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絕?”宮明珏挑了挑眉,好笑的看著宮琿,“你說誰做得太絕?你是在說你自己嗎?為了自己的目的將自己的妻子逼死,為了自己的目的將自己的女兒做成誘餌。你這樣萬事做絕的人,還好意思說別人做事太絕?這跟賊喊捉賊有什麼區別?”
“宮明珏,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兒。”宮琿大聲喊道。
“宮琿,你好像忘了,你的骨血我已經還給你了。從今以後,你與我形同陌路。今日我可以放過你,但是倘若有一日你要與我為敵,我必殺你絕不留情!”宮明珏說的是毫不留情,面對著宮琿她是一臉坦然。她不是沒有給公會機會,倘若在萊茵森林內,當她問起宮琿以前事情的時候,他可以多少有些坦白,多少顧及到一些她娘,她也絕對不會在今日引發宮琿體內的藥丸。
機會她給過,可是他卻沒有好好利用,怪得了誰?
“宮明珏,你想弒父?天理不容,你將會被世人唾棄,萬劫不復!”目光一瞟,看到一個人影慢慢接近神殿,知道他的救兵來了,宮琿破口大罵著,特意的加重了弒父二字。
“弒父?誰要弒父?”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明明好似暖陽卻帶著一股清冷,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
“使者,你來得正好。”宮琿痛苦的臉上艱難的堆起笑容,顫抖的身軀無法掩飾他全身的痛楚。
“宮琿,妖石到手了嗎?”安清霖離宮琿幾米遠站住,他不習慣與人太近,要不是宮琿派人傳信給他,說可能得到妖石,他也不會過來。
“妖石本來到手了,可是卻被他們搶走了。”宮琿說的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伸手一指宮明珏,“不僅搶走妖石,還對我下毒。”
安清霖此時才將目光轉到宮明珏的身上,一看之下,臉露詫異之色,微微蹙眉:“是你?”
“好久不見了,安清霖使者。”宮明珏冷笑著,她怎麼會忘記這個人,就是這個安清霖當日在宮家給她烙上罪印。
安清霖點了點頭:“宮琿,誰要殺你?她嗎?”他認識宮琿自然也知道宮明珏是宮琿的女兒,宮琿剛剛在大喊弒父,是不是宮明珏要殺宮琿?
“對。”宮琿指著宮明珏,“就是她從我手裡搶神的妖石,所以要殺我。”
聽宮琿一說完,宮明珏不得不從心裡佩服他,他的臉皮真的是修煉到家了。
“宮明珏,弒父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世人知道了,就算沒有人動手殺你,你也難逃悠悠眾口。”安清霖清冷的聲音不帶半點溫度,好似神殿之前的清風般冰冷,“妖石乃是神界之物,不是你可以拿的。”
“弒父?”宮明珏挑眉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弒父了?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而且……”說著,目光一冷,“安清霖,我一個待罪之人根本就不在乎世人的目光,就算真的弒父,誰又能奈我何?”
蔚兒剛把討厭的祭司都清掃乾淨,又冒出來一個安清霖,討厭的人真是一個又一個。
“宮明珏,你怎麼還是冥頑不靈,總是要一錯再錯!”安清霖不滿的皺眉,眼中有著厭惡。
“滾!”宮明珏對這幫神身邊的傢伙是一點耐性都沒有,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破口大罵,“我什麼叫一錯再錯!你看到什麼了?你見到什麼了還是聽到什麼?你瞭解前因後果嗎?一來就把錯推到我的頭上,就因為他是你們神這邊的人是不是?惺惺作態滾回你們神界去,別在人間礙眼!”
“宮明珏,你放肆!”安清霖呵斥著,誰都不可以侮辱神,宮明珏的話已經觸到他的禁忌。
“我放肆?”宮明珏哈哈大笑著,“我就放肆了,你怎麼著,你是我的誰?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將妖石交出來。”安清霖冷聲道,“交出妖石,你以前的罪過,我既往不咎。”
宮明珏悶聲笑著,彷彿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既往不咎?以前的罪過?安清霖,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哦……我知道了。”瞭然的點頭,“原來靠近神非得是腦子不清楚的自大狂啊。我說怎麼一個一個都得了妄想症啊,自說自話,你們不覺得很無聊嗎?活在你們自己的世界,自我為尊是不是很舒服啊?要是覺得這種狀態好,拜託你們滾回自己的老巢關上門自己去玩,別出來禍害別人好不好?”
“真是家門不幸,我宮家世世代代信奉神,怎麼會有如此不敬神的後代。”宮琿在一旁痛心疾首的自言自語,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人都能聽清楚,“難怪神說我們宮家後代中不能有女子,神真是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