空中一片昏昧。
司徒美幽幽地道:“田少俠,我們走吧?”
田宏武道:“這事情必須有個了斷!”
司美道:“連我也給弄迷糊了,錯過今天再談吧,你不是要見你小師妹麼?天快亮了,見了她再考慮把,我認為你應該事先把情況瞭解。”
田宏武道:“那冒充先父的老人是誰?姑娘說他是義人”
司徒美道:“我們邊走邊談如何?”
田宏武無奈,只好點頭應好。
兩人緩緩馳出林去,不久上了官道,東方的天際已現出了魚肚白色,路上也有了早行的人。
司徒美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聽下人們談說,有人要向‘冷血太君’挑戰,我當時倒是吃了一驚,敢於挑戰‘冷血太君’的,必是不可一世的高手,武林中可能並不多……”
田宏武的身形不自覺地緩了下來,迫不及待地道:“後來呢?”
司徒美也慢了下來,接著道:“我一時好奇,追問之下,才知道是我家專管外務的丁二叔,有個知交好友從關外回來,談起……”
說到這裡,突然轉口道:“我當時不知道田輔公是令尊。”
田宏武道:“請說下去!”
司徒美接下去道:“丁二叔的至友談起他曾受令尊大恩,從未報答,令尊一家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