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再想想。”
胡氏看有轉機,眉開眼笑。
姜蕙坐在案前喝茶,姜瓊已經吩咐幾個婆子燃炭烤肉了。
不久,濃郁的肉香味徐徐飄來,引人口水,姜蕙吃得幾塊,也頗覺美味,看來金太太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可惜寶兒不在。”姜瑜想念那個漂亮的好像白雪堆成的小堂妹了,“她很小時就愛吃烤肉,那時候咱們在鄠縣,經常吃罷,你可還記得?”
不等姜蕙回答,姜瓊搶著道:“我也記得,那時候祖父一發令,大伯就殺整羊來烤,那個更好吃。”
姜瑜嫌她兇狠,那小羊多可憐啊,可她還一副饞相。
姜蕙笑道:“你們走了之後,阿爹也常弄的,寶兒現正是白白胖胖。”
“好想見見她呢。”姜瑜道,“都快要兩年不曾見了。”
姜蕙眼睛一轉,輕聲道:“堂姐,我前不久跟祖母提了這事兒,想讓阿爹阿孃跟寶兒一起來,不知道祖父會不會同意。”
“啊,是嗎?”姜瑜驚喜,“那再好不過了,你放心,等會兒我與阿爹阿孃也說一下!”
“那多謝堂姐了。”
“客氣什麼,咱們本就是一家子,人多熱鬧呀。”姜瑜拍拍姜蕙的手。
金荷一直聽著,此刻拿了烤好的肉給姜瑜:“瑜姐姐你人真好呀,難怪哥哥說,就沒見過比瑜姐姐更溫柔的,也最有風度,不似有些人家的姑娘,仗著父親是官兒,便看不起這個,又看不起那個。”
姜瑜臉紅:“我哪有這麼好。”
看她又在不遺餘力的討好人,姜蕙這回懶得理,只要老太太對金家介懷了,這門婚事自然成不了,她只消提醒胡氏便行。
這金姑娘嘛,就當看個笑話好了。
姜蕙低頭吃肉,喝涼茶,十分快意。
見自家妹妹埋頭不停,姜辭走過來道:“阿蕙,你肉吃多了,小心胃不舒服,倒是夾一塊給我吃。”
姜蕙噗嗤笑了:“是你饞罷,說得好像關心我,你那邊沒有嗎?”
“我什麼都還沒吃呢,大伯帶我與阿照見了幾位大人,現在才回來。”
男人與女人不同,女人們聚一起吃東西談笑,興許就真只是如此,可男人家裡一旦有入仕的,便複雜起來。
雖然姜辭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已經被姜濟顯灌輸了不少官場常識。
“真是辛苦哥哥了!”姜蕙便給他夾了塊烤肉。
姜照也過來。
因是堂兄妹,沒什麼顧忌,兩個少年就坐在旁邊,金荷這是第二次看到姜辭,上回匆匆一面只覺他生得不錯,這次再看到,才發現比印象裡要俊多了,修眉鳳目,溫文爾雅。
她暗道,聽說姜家大太太臉上有塊很可怕的疤痕,十分嚇人,怎得她孩兒個個都那麼出色?
她很是不明。
吃得會兒,幾人也飽了,姜瓊活潑開朗,拉著姜蕙道:“走,咱們去散散步,你看那頭好些姑娘,我帶你去見見。”
她與胡氏說一聲。
胡氏道:“帽兒戴好了,別失禮。”
金荷道:“我也一起去。”
四人就往東邊走。
此時河邊已是好些人,不過她們四個姑娘一起走出來,在晨光下,在春風裡,裙衫飄飄,黑髮微揚,很是引人注意。
好些年輕公子紛紛側目,目光一一落在姜蕙的身上。
她不似旁的大家閨秀這般走路,只見她蓮步輕移,一搖微擺,身姿風流,端是看個背影,就令人遐想。
已經有人忍不住詢問這是誰家的姑娘。
聽得耳邊議論,姜瓊輕笑道:“定是在說你呢,大美人兒!你走路好看,女夫子都說不知如何走的,叫她教也教不來。”
這是在曹大姑那兒學得狐步,非得像她這樣的,曹大姑說媚在骨子裡,才能渾然天成,不然旁人學了風塵氣甚重,也是不合適的。
不過女人都喜歡被人誇讚,姜蕙也一樣,她從帷帽裡往外看去,果見有不少公子正朝她看,什麼神色都有。
她起先高興,但忽地又厭煩起來,當年在玲瓏軒,這等目光見多了,卻也叫人噁心,她快步往前走去。
誰料將將走在柳樹叢,卻見對面立著一個年輕男子,身著淡紫色雲紋夾袍,一雙眼眸幽深如墨,她的腳步慢下來。
好似隔了一世似的,姜瓊在前面道:“阿蕙,你怎麼了,走那麼慢?”
姜蕙猛地驚醒,她走過去,與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