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對方居然遲遲沒有回來。
這是要從公司出發去西天取經?
紀彌陷在被窩裡,疑問一閃而過,很快被其他的煩惱蓋過。
周圍屬於賀景延的氣息太有存在感,自己又是早上剛醒。
身體不受理智的掌控,稀裡糊塗地有了反應,一時半會沒能平息。
他覺得有些熱,從而有些窘迫,想待會兒再放賀景延進來。
然而,紀彌剛要下床,就警覺地聽到了腳步聲。
一瞬間,他就裹回了被子裡面,僵硬地閉上眼睛開始裝自己要睡回籠覺。
“衣服放床頭櫃了。”賀景延道。
他怕有同事萬一到這邊找人,進來的時候,細心地落了反鎖,門把手發出“咔嚓”一聲。
紀彌道:“好的,我等下就換,你先洗漱吧。”
賀景延卻沒離開:“內褲拿了那條白的,包在短袖裡面。”
紀彌好不容易逐漸冷卻,聽到賀景延這麼說,害臊之餘,感覺受到撩撥。
與此同時,他擔心被賀景延發現。
儘管沒打算在人家床上做些什麼,只等燥意自然消退,他卻心虛得快要掩飾不住。
不小心被戳穿的話,未免太過尷尬。
“知道了。”紀彌勉強保持鎮定。
他打發道:“你能不能去買早飯?我想吃粽子。”
賀景延願意為他效勞,可惜的是時間點不太對。
“不是工作日,人家小推車不營業。”賀景延道。
紀彌對此很沮喪,又不好發脾氣,不開心地“噢”了聲。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賀景延坐在他床邊,“怎麼額頭有薄汗,我幫你把空調開低點?”
被賀景延靠近,紀彌愈發僵硬,害怕對方再打量下去,就會意識到自己有多不成體統。
他越是著急越是容易露餡,乾脆拒絕溝通,把腦袋蒙在被子裡。
賀景延在亞樾灣做客都很囂張,這裡是他的地盤,更是不收斂性格的強勢,恨不得把紀彌攏進自己的掌心裡。
隔著被子,他去碰紀彌的後背,然後紀彌冷不丁地縮了下,挪到了床的另外一邊。
看著助理委屈巴巴地蜷縮成團,抗拒自己的觸碰和詢問,賀景延突然心中瞭然。
不肯放人獨自降溫,也不肯草率掀篇,賀景延從而得寸進尺。
那隻手掀開了被子一角,賀景延去揉紀彌的頭髮。
紀彌被悶得面頰潮紅,笨拙地錯開了視線,此刻依舊記得矜持,讓賀景延不要圍著自己轉。
他以為賀景延還沒看破,賀景延從髮絲摸到他的臉頰,又落去纖長優美的側頸。
“我喜歡你,不纏你還該纏誰?”賀景延很輕地颳了下他的喉結。
紀彌的喉結敏感地上下動了動,耐心消耗殆盡,恥意驅使之下,非常牴觸賀景延的接近。
他有些鬱悶地表示,讓賀景延不要吵自己。
賀景延垂下眼簾,反駁:“誰吵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移到衣領處,紀彌穿著自己的衣服,略微顯得寬大。
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在發抖,賀景延感覺心跳加快,壓抑不住亢奮。
“dey。”紀彌有些懊惱地喊他。
賀景延說:“你談戀愛的時候,不是這麼喊我的。”
紀彌討饒:“哥哥,別捉弄我了。”
然後,賀景延翹起嘴角,語調變得溫柔。
“你放鬆點,抬眼看下我。”他傾身糾正:“哥哥會疼你。”
……
週六興沖沖來敬業地辦公,noah踏進頂樓,卻敏銳地感覺到氣壓很低。
每一粒塵埃都好像在說:
這裡不歡迎你!
noah心想,來都來了,不至於吧?
於是,他勇敢地推門而入,看到紀彌沿著走廊過來。
“好巧啊,你們這麼早來幹活?”noah打招呼,“小彌難得不睡懶覺。”
紀彌嘴角破了,剛才在難堪和興奮之際,自己妄圖克制,把自己咬得太重。
他舔了下那道小傷口,目光遊離:“嗯嗯,我現在準備回去了。”
“dey在不?我和他講幾句話。”noah打聽。
這是很尋常的詢問,紀彌卻慌張:“我為什麼能知道?”
noah一頭霧水:“你工位離他辦公室那麼近,
回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