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反應過來:“我怎麼知道他在哪!他從來都飄忽不定的。”
說完,還暗自懊惱怎麼自己就被他的氣勢煞住。那種感覺,除了魔君,還沒在別人身上感覺到過。
蕭君卿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至於下一句“明日啟程。”
幾人皆是一愣,隨即看向慕崇然:“他要幹嘛?”
慕崇然臉色不算好,眼中的擔憂幾乎要溢滿:“他想……進魔域……”
“開什麼玩笑!”上官清差點跳起來。“先不說那個人,光是魔君我們就沒有一點把握,這是去送死?”
慕崇然苦笑:“我勸過,可是看起來沒有什麼用。影魍遲遲不現身,師弟他……靜不下心。”
魑焱皺著眉看了看幾人:“魔域遲遲未有關於那個人的訊息,想必魔君還不知道他能出來的訊息。影魍的事情……我試著幫幫你們吧。”
“多謝。”慕崇然無力地抱了下拳,轉身離開。
上官清摸了摸下巴,愁容滿面:“崇然都沒辦法了,看來君卿這次真的下了決心。”
想了想回頭問魑焱:“這個影魍什麼來頭?”
“四使七臣其他人直接聽命於魔君,處理魔族事務。影魍則是例外,他負責貼身侍奉魔君,除去必要的時候,一般都會在魔君身側。”
“怪不得君卿會想要直接去魔域。”安銘恍然。
魑焱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過些時日是魍靈一族的靈祭,也許影魍會回魍靈族。闖一次魍靈族,總好過去闖魔域。”
上官清挑眉:“你有辦法?”
魑焱攤手:“沒有。”
抬手按住猛跳的額角,上官清擺手:“算了,此事還是要君卿決定。不過像你說的,闖魍靈族,總好過去魔域送死。”
蕭君卿眉眼未抬,像是根本沒有發現靠在門邊的上官清。
“你慌了。”
蕭君卿手下一頓,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上官清走到桌邊坐下,目光鎖死他:“你知道。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在慌什麼?”
一片沉默後,上官清本以為聽不到他的回答,卻見蕭君卿突然開口:“魔體已經影響了心境,我有預感,若是再不能解決這些事情,我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重回君天境了。”
“你是怕沒辦法和我們回去,還是怕沒有辦法跟崇然一道渡天劫成仙?”
“……我不能失約……”
上官清突然笑起來:“蕭君卿,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沒骨氣了?”
似是沒打算等他接話,上官清繼續道:“魑焱說了,影魍可能會在魍靈族靈祭的時候出現。既然你急了,不如我們去闖一次魍靈族如何?”
蕭君卿手下一頓,卻未抬頭:“明日你們啟程回邊界,我會讓魅曈想辦法送你們離開。魍靈族,我自己去。”
話音一落,蕭君卿突然抬手,徒手擋下飛刺來的扇峰。上官清黑著臉,手下一轉收回扇子:“別想自己做主!”
深可見骨的傷痕落在手臂上,泛著隱隱黑氣。蕭君卿盯著傷口許久,才抬頭看向上官清離去的背影,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緒。
體內的魔氣,已經浸染丹田氣府。丹田之中的元嬰,已經雙目赤紅,帶著邪異地氣息。
我怕的是……有朝一日要了你們命的人……是我自己……
幾日前,蕭君卿和慕崇然便分開住。這一晚,幾人都在慕崇然房中不知在說什麼。突然外面一陣細碎聲響,悠悠笛音再次出現。
眾人皆是脊背一僵,同時破門而出。
庭院之中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幾人對視一眼,正想往外追。忽然魑焱一個側身,身後一支純黑墨筆,帶著血腥之氣從他身側刺出。
慕崇然身子一僵,看著蕭君卿赤紅的雙目,只覺得周身泛寒。
笛音只出現了一瞬間,蕭君卿卻比上次看起來更為可怕。魑焱迎身而上,卻遲遲未出兵器。蕭君卿凝眸看向他,眼中紅光帶著陌生的冷漠。
花葉旋起,墨筆於掌指間翻飛,卻全然不同往日肆意瀟灑。招招帶著殺意和嗜血,絲毫沒有留手之處。
魑焱咬了咬牙,祭出雙鉤,卻忽然被上官清拉住:“你想傷了他麼!”
“連我都靠近不了他,更別說你們。他已經瘋了!”
慕崇然本還在呆怔中,聽到這一句,突然身子一震,拔劍衝了上去。
“崇然!”
亮白的劍光於月色中格外明顯,然而墨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