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理奏章,外面的執事太監把花蓮送進來,安佑見到花蓮,他首先見到的是花蓮還在流血的裙角,他嘆息一聲,沒有追問花蓮發生何事,他命人拿來紗布,他把花蓮按在椅子裡,自己找一張矮凳,坐在矮凳上,為花蓮脫掉襪子,把花蓮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花蓮想掙扎開來,安佑更加用力按住她的腳,依然是一言不發。
安佑把她的腳上的血跡仔細擦乾,然後用藥酒淋在花蓮的腳上,花蓮吃痛,咬緊嘴唇,始終都不說話,她不願意在安佑面前表現懦弱。
安佑沒有在意花蓮的態度,他繼續細心地為
花蓮擦拭傷口,他清理傷口之後再包紮上紗布,安佑的動作很慢很仔細,直到在花蓮的傷口上用布條綁上一個蝴蝶結,花蓮怔怔地看著傷口上這隻欲飛的蝴蝶。
“還想發火嗎?”安佑問道,花蓮的臉色已經漸漸緩和,安佑依然坐在她的對面,看著花蓮神情平靜,他知道花蓮的用意,卻似乎毫不在意,俊秀的臉龐神態寂然。
“你真的要娶李汐?”花蓮還是問了出來,她要得到安佑的答案,看著安佑的眼神,她的心裡升起希望。
“是,也不是。”安佑回答開始使她的心往下墜,之後又往上升,難道安佑真的不是要和李汐成親?
“你到底想說什麼嗎?”花蓮等安佑說下去,安佑卻不再言語,安佑看著花蓮的眼神竟然帶著一絲的淒涼,裡面好像有無法言明的哀痛一般。
“花蓮,如果你願意等下去,我會完成自己的承諾,如果不能,你可以恨我,不要恨汐兒,一切的錯誤都在我,而不是李汐。”安佑放開自己的眼神,花蓮的心底被觸痛,安佑還是為了李汐,但是,和之前的妒忌不同,她從安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無比熟悉的自己。
她在一瞬間明白,為何自己會如此喜歡安佑,之前自己就知道,到了此刻就更加深刻了,安佑自己或者已經明白卻不願意面對,他深愛李汐,願意為李汐犧牲一切,他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只是……
“好,我等你。”花蓮忽然說出的話使安佑的神情變化,安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花蓮又說了一次,安佑定定地看著花蓮,他的目光法神改變,他本來做好承受花蓮的怒火的準備,不想花蓮竟然輕易放過了自己,她還說願意等候。
“你知道這句話的後果嗎?”安佑低下頭,再抬起頭,他自己都不能肯定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他已經慣於照顧李汐,沒有看到李汐平安幸福,他絕對不會顧及自己的幸福。
“只要你願意、告訴我真相。”花蓮想起剛才李汐的眼神,她以一個女性的知覺盯著安佑,想從安佑的眼中看出端倪。花蓮的眼神令安佑心中一動,花蓮是沈清鳴的親妹,本身也是極為出色的大夫,或者……
“相信我,好嗎?”花蓮看到安佑猶豫不決,她的臉上顯出一片溫柔的神色,她看著安佑,眼神柔柔,安佑看著花蓮,如同沉浸在溫暖的陽光中,安佑的心裡一軟,他總是承擔的那個人,其實他的心裡深處也有軟弱的一面,他也希望有人可以分擔自己的責任。
這個人,會是花蓮嗎?
“你不累嗎?”花蓮想起李汐
的神情,以及以前看到的鳳塵和李汐的過往,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她已經想到,李汐和鳳塵的事情絕對不只是要嫁給安佑如此簡單,如果要嫁給安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