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低聲道。
賀景延道:“外面的人他信不過,裡面的人又不夠用,再看吧。”
“我覺得你有想法,但不太可能是派紀彌去。”方溪雲分析。
新部門是好是壞,一切尚未可知,賀景延站在個人角度,應該不會讓紀彌趟雷。
站在總裁的角度也不會這樣做,研究院雖然被提議過掛靠給技術中心,但兩者在級別上互相平行。
技術中心的老大是什麼概念?能向董事會彙報工作,在事業群、在集團都有兼職管理崗。
強行扶一個人上去,反而會有嚴重的負面效果。
思及此,方溪雲道:“不過紀彌比沈光意合適,沈光意鎮得住場子,但不太會教人,身上的擔子沒法轉讓,中臺也離不開他。”
提到這茬,他拐彎抹角地嘖了聲。
“可總辦就離得開小紀老師嗎?”
賀景延沒有回答,但行動表明,這顯然不太行。
收假返工那會兒l,兩人似有嫌隙,紀彌白天不往辦公室跑,賀景延也不去紀彌的工位附近溜達。
濃烈的黃昏過後,氣氛微妙地變化。
他們彷彿回到了放假前的狀態,交談和共事沒再有意躲開對方,但是與往常又不盡相同。
賀景延揭底牌時太霸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紀彌根本忘不掉,怎麼能繼續把人單純當老闆?
心上好似被壓了顆琥珀石,因為稜角
圓潤質地溫軟,所以不怎麼疼痛……
但存在感頗高,始終磨著自己最柔軟的地方。
為此,紀彌想和賀景延再談談,賀景延猜到了他的糾結,刻意不聊這件事。
賀景延的用心堪稱險惡,不給紀彌否認和推脫的機會。
紀彌渾身彆扭,對方在自己耳邊說渾話,自己做不到清除,只能硬著頭皮消化下來。
我是被耍流氓了嗎?他託著下巴,很懊惱地想。
沒神遊太久,他往後靠著工學椅的椅背,看了眼手機開始左顧右盼。
“dey呢?”紀彌困惑。
“想他啊?”noah吃驚道,“好稀奇,你會主動找他。”
紀彌侷促地站起身:“中午他在我這裡暗示了八百遍想喝果汁,外賣到了東二門了,他自己去拿。”
noah更詫異:“他想喝不能直接買?找你裝什麼可憐啊,你居然還買賬?”
紀彌被問得潰不成軍:“對不起,我糊塗了。”
“今天被他吃軟飯,明天被他吃什麼?”
noah咄咄逼人,恨鐵不成鋼地提醒:“你小心點吧!”
紀彌把腦袋埋得很低:“……”
在noah這邊虛心受教,後腳在nlp實驗室抓到賀景延,他又重新恢復了氣焰。
紀彌數落:“你的秘書給我上課了,你怎麼能這樣啊?今天吃我軟飯,明天準備幹嘛?”
賀景延瞥向他,嗤笑:“想報恩,苦於你不吃我豆腐。”
紀彌猝不及防,瞪圓了眼睛。
以前隔著網線,沒有模樣和身份的衝擊力,紀彌就算聽完害臊,也有螢幕作為遮擋。
現在賀景延當面說這種話,他無處可藏,每個反應都暴露在眼前。
紀彌轉身抬腳就想走,忽而覺得這樣更是讓對方得逞。
紀彌又轉了回去,沒底氣地教育:“你矜持點可以嗎?能不能想想公司,他們同意你上下級亂搞?”
鴻擬雖然沒有明文禁止辦公室戀愛,但有近親迴避制度,需要員工嚴格登記,再由內審部門評判是否需要調崗。
其中的近親自然包括伴侶,當然,前提要有結婚證,兩人在法律意義上是利益共同體。
“我怎麼亂搞了?”賀景延垂下眼睫,貌似很無辜。
“別人兩條腿劈三條船,我滿身心眼只中意一個人,把我審上三天記錄的東西也不能叫做罪證。”
聞言,紀彌愣住,沒敢去認領那獨一份。
他被帶跑偏:“那要叫什麼?”
賀景延實話實說:“情書。”
紀彌:“……”
無力與賀景延拌嘴,感覺越說越虧。
正好他要去找別人談公事,抓住這根救命稻草,頭也不回地把賀景延晾在拐角處。
“鮑老師,又見面了。”紀彌服了這位拖延專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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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