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劍中寶’必然稍等,縱使你慢了一點,也無妨啊。”
哼了一聲,“大憨俠”道:“哼,你說的倒真容易,簡直比唱的還好聽,我那匹馬載三個人,不累死也大概被你踢個半死了,再說你不知道姜老頭那怪脾氣,只要我一遲到,他必定要譏諷我一番,哼,我怎能讓他笑我!”
見他說個沒完,邵真真想和他攤牌,但一想他心憨直,且“逼”他幫了自己一個忙,怎好反目?只好搔著頭皮與他周旋到底。
他想了一下道:“乾脆你告訴他遲到的原因,你因救人而耽擱時間,這是義舉,想必‘劍中寶’不會嘲笑你,反而會尊敬你。”
不屑的一撇嘴唇,“大憨俠”道:“鬼才相信,他這人最小心眼了。”
忽又猛一拍手,“大憨俠”接著道:“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邵真一喜,連忙問道:“啥好辦法?快說。”
“大憨俠”抓住他的衣袖道:“跟我一同到雲臺山去。”
“我去?”
一愣,邵真訝聲道:“我去算幹什麼的?”
“大憨俠”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去做證人呀。”
又是一怔,邵真說道:“去做啥的證?””
“大憨俠”不耐的道:“這還不懂?你不去,姜老頭怎知道我救人呢?他一定說是捏造的,哎呀,別說了,走,跟我走。”
說著,拖著邵真的手便要走。
在旁的婢女見兩人似吵又像說,聽了半天兜了一腔子迷糊,一直想問個究竟,但兩人說得正酣,根本不容她插嘴,只好在一旁發愣著,及至最後,竟聽兩人要走,不禁訝道:“你們要走?你們不管那位姑娘了?”
“誰說的?”
“大憨俠”急得很,他邊拖著邵真,邊說道:“我們明晨便會趕回來。”
說著,已走至門口,邵真一陣急,他本想打發他走,不想羊沒趕走反惹了一身羶,他掛念侯愛鳳,哪願意跟他一道去?
邵真急著說道:“我,我不能夠去呀……”
轉過身子,“大憨俠”不等他說完大怒道:“你這小子太忘恩負義,你簡直是過河拆橋,我為你而趕不上約,現在你同去,你竟還推辭?”
邵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無言以對。
但一想侯愛鳳反正已有人診治,量無大礙,且此行去作證一完即可回來,再說“大憨俠”無論如何總算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那自己怎好不助人家?
腦中盤念一周,邵真即道:“好吧,我與你去。”
“大憨俠”大喜,拍了一下邵真的肩胛道:“這才是!”
邵真正想走,忽又道:“慢,要走也得告訴大夫一聲啊。”
“大憨俠”想想也對,但旋又道:“事已燃眉,來不及啦。”
一頓,轉向一旁的婢女道:“就煩姑娘轉告你家主母一聲,我倆因事離去,明晨趕回來。”
說罷,也不等婢女有所表示,便牽著邵真跨出門外,一提氣,一飄身,兩人已如方才一樣坐上那匹坐騎,“大憨俠”大喝一聲,一抖僵繩,但聞希哩哩一聲,胯下坐騎四蹄猛張,狂奔而去,沒於一片黑暗中……
剩下那名站在門口的婢女,她一直愣了半天,還攪不清邵真與“大憨俠”到底是何關係。
星夜月沉,往雲臺山的路途中正急奔著一騎。
雖然一騎,然鞍上卻擠坐著兩個人。
前者是一個身著褐色勁裝,穿長統黑絲靴,肩背長劍的四旬漢子,大眼粗眉,一臉憨直之色,正是“大憨俠”是也。
後者著一襲陳舊衣裝,頭戴一頂斗笠的年輕人,乃“鬼見愁”邵真耳。
只見“大憨俠”滿臉焦急之色,不時的吆喝著,且兩足也不時的踢著馬腹,顯然他是“赴約似箭”啦。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邵真不知是耐不住寂寞,還是有心和“大憨俠”交一個朋友。他首先開腔道:“姬兄,這般速度,怕是馬兒受不住哪!”
抖著僵繩,“大憨俠”道:“哼,還說呢,方才你為了救那叫什麼愛鳳的,三人一騎,速度比這還快,就沒聽你說馬兒不馬兒的,風已夠大了,你別再說風涼話啦。”
邵真一窒,倒被他挖苦的作聲不得,停了一下,邵真才訕訕的道:“那是救人啦,救人如救火,怎能慢?你老兄說對不對?”
顯然是有意岔開話題,邵真不待他回話,接著又道:“瞧姬兄一副好身手,那啥的‘劍中寶’的竟敢找你比劍?”
邵真這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