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一個有利條件。
網上流傳著一張談力的得意之作。照片上是他活潑可愛的女兒,頭上扎著羊角辮,斜昂著小腦袋,嘴巴張開呈大大的“O”形,稚氣的小臉蛋上笑容綻放,天真、活潑、俏皮,呼之欲出,惹人嫉妒,無論構圖還是用光,其水準絕不遜於正常人。他是怎麼做到的?在室外,他能感覺到陽光從哪邊照射過來,然後叫女兒側身對光線站立,此時他又憑著聲音來源確定女兒的方位,揣摩她的表情,適時地按下快門。就這麼簡單!
由此看來,盲人攝影的確不是神話。可是,依然有不少人質疑談力。他們無論如何不敢相信,那些優秀的攝影作品會出自盲人之手。談力反倒坦然處之,“有人懷疑並不奇怪,我從不認為這是對盲人的歧視,因為我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力範圍。”
談力“看”到了問題的本質。
其實,懷疑談力的人同時也在懷疑自己。在他們的習慣思維裡有太多的“不可能”,許多事情還沒動手做,自己先想當然地否決了,自然偃旗息鼓,不戰自敗。神話與現實並無界限,100多年前,飛機就是個神話;談力之前,盲人攝影也是個神話。記得一位大師說過,你所要做的,就是比你想象的更瘋狂一點兒。只要你去做,有什麼不可能呢?
。。
你就是自己的奇蹟(3)
只要你去做,你就是你自己的奇蹟。
一幅新聞攝影作品的背後
看過一幅新聞攝影作品:一列火車飛馳在青藏鐵路大橋上,底下有一群藏羚羊橫穿而過,前後排成一列縱隊,與頭頂上呼嘯而來的火車形成直角。對照鮮明,靜中有動,無聲的畫面給人以強烈的視覺震撼。鐵路、風馳電掣的火車、歡快奔跑的藏羚羊,各取其道互不干擾,人與動物的和諧共處,在方寸之間被表達得淋漓盡致,令人拍案叫絕,過目不忘。
這是“《影響2006》CCTV年度新聞圖片”的獲獎作品之一,題為《青藏鐵路為野生動物開闢生命通道》,作者是《大慶晚報》的攝影記者劉為強。
早在青藏鐵路設計之初,設計者就充分考慮了環保課題,為了保障沿途藏羚羊等珍稀野生動物的正常生活、自由遷徙和繁衍,青藏鐵路沿線共設定了33處野生動物通道。2006年6月23日,一列試執行的火車駛過青藏鐵路五北大橋,與此同時,一批遷徙的藏羚羊從橋下經過,這一美妙和諧的瞬間,被劉為強手中的鏡頭定格了。
作品的攝影技巧無可挑剔,但換了別人恐怕也不難做到,難就難在,並非誰都能遇上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攝影者要與火車、藏羚羊同時出現在同一地點。尤其是火車與藏羚羊,二者不僅毫不相干,而且隨時都在高速跑動,總不能讓它們都乖乖地停下來給人拍吧?劉為強無疑是幸運的,佔盡天時地利,這幅作品的產生幾乎是個奇蹟,獲獎當屬意料中事。
我對攝影粗通一二,業餘時間也喜歡鼓搗兩下。或許是無知者無畏,驚歎羨慕之餘,我曾暗想,假如自己也有那麼好的運氣,恰巧趕上了,不照樣能捧個大獎回來嗎?直到前幾日,偶然看到頒獎典禮重播,聽了主持人與劉為強的一段對話,卻令我汗顏不已。
主持人問他:“你看這張照片,在海拔四五千米的無人區,你和火車、藏羚羊,出現在同一個時間和空間的機率有多大?”
劉為強回答說:“用攝影的語言說這是一個瞬間,很短很短,因為藏羚羊生性特別膽小,即使人離得很遠的情況下,它早已跑掉了。我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在前面挖了一個掩體,有半米多深。我潛伏在掩體中,上面再蓋上東西,所以藏羚羊才會從對面衝到我的鏡頭跟前。實際上藏羚羊經過的時候大約也就是幾秒鐘,但是我在掩體中等了8天8夜!”
主持人又問:“當你等到第7天的時候,怎麼知道第8天藏羚羊一定會來?如果第8天還不來,第10天還不來,你怎麼辦?”
劉為強不假思索:“我還會等下去。實際上我也知道,就是等到8天,甚至等到18天也不一定能等到這個瞬間,但是作為一個記者,我就應該堅守在那兒。為一個美好的瞬間,我可以等,別說是8天、18天,28天我也會等……”
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奇蹟”並非妙手偶得,而是勢在必得,在那一瞬間來臨之前,有可能是永無止境的默默追求!想起另一位攝影家弗蘭斯,他是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的著名攝影記者。曾有不少人問過他,“你對自己最成功的那幅作品有何體會?”他這樣回答:“人們總是喜歡問我照片的光圈和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