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之中,兩隻巨鳥在太陽中振翅飛行,穿過如漿般的烈焰和電光,向太陽深處飛去。
這裡太陽精氣無比濃烈,太陽真火也達到難以置信的高溫,可以熔化一切。
然而那兩隻巨鳥卻如魚得水,無比自在。
飛在前方的是一隻骸骨金烏,只剩下羽毛和骨骼,腦顱中有一團火焰躍動。後方體態較小的則是一隻老年金烏,
跟在骸骨金烏後方。
前方出現浮動的鎖鏈,它們順著鎖鏈往前飛行,漸漸地一艘宏偉的樓船映入眼簾。
這艘樓船竟是由木頭打造而成,但在太陽中也不燃燒,更沒有被太陽中的風暴所摧毀,不知是什麼木頭所建。
樓船比金烏的體魄還要大百十倍,骸骨金烏帶著金不遺從樓船上方穿過,只見樓船插著巨大的刀兵,還有屍骨
匍匐。
金不遺甚至還看到一具不曾被燒化的屍體,靠著樓宇坐著,身上的衣裳還在。
它從上空飛過的時候,似乎看到那具屍體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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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人的屍體?”金不遺驚疑不定。
“不知。”
骸骨金烏的聲音傳來,“它們在我出生之前便已經存在,不要靠近它們,非常危險。”
它們順著這艘船後方的鎖鏈繼續向太陽深處飛去,金不遺又看到太陽中的其他樓船,也有著鎖鏈。
這些樓船的鎖鏈像是共同拖著一個龐然大物。
過了不久,金不遺終於看到那個龐然大物,那是一座氣勢恢宏的金色宮殿,只剩下殘垣斷壁,但即便如此,也
壯闊得難以想象。
兩隻金烏在倒塌的柱子下飛行,穿過如同山嶽般的殘垣斷壁,進入大殿之中。
其中一根柱子上有鳥巢,鳥巢是用金稻草編制而成。
骸骨金烏把金不遺推向鳥巢,道:“在這裡修煉大日真經,事半功倍。”
金不遺坐在鳥巢裡,只覺太陽精氣中沒有了雜質,太陽真火也變得異常精純,它修煉大日真經,果然比尋常時
期更快。
金不遺安定下來,隨著修煉,它的體態漸漸變得年輕,記憶力也越來越好,漸漸能夠回憶起更多的東西。
“阿應不知道在哪裡。”
它心中默默道,“不知道小主人還好嗎?”
大雪山腳下,許應向著那座崑崙神山走去,四周雪山林立,連綿起伏,這些雪山也瀰漫著一股股香火之氣,想
來這些雪山也成為了神祇。行走在這些蒼茫大山的腳下,他不禁有一種朝聖的感覺,頓覺自己的渺小。
這條道路上不止他們,還有其他煉氣士和儺師,他們比許應來得早,沒有選擇飛越大雪山,而是翻越雪山,死傷不是很多。“許兄!”
許應聞聲望去,只見顧公子與那個高家的儺仙向這邊趕來。顧公子道:“崑崙之行非常危險,我們剛剛進入雪
山便死傷慘重,你是否願意同行?也好相互扶持。”
他身高八尺,面如冠玉,腰間配著長劍,神采飛揚,絲毫沒有剛才在大雪山中的狼狽樣子。
許應詢問道:“敢問兄臺如何稱呼?
顧公子笑道:“你忘記我了。當年泰山偶會,一別三千年,沒想到你還是那時的模樣。我叫顧飛魚,當年只是
泰山無極宗的一個小人物,而今卻是無極宗主。但當年不老神仙,而今還是不老神仙。”
許應歉然道:“我記憶不曾恢復,不記得三千年前的事情。顧兄莫非與我當年很熟?”
顧飛魚與他並肩而行,笑道:“你不記得很正常。當年你也不記得之前的事,我們想方設法,用三生石追溯你
的前世,這才從你你那裡得知泰山封禪的情形。”
許應揚了揚眉,沉聲道:“想方設法?如何想方設法?”
顧飛魚哈哈大笑,道:“一些往事罷了,我怕說出來你會不開心。”
許應目光閃動,殺心暗起。
顧飛魚打量他身後的蚖七,之間蚖七已經化作正常的大蛇體型,不再是三百丈大蛇,頭頂黑白二角之間經常冒
出一串火焰,為自己加熱,免得被凍僵。“你養的畜生,倒是個難得的異種,已經覺醒了遠古蚖蛇血脈,養得這麼大,比我那兩條驪龍也不遜色。我那
兩條驪龍也是遠古異種,是我無極宗祖輩所留,已經四千多歲。”
顧飛魚目光又落在大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