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所有祖庭,他都去了一遍,就只剩下我們了!他不來見我們難道還打算再去一遍那些祖庭不成?”
元道人慌忙道:“師叔,慎言!慎言!”
許應向南子言告辭,笑道:“南兄弟,你與你那些師姐師妹,也可以渡劫成仙了。如今,我也該履行承諾,前往離恨天兜率宮,去見元道人。元道人已經等我許久了。”
南子言揮手相送。
待許應離去,他就在紫微殘境外渡劫,成為仙人,這才返回紫微祖庭。
紫微祖庭中,紫微後主喚來南子言,上下打量他,道:“你已經修成仙境?不錯)不錯。你的資質雖非絕佳,遠遠比不上朕當年,但能比得上朕的,百萬年也只能出一個,這個人還不是你。朕今日便傳你《太蒼洞淵大羅真解》。”
南子言原本被他前一句話打擊得無地自容,但後面一句話又讓南子言又驚又喜,心中又有些難過。
太蒼洞淵大羅真解》是後主的功法,後主帝號昊蒼,他的彼岸叫做太蒼洞淵,他功法也因此帶著太蒼二字。
紫微後主將大羅真解傳授給他,表明他得到後主的認可,後主傳授衣缽,但同樣也表明紫微後主已經有託付衣缽道統的念頭。
紫微後主道:“你的資質悟性以及根骨,都比不上許應,但你是我的傳人,不能比他弱了。我原本不傳你功法,並非吝嗇,而是怕你修煉了便想奪來太蒼洞淵。那太蒼洞淵掌握在殺我的仇家手中,不是你所能匹敵。”
他將大羅真解傳授給南子言,諄諄教誨道:“你先學我功法,但太蒼洞淵你連碰都不要碰。你學會大羅真解,便足以與天下群雄爭鋒。將來你修為有成,再你圖太蒼洞淵。”
南子言稱是,詢問道:“弟子修煉大羅真解後,比許公子如何?”
紫微後主笑道:“你肯將自己與他相比較,看來是有上進心。將來許應死後,你便有機會登頂,成為祖庭第一人!”
南子言吃了一驚:“陛下為何說出這種話?弟子雖然期盼能夠與許公子並駕齊驅但絕不想讓他死!”
紫微後主笑道:“他被一個仙界至強的存在盯上,我雖然能幫他擾亂對方的神算)但對方遲早還是會察覺到他已經得到太一洞淵。對方何時察覺,何時便是他的死期。”
南子言急忙詢問:“許公子是否還有存活的機會?”
紫微後主道:“你看朕的力量如何?”
南子言肅然,躬身道:“陛下偉力,深不可測,弟子根本看不懂。”
紫微後主道:“我只剩下一縷精魂未滅,掌握生前的部分力量而已。仙界的那位存在算計許應,被我循著蹤跡找到他,原本打算以琉璃盞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但孰料”
他面色凝重:“我這一擊,竟未能給他造成多少損傷。甚至我懷疑,我這一擊未能傷到他。這樣的一個存在想殺許應奪取太一洞淵,又是神算,他躲到任何地方都會被揪出來!”
他搖了搖頭,在他看來,許應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許應死後,你將大放異彩。”
紫微後主笑道,“為師,會用這具殘軀,為你爭取機會!紫微的傳承,永不滅!”
他一直都是自稱朕,哪怕是收南子言等人為弟子,也始終拿捏著身份。這次還是頭一次自稱為師,放下了仙帝的身份。
南子言伏身拜下。
從紫微後主的言語中,他聽到了一種死志。
從前,道哭突然爆發,導致紫微後主被人推翻,戰敗身死,但他執念未散,驅使著一縷精魂逃入畫中,圖謀東山再起。
如今,他有了傳人,那種糾糾執念,便變成了舐犢之情,要為自己的傳人自己的道統,尋找一線生機!
許應乘著帝輦破空而去,一路上只見劫雲朵朵,竟然讓祖庭形成非凡的氣象,心中很是歡喜。
“當年追隨著我,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那個拖著鼻涕的小男孩,終於成了大器!”
許應想到當年的小天尊,又不覺記起紅衣裳的喜悅,那時還是個小女孩,這兩人都叫自己師父,跟著他求學。
許應想到這裡,突然臉色微變,額頭冷汗滾滾而下。
他並未嘗試去解開帝君僅存的五字封印,然而關於第一世的記憶還是不自覺間便被他記起!
“我在紫微祖庭進入帝陵時,參悟太多的至尊符文,導致我的道行在不知不覺間提升了太多!帝君的那五字元文,被我不知不覺間解開了不少!”
他心中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