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拉自己的衣襟,寬大的祭司服猛的被退下至腰間,露出了上半身,上面遍佈著猙獰的傷痕,一條一條一道一道,縱橫交錯,每一條每一道都是那樣的猙獰,讓人不寒而慄,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刑罰才會留下這樣恐怖的傷痕?
“這些……”韻聖看著昭晨身上的傷痕,眼中痴迷,喃喃自語著,伸手輕輕地撫上那些傷痕,“這些是我愛你的痕跡。”
“哈哈……”昭晨大笑著,極盡癲狂,“韻聖,這也就是你偉大的愛?你的愛果然夠特別,果然夠深刻!”
“竹皓,這些都是因為你不聽我的話,你為什麼要出去?你為什麼要讓他們看到你,你不知道你自己長得有多美嗎?你為什麼要頂著這樣妖豔的臉去勾引他們?你這個賤人!”韻聖的神志已經完全沉浸在千年之前的歲月之中,那飽脹的嫉妒讓她發瘋,狂吼著。
“終於說出你的真心話了。”昭晨冷笑著,妖力一凝,身上冷光一閃而過,白色的祭司服忽的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平日裡冷酷的黑衣,一身的黑衣不但沒有絲毫遮掩住他的美,反倒為那份妖嬈平添了幾分邪肆,“韻聖,我要告訴你,竹皓已經死了。”
“竹皓、死了?”韻聖大腦似乎一時無法接受這個訊息,痴痴地盯著昭晨,眼睛眨了眨,不太適應昭晨一身的黑衣,那一抹代表著死亡的黑刺痛了她的眼眸也讓她清醒過來,恢復了平日的溫柔,柔柔的說道,“竹皓,你別開玩笑了。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地嗎?”
韻聖莞爾一笑,似乎是在勸著一個任性的孩子:“好了,竹皓,別任性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對你了,你也別亂跑了,好嗎?”
“你所謂的別亂跑是什麼意思?讓我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不見任何人不與任何人說話,我的眼中只能有你,我只能跟你說話,你高興了來逗逗我,閒下來的時候跟我說說話是嗎?”昭晨眼中覆上一層冰冷的寒冰,冷哼著,“韻聖,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竹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韻聖激動叫著,“你可以不感激,你可以沒有感覺,但是你不能這麼說我!”
“別叫竹皓。”昭晨冷冷的說道,聲音裡沒有半分溫度,“我說過竹皓早就死了!”
“好了,竹皓,你不要開玩笑了。以前的事情不論誰對誰錯,我們全都不要計較了,當全都沒有發生好嗎?”韻聖溫柔的拉著昭晨的衣袖,眼中有了懇求的神態。
“沒發生?”昭晨眼眸一眯,冷意迸現,“在你一次一次神力大發的時候,在我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的傷痕的時候,竹皓就已經死了。將我騙入地府,用降妖靈石將我困在其中,一次一次撕扯著我的靈魂殘忍的控制著我的時候,竹皓已經死了。將我扔下地府的深淵任由地獄之火將我吞噬的時候,竹皓就已經死了。死了千萬遍。”
伸手一扯,扯回自己被韻聖拉住的衣袖,一臉的煞氣:“韻聖,你覺得有哪知妖可以在經歷過這些之後還活著?早就灰飛煙滅無數次了吧。”
“竹皓……”韻聖輕喊一聲,突然見到昭晨冷冷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囁嚅著,“昭晨,你聽我說,我當時是氣極了……你沒有看到那些人盯著你的眼神,我是嫉妒的快瘋了才會失去理智,昭晨,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你消失的這一千年,我找了你一千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為什麼不放棄神的弟子的榮耀與我隱居?”昭晨輕笑著,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來喜怒,“韻聖大人,別說什麼你愛我,你最愛的就是你自己。”
“昭晨,你……”韻聖看了看昭晨,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你今日來做什麼?”
昭晨笑了,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殺你。”最後兩個字是一字一頓清晰無比的說出,絕對可以讓韻聖聽清楚。
說完一道幽藍的火焰噗的一下噴出,激射向韻聖,逼得她趕忙後退去,才堪堪避過這一道地獄之火。
“昭晨,你對我出手?”韻聖不可思議的睜著美麗的大眼,水汪汪的盯著昭晨,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恐怕是世間最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要將她拉入懷中好好地呵護。
可是,昭晨對韻聖的一切都太熟悉了,他怎麼會因為此時的一點點柔弱而心軟,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昭晨,那個為了心中的一份悸動而捨棄一切的昭晨了。竹皓那個傻瓜早就在世上消失了,永遠的被埋葬。
韻聖見昭晨絲毫不為所動,傷心的笑著:“昭晨,你真的要與我為敵是不是?”
昭晨冷笑著:“我不該為自己討回一份公道嗎?”
“好,你要討回公道,我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