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返回去看神龕,只見神龕中只剩下六個字,另外一個神龕中也只剩下五個字。
二十四字封印,如今大半已被破去!
就在此時,荒殤戾哀暴虐這六個仙道符文也彷彿在風雨中飄搖,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顯然賊子猶不死心,試圖破開這六個仙道符文!
帝君心神緊張,詢問大弟子江中輔:「元君家的玉壺真人死了沒有?是否回到仙界?」
江中輔道:「上次玉川公子追殺他,被他逃脫,應該還未回到仙界。帝君,需要弟子出馬,將他斬殺嗎?」
帝君臉色陰晴不定,搖了搖頭,道:「許應不知用什麼手段,破了我這些仙道符文,其人道行越來越高深。我荒其志,破其心,需要在這幾個仙道符文之間加個y字。萬惡y為首,只要他荒y了,這一生便廢了。據我所知,玉壺真人頗為荒y,應該精研此道」江中輔面色古怪,不敢說話。
「奇怪,金河劍君這個反骨仔可破愎昏,但這幾個字是誰在幫他?」帝君皺眉。
瀛洲,許應身邊,濟覺佛子全力催動佛法,一道道佛光加持許應,佛光繞體,上下流轉。他雙手畫圓,佛光化作一個圓環,掛在許應腦後,配合著許應身上的天魔至尊的衣裳,倒也頗有幾分亦正亦邪的感覺。
「阿應施主,你身上的詛咒,小僧只能幫你壓制,無法將它破開。」
濟覺佛子微微皺眉,道,「施咒之人的修為道行都很高,超越了我的見識。」
許應從剛才失控的狀態醒來,這才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之處,心中悚然。
適才他心神大亂,以至於與屍君那樣的存在火拼,雖然將對方煉殺,但也因此受傷受損。尤其是自己的法寶水火混天鼎,此寶乃是自己第一世的交煉期境界所化,險些被那屍君打得報廢!
換做從前,自己絕對不會如此莽撞,但這次不知為何,突然便不受控制的想要除掉一切入侵瀛洲的人。
這大概就是暴戾愎昏,失了神智!
「帝君的封印和詛咒,令人防不勝防。」
許應心中凜然,向濟覺佛子和金河劍君躬身誠謝,兩人還禮,濟覺佛子道:「不敢。只是我的佛法並不十分精深,剋制不住那大咒多久,便須得重新施展佛法,再度壓制。」
他忍不住道:「我觀阿應施主的那串佛珠,彷彿有著我師尊的氣息。此寶原本能壓制住那種咒法,只是不知何故,佛祖也無法催動這串佛珠,這才導致咒法入侵,控制你的神智。」
許應愕然,低聲道:「難道是我機巧之心太過的緣故?」這串佛珠是道元法師送給他,本意便是讓他經常佩戴,用來對抗偈菩提,其中藏有佛門因果。道元法師將此寶給他時,言語中暗指倘若自己身遭不測,世間無人能對付偈菩提,那麼這個責任便只能落在手持佛珠的許應身上。
許應自那之後雖然把佛珠佩戴在身上,但也深知佛珠是個麻煩,只是偈菩提的確與自己有仇怨,不得不收。但他也借歸道玉盤把佛珠化去的時機,重煉佛珠,把自己的烙印打了一重又一重,與佛祖烙印分庭抗禮。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烙印將佛祖烙印壓過,以至於佛珠未能幫助自己對抗八字大咒。
金河劍君言語鋒利,有如劍芒,道:「你有如此劍法,又何須用什麼法寶來幫助自己抵禦咒法?直接以你無上劍氣劍意,破去便是!」
許應面色肅然,躬身道:「多謝劍君指點。只是慚愧,我雖然參悟出誅仙劍意,但對於劍道,還是不怎麼精通。」
金河劍君氣極而笑,那誅仙劍意縱橫捭闔,伏萬道,斬神仙,滅天地,誅眾生,大有無法不破無道不斬的霸道!這還叫對劍道不怎麼精通?
「你老師是哪
一個?」
金河劍君冷笑道,「他能把你的劍道教到這種程度,一定非同小可,怎麼居然連劍道破禁破咒的法門都不教?我倒要看看,他是哪個湖塗蛋!」
許應遲疑一下,試探道:「劍君,你看到我的劍術,難道沒有熟悉的感覺嗎?」
金河劍君眨眨眼睛,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雖然聰明,卻是個老實人,雖然明知不妙,但還是強忍著沒有逃跑,心道:「難道我是那個糊塗蛋?」
許應笑道:「我劍法啟蒙,是袁天罡,從他的劍意中領悟出基礎的劍法。之後劍法真正入門,是因為我受過劍君的恩惠。」
金河劍君忍住逃跑的衝動,道:「我何時給你過恩惠?」
許應聚氣為劍,施展劍道歸真訣,將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