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說道:“你們掌櫃在嗎?”
這個跑堂面露困難之色說道:“不好意思,少爺。我們新掌櫃早上剛到,現在正在後堂檢視賬簿。恐怕您得等上一會。”
見蕭月夜不在意,這個小跑堂伸手一引,把蕭月夜帶到邊上一個廂房內,裡面裝潢的精緻典雅,一張紅木桌几放在中間,上面還有不少的果盤,茶水。在窗腳邊上,一鼎香爐正散發著縷縷的清香。
蕭月夜挑眉看著那個小跑堂,顯然是很疑惑他怎麼把自己帶在這個地方。
做跑堂這行的,鍛鍊的就是眼力和嘴皮子,而這個叫小東子的無疑是“錢來票號”暉義分號的佼佼者。他從蕭月夜的穿著打扮還有不經意散發出的氣質,就一眼斷定,蕭月夜絕對是個大人物,於是將他帶至這個貴賓間休息。
帶著幾分恭維的笑容,小東子哈著腰說道:“這位少爺,您先在這裡歇息,等掌櫃出來了,我會將他請來的。”
不愧是行業巨頭,“錢來票號”,即使在暉義州這裡分號的服務都令人如此滿意。蕭月夜也不客氣,坐到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其實倒是蕭月夜不知了,今天新掌櫃上任,這些坐櫃,跑堂之流怎麼可能不好好表現一番,爭取留下個好印象呢。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月夜放下杯子,轉身望向來人,卻不由的一驚,原本的客套話也咽回了肚子裡。
驚喜的表情浮了上來,蕭月夜帶著幾分錯愕說道:“大哥,怎麼會是你?”
來人體格健碩,面貌敦厚,有著幾分北方農民特有的鄉土氣息,只不過在那半張的眼皮下,不時的閃動著精光。
見到蕭月夜,那人也不由的怔了怔,隨即一喜,哈哈笑了笑,上前一把抱住他說道:“小夜,好久不見。”
原來這個人就是柔柔的大哥,劉復才!
寒暄了兩句之後,劉復才拉著蕭月夜坐下,疑惑的問道:“小夜,你怎麼會在這裡?柔柔呢?”
蕭月夜給劉復才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把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某些危險的打鬥都省去不說。
劉復才嘆了一聲,眼中欣賞的光芒不停的閃爍,他使勁拍拍蕭月夜的肩膀說道:“小子,我就知道,讓柔柔嫁給你是對的。”
故意皺了皺眉頭裝痛,蕭月夜感慨的說道:“自從那次我和柔柔姐的婚禮後,就沒有看見過大哥了,過年你都沒有回來。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裡重逢。”
劉復才想起老母和胞妹的樣子,不由的心中一酸。他苦笑了幾聲說道:“沒辦法,事情太忙了,我之前一直在‘麗唐’那邊學習,前些日子才回來。不過現在好了,離家也近了點,等這邊事情接手熟悉後,我就能回家看看娘和柔柔了。”
“大哥,柔柔不在家,她和柳姨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本來還打算等這邊事情弄好,就回家看她的,誰知道。。。”蕭月夜想起母親給自己信中的留言,不免的有著三分喪氣,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了不少。
劉復才惋惜的嘆了口氣,見蕭月夜這幅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好了,小別勝新婚,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男兒以事業為重,柔柔是個賢惠的女孩子,她會理解你的。不要做這般女兒態了。”
蕭月夜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也微微紅了起來。其實他確實被劉復才說中心事,在外面飄蕩了一個多月,他早就想回家了。他就是這樣,在敵人面前兇狠非常,在家人朋友面前卻表現的跟普通的孩子一樣。當然,這種性格和他前世漂泊無依的身世也很有關係。
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蕭月夜笑的賊賊的。他湊近劉復才,促狹的說道:“我說大哥,你今年有二十四了吧。你一直不成親的,可把丈母孃急壞了,怎麼樣,這次是不是準備回來成親生孩子的啊?”
“去,去,去”沒好氣的推開蕭月夜,劉復才帶著幾分無奈。他一直醉心於事業,對那些兒女私情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可是自己母親年事已大,抱孫子的心情也越發急切,這讓他也無奈的很。多年未回家,也有幾分逃避的意思在裡面,只是老母無依,讓他覺得不孝的緊,增添了不少的愧疚。
正了正顏色,劉復才盯著蕭月夜沉聲說道:“好了,說正經事。我雖然剛接手這邊,但是從資料上來看,韓家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商家,你想要打倒他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光是財力方面,你就不可能和韓家抗衡。我雖然是大掌櫃,在銀兩方面可以適當的照顧你,但是票號有票號的規矩,我也不能太過違背。”
看著劉復才的擔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