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護住我最後一點生機,讓真靈沒有墮入輪迴的,是我的新道道祖的功德。受我恩惠的煉氣士,念念不忘,讓我真靈不入輪迴。”
許應沉吟良久,想起重華大帝以香火神力喚醒自己所有香火之氣的情形,心中微動,詢問道:“青玄有墓碑,有祭祀嗎?”
柳貫一搖頭道:“那裡只是一座荒墳,沒有墓碑。”
許應於是取來一塊石材,指尖劍氣飛舞,削出一塊石碑。
他運劍如飛,很快石碑上便出現一列列字跡。柳貫一看去,只見許應的字寫得不壞,只是言辭並不雄俊秀麗,很是樸實,將青玄的大致事蹟說了一遍。
“帝青玄,上清道門人士,感天道之變,哀民生之苦,憤然起義。奔走疾呼,喚義士之志;征戰殺伐,仗匹夫之勇。帝聰慧機敏,無中生有,開闢至尊境,啟迪後人,為新道之啟蒙……”
柳貫一逐一讀去,石碑上的事蹟大差不差,可見許應的確有心。
許應取出三炷香,點燃了插在石碑前,默誦道:“先賢青玄,受我香火。餘蒙公之餘慧,修成太一,以此奠定新道之基。公啟蒙新道,開闢至尊境,創未有之先河。我願與公,均享新道道祖功德。願以我之功德,庇公一點真靈不滅,上稟天道,下啟地道,護公不墮輪迴!”
許應誦畢,將三炷香插在石碑前,只見那香火靜靜燃燒,香氣久久不散,化作熊熊神力,圍著墓碑旋轉,形成一朵慶雲。
慶雲中有誦唸聲,吟誦不絕,正是許應的聲音。
柳貫一見他以自身新道道祖的大功德,來助青玄的不滅真靈不墮輪迴,心中感動萬分。
許應此舉,無疑承認青玄也是新道道祖,自己主動祭奠青玄。他這一拜,天地感應,便有雄渾無比的香火之氣聚於青玄墓碑上!
待到這三炷香燒盡,許應笑道:“十全道祖,你可以將這石碑拿去,立在青玄墓前。待到青玄收攏這六十萬年來的眾生祭祀他的神力,這股神力,便可以讓他真靈不滅,跳脫輪迴,返回肉身。到那時,廢物青玄進入肉身,便可以復生。”
柳貫一將石碑小心翼翼收起,鄭重萬分,道:“許道祖的天淵之戰,柳某與帝青玄,一定到場助威!”
許應搖頭道:“廢物青玄,未必願意復生。我見過他,頹廢萬分,更願意躺平享受。”
柳貫一笑道:“無論是廢物青玄,還是帝青玄,都是青玄。胸中但有豪情未滅,總會長嘯復沉吟。告辭!”
他躬身一拜,帶著石碑離去,將靈光巨龍留在這裡。
許應目送他遠去,低聲道:“胸中但有豪情未滅,總會長嘯復沉吟……青玄會是這樣的人嗎,便如我一般?”
他收斂心神,打量這道靈光巨龍,心中歡喜:“得此靈光,龍爺又完整了一部分,身子可以長一些了。他的實力,便愈發接近祖神!對了,當年出手爭奪遠祖元神碎片的,還有羅聖人。再幹掉羅聖人,便可以將第三塊元神碎片收攏。天淵一戰,殺掉明尊,得第四塊元神碎片,龍爺便可以恢復完整!”
他道心躊躇,滿懷期待。
大龍實力恢復,雖然達不到遠祖那等巔峰狀態的恐怖實力,但更為精純。應該可以替代祖神,擔負起與天仙界對壘的重任。
“道人,我有一事不解,想請教。”
許應請來魚機道人,道,“為何翠巖可以穿過凝膠地帶,其他法寶便不行?到底是翠巖大道的作用,還是翠巖本身的作用?”
魚機道人被他這個問題難住,道:“我也不曾見過翠巖……”
許應笑道:“天道祖庭中還有一塊翠巖,道人若是能忙裡偷閒,前往那裡一看便知。”
魚機道人留在天海渡口,目的便是打造更多的三界金船,往來人間界和天仙界,方便三界移民。只是他打造的金船,儘管可以前往人間界,但始終無法突破天仙界的凝膠地帶。
這對這位有追求的天工來說,是個莫大的打擊。
此刻聽到許應這般說,他也不由動心,當即便喚來竹嬋嬋,帶上其他天工啟程前往天道祖庭。
韋序還盼著竹嬋嬋研究自己,方便為祖龍趙政煉製至尊境法寶,自然也要帶著祖龍跟上。
“許道祖放心,此次天淵之戰,韋某定會到場助陣。”韋序躬身,說罷帶著祖龍跟上魚機道人的金船。
許應屹立在天海渡口處,過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
時至今日,攻守之勢異也。
他這一方的勢力,終於徹底超越了仙帝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