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靠邊的一隅,一對美得非常相襯的男女,佔去一個廂席;桌上擺滿了酒菜,但彷彿是沒動用過,完好如整的,倒是酒渴了不少,桌上,至少放了三四個空酒壺。
他們,便是邵真與明敏秀,兩人的兩頰已現出一片紅暈,顯然他們的酒量已達到極限啦,可是他們仍繼續喝著“敏,你並不善飲酒,也不喜歡飲酒的。”望著明敏秀紅如火的兩頰,眯了一下眼,邵真啟口說道。
“放心,區區這幾壺酒還醉不倒我的。”
笑了一聲,明敏秀打了一個酒呃,有些醉態似的說道:“要不信,咱們再叫三壺來,我準把它喝得精光!”
說罷,微一揚手,便要喚叫夥計拿酒來……
“敏,別太過份,待會咱還得上‘金銀幫’算帳去!”邵真連忙制止說道。
“那些酒囊飯袋哪堪一擊?”
似乎是真的醉了,明敏秀語音有些模糊的說著,接著用微微顫抖的手舉起了酒杯,口吃的說道:“這暫且別去理它,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才是哪!”語畢,一仰首,就要喝乾杯中的酒……
“敏,別這樣!”叫了一聲,邵真趕忙奪過她的酒杯。
“你,有什麼權利阻止我?”
甩了一下頭,明敏秀站起了身子,兩腳站不穩的搖了搖,伸手指著邵真,模糊的說道:“你,是我什麼人?丈夫?
情夫?不!你不是我的男人!我,姑奶奶高興做什麼,便做什麼,你憑什麼身份管我?”
眯了一下眼,邵真冷冷的說道:“朋友!”
“朋友?”
又打了一個呃,明敏秀冷笑了一聲,身形搖晃的坐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朋友?朋友?”
語音頓了一頓,忽然仰首大笑!
明敏秀的笑聲立即驚動了四鄰隔座。
邵真見狀,立即開口說道:“你……你不……”
“姑奶奶愛怎麼便怎麼做,你沒權利管我!哈哈……”
明敏秀像是失去理智,大聲堵斷了邵真的話,提起了酒壺,對準小口便猛喝……
邵真正想制止她,耳畔忽然傳來一陣吆喝聲:“他媽的!
喂!哪個沒教養的瘋婦在鬼嚷鬼叫的?要知道這裡並非你奶奶的家咧!”
“你管不著!”
明敏秀已完全進入瘋顛狀態,一口氣把壺裡的酒喝得精幹,唇角沾滿了酒漬,大聲的回了一聲,接著便想步出廂席,但不過剛一起腳,不知是絆到桌腳,還是醉得站不穩,忽地叭的一聲,撲倒桌上,整個人睡到桌面上,嘩啦一陣大響,桌上的碗碟全被摔在地上,但見她不僅被菜湯濺了滿身,而且還被瓷屑割破了好幾處面板,明敏秀掙起身子,口中仍喊道:“你管不著!”
咬了咬牙,邵真伸出兩臂把明敏秀攬人懷裡,口中說道:“敏,冷靜點!”
“喂!小子,她是你的什麼人?一點修養也沒有!喝了些酒,便如此裝狂佯瘋的,快,快帶她離去,別再現人眼了!”
邵真剛抱住明敏秀,方才發話吆喝的人已來到前頭,是個年約三旬的中年漢子,只見他雙手插腰,神氣活現的睨著邵真說道。
明敏秀站不住的癱在邵真的懷裡,但仍倔強的抬起紅噴噴的臉龐,怒聲說道:“媽的,你是哪來的臭男人,憑啥干涉姑奶奶……哇!”
話尾未完,明敏秀忽地哇了一聲,小嘴猛張,吐出了一大灘穢物來!
“我操你孃的!”
中年大漢料不到此著,一時閃避不及,竟被明敏秀吐得滿頭滿臉,好不狼狽,中年漢子擦去滿是酒氣的穢物,氣怒已極的說道:“不教訓教訓你丫頭,諒你也不曉得大爺‘地頭蛇’金中樞的厲害!”
但明敏秀此刻已是昏迷過去,爛醉如泥,嬌軀軟綿綿的癱在邵真的懷抱裡。
邵真一手攬住她的腰子,微微一提,放至肩腫上,緩緩走出廂席……
這時,所有的食客都放下杯管,靜待好戲上演……
“這位大爺,可容在下道個歉麼?”微微抱了一拳,邵真皮笑肉不笑的道。
“道歉?值幾文錢?”
怒目瞠睜,金中樞氣焰凌盛的說道:“大爺今天非教訓你這無知小輩不可!”
說罷,暴喝一聲,掄起斗大的拳頭,毫不容情的便朝邵真的面門砸下!
“放肆了!”
眼皮眨也不眨的,輕蔑而又顯得狂傲的嗤了一聲,邵真像是無動於衷對方的一拳,眼看那碗大拳頭差兩寸便擊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