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了屍體的腰帶。
顧楠向著席雨婷身後開了一槍。
我感到身後的蘇鬱嚇了一跳,趕緊安慰道:“千萬別往裡看,如果太害怕可以下樓回警車。”
她固執的說:“沒事,如果有危險我陪你一起!”
槍聲響起,席雨婷依然不為所動。
我實在難以用語言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幕,她壓根就是一個瘋子,明明做著喪心病狂的事情,偏偏臉上的表情卻是清純無辜。
我仔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發現這個人的裝扮……應該是曾斌。
“終於無法忍受家庭暴力了是嗎?”我開口說道。
席雨婷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她有些無奈的說:“是啊……我明明那麼愛他,而他卻這麼對我。”
顧楠反手關上了防盜門,並且將蘇鬱留在了門外,輕聲說:“這裡太危險了,你趕緊回車裡去!”
我說:“的確如此,你為了和曾斌結婚甚至連性別也改掉了,結果他卻這樣對你。”
席雨婷冷笑了一下,說道:“誰能想到他是個人面禽獸呢……就在前不久,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做過變性手術的事情,回家之後就瘋了一樣打我,當時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顧楠喝道:“可這不是你殺害其他六名受害者的理由!”
“理由?”席雨婷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主動勾引我這個有夫之婦,更是說明他們骯髒的可怕!”
“你把屍體藏到哪裡了?”
席雨婷說:“警方不是找到屍體了嗎?”
顧楠怒道:“別跟我裝蒜,我是問那些消失不見的屍體碎塊!”
“哈哈哈。”席雨婷忽然邪魅的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說:“吃了。”
我看著眼前的血腥一幕,但總覺得哪裡不對。按理來講,我和顧楠之前來過這裡四次,每一次都得不到關鍵性的資訊。如果說席雨婷真的就是兇手,那麼她早就應該意識到自己被警方盯上了,儘早逃命才是正常選擇。
可她為什麼偏偏要留下,而且將自己的丈夫作為第七名受害人。
難道說她已經生無可戀了嗎?
我往前走了幾步,雙腳踩著地上的血水,有一種黏稠卻又滑溜溜的感覺,十分難受。
顧楠扯了一下我的衣角,說道:“危險。”
我說:“沒事,她現在看起來很冷靜。”
當我走到席雨婷面前的時候,她終於直起腰來不再理會腳下的屍體,看著我說:“你也想要吃一點嗎?”
我搖頭,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臉,一張原本稚嫩青澀的男生面孔,變成了女人的臉,現在又變成了魔鬼的樣子。”
她忽然抬起了手中的刀,說:“是你們逼我這樣的。”
我說:“其實我很想同情你,因為你的童年的確太過不幸。”
她說:“你知道我的事情?”
“嗯,大致知道一些,你被親生父親……弓雖。暴過。”
席雨婷哈哈大笑起來,說:“除此之外呢?”
我轉頭看了一眼顧楠,她說:“警方只調查到一丁點訊息。”
席雨婷說:“除了那個畜生父親,還有更可怕的……是那些童年的玩伴,甚至老師,你知道嗎,有些人只是披著人皮,帶著面具,其實他們都是魔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我深深呼吸,鼻腔裡卻全部都是血腥氣,實在難以想象,席雨婷經歷過多少恐怖非人的折磨。
我說:“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席雨婷,無論你到底是男是女,這些全都無所謂,你現在仍然有機會重新來過,你可以放下手裡的刀,和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相信那些折磨過你的人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席雨婷搖了搖頭,“別騙我了,我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恐怕死刑判在我的身上都嫌輕了吧。”
顧楠喝道:“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殺了足足七個人,七個人啊!”
席雨婷轉頭看向顧楠,撅著嘴說:“我沒殺他們,是他們自己說愛我愛到了骨頭裡,所以我才吃了他們。”
顧楠聽後一陣噁心,乾脆掏出了手銬準備將她強行帶走。
然而席雨婷卻突然將手裡的刀對準了自己,她猛地用力,將自己的喉嚨割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下一刻,鮮血噴湧而出。
我衝到她的面前,說:“如果你說是你吃了他們,可你為什麼只吃掉一部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