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一定要阻止藍絲的行動。」
溫寶裕神情苦澀之極:「我完全同意,可是我看除了長老告訴藍絲他不要開關出來之外,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藍絲的行動!」
他說了之後,略頓了一頓,更是無可奈何:「現在藍絲能夠掌握的資金已經龐大之極,她可以立刻組織一個採礦公司,去開山劈石,而湯達旦也會幫助她……還有陶啟泉大亨那些混蛋……看來沒有甚麼他們做不到的,誰說金錢不是萬能,就算不是萬能,至少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能!」
溫寶裕心情一定鬱悶之極,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牢騷。
紅綾道:「媽說她去進行,奇怪她沒有去找藍絲!」
溫寶裕只是搖頭,又不斷自言自語,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些甚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正在這時候,白素卻回來了──從離去到回來,大約三小時左右。
我們都望著白素,臉上都充滿了問號。白素笑了笑:「我做了一些工作,初步有成效,可是能不能成功,卻還是未知數,所以現在我也不說,等到成功了之後,你們自然會知道。」
白素這樣高深莫測,我們知道追問也沒有用處,只好默然。
白素看出我們心情沉悶,逗我們說話,道:「那長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沒有設想?」
我沒好氣:「你有甚麼高見就爽爽快快發表,何必還要來問我們!」
白素微笑,說了兩個字,道:「遊戲。」
她像是料到我們聽了這兩個字之後,必然會發愣,所以話出口之後,她就不再理會我們,自顧自上了樓。
我們三人像是傻瓜一樣,至少過了半分鐘,紅綾才問道:「遊戲?」
溫寶裕和紅綾怔了大約兩秒鐘,就同時「啊」的一聲,道:「遊戲!」
然後他們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從白素開始,我們之間的對話,從頭到尾就只有「遊戲」兩個字,只不過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有所不同而已。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不熟悉我所記述的故事的人來解釋才好。
對於他們來說,我們這樣的對話,簡直不知所云,像是在使用史前密碼一樣。可是對於熟悉我所記述故事的人來說,一定已經想到這「遊戲」兩個字代表的是甚麼意義了。
白素首先提出,我們相繼響應的「遊戲」,是我曾經記述過的一個故事。
在那個故事之中,我和一個狂人,在經過了一定的曲折之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千遍一律的故事。)
(所有的故事,都是這樣:先是一個謎團,然後逐步解開。變化只是在解開的過程中發生的許多小事情,大原則不變。難就難在要使人明知道故事其實千遍一律,可是還是想看下一個故事。)
(千遍一律,又有何妨──中國特有的武俠小說,無不依照「開始壞人打好人,後來好人打壞人」的規律,一樣變化出極多多姿多采的故事,其中金庸小說還成為經典!)
在《遊戲》這個故事中,發現的秘密是:地球如今海洋和陸地分佈的面貌,是由於一場遊戲的結果。
這場遊戲,是在地球上製造了威力難以想象的大爆炸,把原來地球上整齊的陸地爆炸成了如今這樣亂七八糟、七零八落的樣子。
我和那個狂人找到了一個山洞,在那個山洞之中,發現了大批當年遊戲所用的道具和裝置,也發現了那場遊戲的準備、開始、進行和完成的全部過程的完整記錄,記錄用錄影方式儲存,使得接觸記錄者,能有親身經歷這場遊戲的感覺。
那位狂人──我之所以這樣稱呼他,是因為他畢生所努力的,是想替黑海製造一個出口,所以改變地球陸地面貌的遊戲,正合了他生命追求的目標,對他來說,這樣的發現等於是他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所以他從此就留在那山洞,深入研究當年的這場遊戲。
這情形,就像是藍絲在寶地發現了能夠和長老溝通之後,從此開始了生命的新曆程一樣。
白素這時候提出了《遊戲》這個故事,當然不是說巴曼少將(那個狂人)的心理狀態和藍絲有相同之處。白素的意思是:那個長老和《遊戲》故事有關。
我們都同意長老之所以會被困在山腹之中,是由於地球在進行造山運動中發生的事──在天翻地覆的山脈形成過程中,一定是出了甚麼意外,才使長老存在那個空間,被包裹進了山中。
在《遊戲》這個故事裡,巨大的爆炸把地球原來的陸地炸成了若干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