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元力開始沸騰,浩瀚的氣息湧動八方,而後一刀斬出,與蘇彥的劍芒轟然相撞。
羅山強忍著虎口的生疼,握緊腰刀,還未回過神,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殺意襲來,彷彿從天外而來的殺神的意志,幾乎在撕碎自己的神魂,無處閃躲。
一道讓人不敢直視的流光橫亙在天際,彷彿從天外而出,冰冷的殺意幾乎讓天空中降下片片雪花,流光過處,虛空盡皆撕裂,現出一道道漆黑的大裂縫。
“哧啦。。。”
流光未到,其劍意已經裂開了他的盔甲,衣服更是寸寸撕裂,面板上傳來的刺痛險些讓他昏死過去。
下一個剎那,蘇彥的身影已經來到羅山的身前,而手中的青鋒已經深深刺入了他的脖頸,一滴滴鮮血順著劍鋒滑落。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羅山幾乎沒有躲避的機會便已經命喪當場,仍保持著震驚的神色,而蘇彥的手臂一抖,順勢割下了羅山的人頭,一聲厲喝響徹雲霄。
“羅山已經授首,放下武器,赦你們無罪!”
蘇彥右手持三尺青鋒,左手拿著羅山血淋淋的頭顱,天神般的身影讓每個人震撼,本來這些士兵便沒有造反的心思,只是羅山的命令不得不從,不一會兒便齊齊扔下了武器。
一場風波便在蘇彥的震懾下平息了,而秦懷風也被蘇彥抓了回去,直接扔進了大牢中。
平息了一個風波,但蘇彥卻立刻面臨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秦懷風本是定州的州牧,總領定州一應事務,現在他身陷囹圄,誰來主持大局呢?
蘇彥自己肯定不行,這定州那麼廣袤的地域,他基本算是兩眼一抹黑,肯定照應不來。
想了很久,一個的名字突然進去了他的腦海中。
“謝嵐嶺?對,謝嵐嶺!”
蘇彥神色一喜,這個謝嵐嶺的確是擔當這個職務的最佳人選,愛民如子,體恤民情這不用說,他的能力出眾,蘇彥看在眼裡,暫代州牧的事務,他足以勝任。
想到之後,蘇彥便找到了謝嵐嶺,讓人暫代州牧的職位,好在蘇彥畢竟是皇帝欽點的將軍,對定州一應事務有安排的權力,沒有人敢不同意。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蘇彥便投入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當中,那就是已經殺來的亂軍主力。
這可是個大問題,現在敵軍勢大,而且一路來勢如破竹,如果不能解決掉這一支部隊,那整個戰局便會陷入被動。
距探子回報,這次來犯的亂軍足有九萬餘人,此刻已經攻陷了距定安城一百里外的一個城池。
而蘇彥已經不能再等,多一分遲疑,那一些城池便會多一分淪陷的危險。
在翌日正午,蘇彥便點齊兵馬,奔向現在亂軍主力所在的位置。
此行蘇彥帶了近七萬的兵馬,其中有他從建安帶來的五萬精銳,還有兩萬定州本土的兵馬,其餘人馬則留守定安,以防萬一。
蘇彥這一路均是急行軍,太陽剛剛西落的時候大部隊便已經到達了離亂軍不足二十里的地方,名為亂馬原。
“將軍,怎麼不走了?”鄭睿問道。
“不走了,就在這紮營。”
“這是為何?亂軍不是還在二十里外嗎?”鄭睿很奇怪。
“我們這一路急行軍,士兵已經很疲憊,若是直接開始大戰,我們必敗。我們在此紮營,亂軍現在心氣正高,肯定會一路殺來,我們就以逸待勞,挽回劣勢。”
蘇彥朝遠方眺望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卑職愚鈍。”
與蘇彥想的一樣,亂軍聽聞竟有官兵前來,一路疾奔而出,在翌日的上午便到達了蘇彥的對面。
“軍容齊整,果然不是那些烏合之眾能比的。”蘇彥觀察對方的兵馬,軍陣相對齊整,裝備雖然不如正規軍精良,但比起先前蘇彥遇到的那些亂軍要強的多了,再加上士氣高昂,這場仗並不好打。
“將軍,進攻嗎?”趙擎蒼策馬來到蘇彥的面前,問道。
“不打,等著。”蘇彥笑道。
趙擎蒼點了點頭,知道蘇彥打得是什麼心思,也不再多問。
此行李虎也是跟了來,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按照他的性子,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大戰。
不過現在他卻是不明白蘇彥為何不發動進攻,於是問起了趙擎蒼:“將軍怎麼不進攻呢?如果對方先啟動的話我們不是陷入被動了嗎?”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趙擎蒼鄙夷的看了李虎一眼,他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