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同樣怒吼道:“我說過,我沒有證據!但是,證據就在你的心裡!”
或許動靜太大,就連催眠室裡的蘇鬱和小依都感受到了,她倆紛紛把頭看向這邊。
我說道:“先是午夜削蘋果的遊戲,只要你事先在蘋果上輕輕劃一道痕跡,在削皮的時候就會非常容易中途斷掉。還有那個把人關在門外的遊戲,原本故意不開門人應該是你,但是妍兒幫你做了這件事情,所以你反而成了最後的救星。”
“可笑,真是可笑,你憑什麼這麼說!”
“還有四角遊戲,這世上不可能有鬼,在遊戲裡面唯一可能動手腳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吳班深深呼吸,忽然變得平靜了許多,反問道:“為什麼?”
“在這個遊戲裡面,你是a,小依是d,不是嗎?在遊戲開始之後,四個人都會沿著牆移動,而且都戴上了眼罩,按理來說不可能改變移動路線。那麼原理很簡單,小依應該拍不到任何人的肩膀,但是隻要她能夠拍到某人的肩膀,那就只有在她身前的你!”
吳班仍不服氣,說:“可是我一直都在拍迅哥的肩膀,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雙手按在桌面上,俯下身子,雙眼同樣冰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從第三輪或是第四輪開始,你每次拍完迅哥的肩膀之後又會向後走去,回到自己原先待著的地方。換句話說,因為你的這種舉動導致應該沒有人站的牆角由你在的位置變成了迅哥的位置,這就是小依能夠拍到某人肩膀的原因。”
這句話一說完,吳班就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頓時變得萎靡下來。
我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三番四次的在靈異遊戲裡恐嚇小依,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是錢?還是她對你的依賴?”
吳班的嘴唇有些顫抖的說:“我也不清楚,或許都有吧……從小時候開始,我就是個喜歡惡作劇的人……”
我心情平靜的坐回轉椅上,向著那頭的蘇鬱打了一個手勢,表示這裡沒事。
蘇鬱乖巧的點了下頭,然後做了一件很隱蔽事情。
吳班一點一滴的敘述著自己的心情,說:“一開始加入社團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社團的中心。因為小依很懦弱,妍兒只是個普通女生,而迅哥更是沒多大用,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才是社團活動的組織者。”
“可是後來,我每次在靈異遊戲裡面嚇唬到小依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她很可憐,然後就很同情她,想要保護她。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似乎越來越喜歡她,但她總是一副怯懦的模樣,除了妍兒之外對任何人都是不遠不近。所以我只能選擇更加過分的嚇唬她,然後才能拉住她冰涼的手。”
我輕聲說:“我明白你的心情,就像是小時候男同學故意揪心儀女生的小辮子,貌似是在欺負她,其實是在尋求關注,不過你做的明顯更高階些。”
“現在我們四個都要畢業了,我必須考慮以後的事情。正好網上的帖子能夠轉化為一筆收入,所以我考慮是否應該把它換成錢,作為我們四個大學生活的一個結束。我發誓自己從沒想過獨吞那一筆錢,我只是希望偷偷做完這些事情,讓小依清醒過來,不再沉迷於靈異遊戲。”
“離開了大學,我們必須要面對現實。在我看來,小依喜歡靈異遊戲的原因就是想要逃避現實,她想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有沒有另一個世界,能夠讓她藏起來,得到充足的安全感。”
吳班低著頭,摘下眼鏡,把臉埋在雙手之中,痛苦不堪的說道。
當他再度抬起頭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不再是我。
而是小依。
小依說:“你說錯了。”
吳班忽的涕淚俱下。
“我喜歡玩靈異遊戲不是在尋求刺激,也不是逃避現實。第一次玩靈異遊戲的時候,是在大一的課上,那時候我只認識妍兒,我們玩的遊戲是筆仙,兩隻手拉在一起,那種感覺異常溫暖,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朋友的感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迅哥和妍兒也回到了診所,就站在門口,兩個人都是雙眼通紅。
小依繼續說:“其實那些靈異遊戲我都不害怕,我從小就不是一個怕鬼的人。甚至說,有些時候我無比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鬼,那樣至少證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某些死去的事物正陪伴著孤單的我。之所以在每一次靈異遊戲裡面,我都扮演著最脆弱的人,其實是因為我很享受你們給予我的關愛。”
“我小時候就沒了父親,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