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是個心高氣做的年青輩高手,他不服邵真的名頭來得比他響亮,而邵真雖無逞強爭技的雄心,但他也說不出為什麼,對“黑鷹”沒有好感,甚至感到憎惡。
是以,他們每次碰頭,總是搞得十分不愉快。
嗯,瞧這樣子,這次,可能也不能例外。
“黑鷹”聽明毓秀這麼一說,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他立即瀟灑一笑,說道:“明姑娘,旁的好說,在下和邵公子,沒冤沒仇,印證武功,也算是切磋武技,又有何妨?”
明毓秀搖頭道:“刀槍無情,拳頭無眼,萬一有了個差池,可不是鬧著玩的,‘黑鷹’兄,你我算是一場朋友了,難道說你不能賞我個臉,大家盡釋前嫌,握手言歡,交個朋友,不也挺愜意麼?”
說著,向邵真道:“真,人家‘黑鷹’兄也曾幫過我的忙,在你失落的期間,‘黑鷹’兄更是不遺餘力的找尋你的下落,你怎連一聲謝也不說?”
心中著實不願意,但邵真終還是勉強展露笑容,伸手道:“‘黑鷹’兄,在下向您致謝意。”
微一怔,“黑鷹”似乎料不到邵真會有此轉變,嗯,也可以說是讓步,朗笑一聲,也伸出手握住了邵真的手,一面說道:“‘鬼見愁’,你別生氣。
話聲中,他已暗地裡加強手勁!”
猛吃一驚,邵真連忙運起丹田之氣,一股深沉的內功已推送出去,也含笑自若道:“你也別客氣……”
睹狀,大驚,明毓秀想攔駕已是太慢了點,莫可奈何的說了聲:“瞧你倆,真是何苦來哉?”
只見兩隻手掌緊緊的握合在一起,顯然的,邵真和“黑鷹”已是硬對硬——
拼上內功了!
起初,兩人皆神色自若,彼此乃能眼瞄嘴嗤,但過了片刻,他們開始沉肅了。
兩張俊秀的臉,慢慢泛紅,寬敞的額角上也沁出微許的汗水……
明毓秀坐在一旁不聲不響的吃她的羊肉,當她填飽了肚子,放下筷著之時,發現兩人已是面如關公,滿頭大汗,氣喘連天……
索性兩手支著下頤,明毓秀權充見證人,一旁觀戰,等待勝負的分曉……
這時,夜幕已掩,正是酒樓生意鼎盛的時候,人影嘈擠,哄聲架天,卻無人發現邵真和“黑鷹”無聲無息的“決鬥”……
從開始到現在,半個時辰已快要過去了……
只見兩人依然僵持著,兩隻緊握的手掌已顫抖。
兩人通紅的臉色幾要轉紫,汗水溼透了胸前的衣襟!
“裡鷹”——
閉著眼,咬著牙……
邵真——
皺眉,抿嘴……
看看也差不多了,明毓秀見再搞下去,真得弄出人命來,連忙兩手一探,凝足功力,硬是把兩人給分了開來!
嗯哼了一聲,“黑鷹”無力的趴伏在桌子上……
哦了一聲,邵真軟綿綿的,仰靠牆上……
望著兩人的面色又變成了疲憊的白色,明毓秀椰榆道:要是你們兩人在沒人的地方比鬥,準是雙雙歸天,一個也活不成!現在好了吧,可過癮沒有,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以後誰也別再逞雄了!”
喘息著,“黑鷹”經過一陣子的調息,似乎好多了,他疲憊的拭拭汗水,無力道:“好個半斤八兩啊……”
明毓秀倒了杯酒給他,轉看著邵真仍未有動靜,俯前觀看,只見得邵真雙眉緊鎖,鋼牙猛咬,臉色白得嚇人!
不禁大吃一驚,駭聲驚問道:“真,你沒怎樣吧”
“黑鷹”詫異道:“嗅,他是怎麼了?明明是平手啊!”
話聲一落,邵真忽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桌上!
花容失色,明毓秀連忙攬起他,只見邵真已是不省人事矣!
撐起疲憊的身子,“黑鷹”滿臉訝異,當他看到邵真“印堂”上烏黑之色時,他吃驚道:“明姑娘,邵公子可是曾受了內傷?”
猛然想起,明毓秀駭然道:“啊!我竟然忘記今天他和‘九指血煞’過招的時候,曾捱了他一拳,受了點內傷!”
臉色大變,“黑鷹”叫道:“你真該死!受了內傷的人怎能和人比量內功呢?你怎不早說啊?”
嚇得六神無主,明毓秀急得幾乎哭了出來!
她胡亂的拭去唇角的血漬,抱著邵真就想走……
“黑鷹”詫道:“明姑娘,你要帶他到哪兒去?”
明毓秀含淚道:“我必立刻帶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