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卿抿了口茶笑著看他們,頗有幾分聽書的模樣。那副樣子瞧得幾人頗為不爽,上官清直接一個白眼丟過來:“你怎麼想的,說說啊,跟大爺似的坐那兒幹嘛?”
蕭君卿無辜地攤手:“你們都說完了,而且和我想的一樣,我還說什麼?”
慕崇然挑眉看他:“你敢說你沒有其他要補充的想法,這時候賣什麼關子。”
蕭君卿眉目含笑地看他:“師兄,你倒是很瞭解我。”
說完,看著慕崇然又紅了臉的樣子,笑了起來。幾人看他這副不說正事只調戲人的樣子,直想打他。
蕭君卿看向安銘,道:“記不記得,有場戲叫做,狸貓換太子。”
安銘眼睛一亮,拍案驚呼:“你是說——”
蕭君卿笑了笑:“我恢復期間,夜泉曾與我說過,莫書有個弟弟是婢女所生,因為這個婢女,莫書的父親極為厭惡這個孩子。但是夜泉卻見過一面,並且發現這個孩子與莫書有七分相像。我當時還疑惑為什麼他會跟我提起這種宮內的事情,現在想來,想必是那魔族早已把主意打到了這個孩子身上,才會潛移默化讓夜泉記起,而後不自覺和我聊起來。”
慕崇然突然‘啊’了一聲,道:“如果奪舍過程中能影響對方的思維和記憶,那麼這麼說來,夜泉告訴我們昭華這個地方,也不是突然想起,而是……”
蕭君卿點頭:“對,沒錯。但是就不知道這裡面是那魔族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了。若是前者,那麼這個替身的事恐怕是因為他思慮過多才會影響夜泉。而若是無心,那麼只能說明昭華之地就是他們的大本營。而他會用夜泉的身份,再次引我們前去。”
“但是奪舍期間他不可能輕易動魔氣,即使準備了替身,想要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也不可能吧?”
蕭君卿看向尹路:“尹師兄之前說過,他近期動用過魔氣。若我未猜錯,恐怕他只用了一點點力量讓那個孩子成為了另一個完全聽從於他的莫書。我們再次出現想必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淵王和那位將軍才會有所動作。想必在他穩定後,很快便會設法讓我們離開,再對莫書下手。”
上官清握著扇子,聞言點點頭,又道:“那你覺得該如何?小皇帝那邊雖然有了我們的警醒,但恐怕他自己不好應付。若是他出了事,就真的麻煩了。”
蕭君卿笑了笑:“那就看看這個腦容量不足的魔族,想要怎麼折騰。我們便等著他部署完,再來一招將計就計!”
夜泉再次出現已經是三天後。而這三天內,蕭君卿一直閉門不出,但房中藥香卻未散去。
那日清晨,蕭君卿才推開房門,看著站在他面前,臉色難看的人,關切地道:“夜兄你這是……看起來臉色很差。”
夜泉笑了笑,道:“沒什麼,受了些小傷。我的人來報,說昭華之地又有了動靜。如今朝中和江湖上事情繁多,夜某實在分身乏術。幾位都是高手,不知道願不願意幫在下這個忙。”
蕭君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說這話就客氣了,我們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朋友。昭華的事情我們便代夜兄走一趟,夜兄安心養傷,才是當緊。”
說完側身讓進夜泉,卻沒有漏看夜泉進門時,微低頭眼中閃過的詭異光芒。
上官清和安銘進門時,很佩服地看著蕭君卿和慕崇然在夜泉面前做著全套的戲。等三人討論完,又神色自然地送走了夜泉。
上官清嘖嘖了一聲,對著蕭君卿拱手:“我服了,你這演的我都快相信你和他是真的商量好了要去昭華。”
蕭君卿點著桌面笑看他:“誰說不是真的了,昭華之地必然要去,只是不是現在罷了。既然他提前給了我們這麼個完美無缺地計劃,何不借著這段時間好好琢磨一下,那裡面的幾個傢伙,打算做什麼?”
上官清收起嬉笑地神色道:“你們上次也沒說清昭華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裡面真的有問題?”
蕭君卿道:“我們當日所見有十七個真正的魔族,而且,有至少兩個在元嬰之上。當時我沒有修為,只能靠雞小蒙給的資訊推斷。但我想,凡界有真龍之氣壓制,又有天道存在,所以出來的只能是幾個修為不算高的,而真正厲害的角色,都在那片滿是幽魂厲鬼的地方潛伏著。”
慕崇然看著他們,笑了笑:“此次事情結束後,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安銘笑著坐下,道了句:“從邊關回來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有這種機會,是好事。”說完,又看向蕭君卿:“琴空和尹師兄已經入了宮,接下來打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