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李道客之戰,我突然醒悟到,我的道路或許走錯了。”
薛贏安相詢,許應道:“青裝姑娘單純靠煉氣,便可以與李道客兩敗俱傷,可見煉氣有著巨大的潛力。”
薛贏安輕輕點頭,讚道:“仙子的神通,出神入化,難以形容。如果神通變化有仙人領域的話,那麼她一定已經進入仙域了。”
許應道:“李逍客移植他人的六秘洞天,發揮六秘的力量,固然他的法力強大無邊,術也是不凡。但在我看來,他的健術還比不上週齊雲。”
薛贏安不知周齊雲是誰,但想來能夠被許應念念不忘,一定有非凡之處。
“自我離開蔣家田以來,從未系統學習過神通,也未曾正經學習過劍法,健術也不曾得到真傳。”
許應正色道,“我想要將六秘和煉氣融合,首先需要兩個都學好。兩個都學不好,就算修煉到絕頂境界,也只不過是另一個李道客而已。”
他微微一笑,道:“贏安,我貪心一些。我想煉氣煉到青袋姑娘那等層次,修,修到周齊雲那等水準。到那時再兩家合一,或許可以臻至極境。”
薛贏安聞言,不再挽留,道:“你志向高遠,我不能強留。你稍待兩日,我將師門劍法整理出來傳授給你。”
許應搖頭笑道:“不用了。我已經學會了。”
薛贏安驚訝的看著他。
許應揮了揮手,帶著玩七、金不遺下山。薛贏安望著他們的背影,突然心中生出一股豪情,大聲道:“許兄,相識以來始終未曾較量一場,你不想親自體會一下九龍山的劍術嗎?”
許應停下腳步,回頭望來,心中戰意騰騰,笑道:“好啊!”
薛贏安站在山頂上,突然手中劍氣崩現,劍光流轉,這少年如劍仙般御劍而起,跨長空擊來!
許應身形一縱,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身後無數劍氣化作長長的劍尾,掃向薛贏安。
玩七和金不遺駐足看去,只見九龍山的山勢連綿起伏,和緩處山脊低矮,陡峭處,靈猿難攀。兩道劍光便在這山水之間穿梭,一道道劍光碰撞,炸開,銀瓶崩裂般,傾撒出漫天的劍光!
那些劍光並不散去,或潛伏于山河之間,或隱藏與樹木草葉之下,隱蔽埋伏。
待到兩人身形飛至,那些劍光劍氣便突然爆發,宛如漫天銀雪,兩道身影在雪花中穿梭交擊!
雪勢越來越大,驚得九龍山的一眾弟子們紛紛來看。
他們都是劍術高手,得到了李逍客的真傳,但即便是他們,也看得目眩神搖。
只見那雪勢漸漸籠罩山嶺,形成龍蟠之勢,宛如九龍山的龍脈復甦,各自從不同的山脈衝來!
九龍山弟子心中已經:“要分生死了嗎?”
卻見兩股龍形劍氣即將碰撞時,突然一左一右相互錯開。
許應落在玩七頭頂,薛贏安落入山巔。
兩人剛剛落腳,便見漫天劍氣從天而降,咻咻咻,沒入他們體內。
剛才那奪目的雪景消失無蹤。
許應遙遙作別,薛贏安躬身還禮。
玩七載著許應向山下游去,金不遺三條腿邁開,左右晃動,跟上大蛇,目光一直盯著蛇尾巴。
玩七被它盯得發毛,連忙道:“金爺,你的刀不要了?”
那兩口神刀插在九龍山韭菜嶺的山頂,熠熠生輝,極為奪目。
“放在那裡。”
金不遺探出爪子,去抓那條遊動的尾巴,漫不經心道,“我的刀快,召之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