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黃維安,這縣令一當就是八年,更慘的是連地方都不帶換的。現在倒好,出了這檔子事,這縣令也當不下去了。
洪九一驚,這黃維安可以說得上是位很好的官了,從他繼任後,這長武縣年景一年強過一年,老百姓存糧多了,這日子自然是好過了。如今這黃維安居然說官職不保,洪九還真有些捨不得了,“縣令大人,你可不能灰心啊,這朝廷不是已經派欽差來了嘛,估摸著這幾日,也該到了吧!”
“欽差?洪九,你就別寬慰本大人了,那房小將軍打仗是有一手,但是處理這種事,哎,難啊!”黃維安只能苦笑一番了,也不知道這陛下是怎麼想的,這麼大的事,居然派了個毛頭小子出來,更可怕的是,還是個將軍出身的。黃維安很懷疑,是不是陛下看房小將軍不順眼,故意出個難題讓他啃的。可是仔細一想,黃維安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房小將軍可是長樂殿下的夫君啊,長樂殿下是誰,那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呢。
房遺愛是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一聲震天吼,吼來的卻是幾個獄卒的喝罵聲,“叫什麼叫,謝遷就了不起了,旁邊屋裡還關著個盧成志呢,他身份可比你高貴多了。哼,還想出去,告訴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沒我們黃縣令的命令,誰都別想出去。”
“告訴你們,本公子叫房遺愛,不叫謝遷,我可是陛下欽封的三道觀察使,實打實的御賜欽差,識相的,趕緊把我放出去!”
“喲呵,能耐了你啊,剛還叫謝遷呢,現在就改名房遺愛了,還欽差大人!”獄卒說著就甩過來一鞭子,虧得房遺愛腿腳靈活。見一鞭子沒抽到房遺愛,獄卒也不氣餒,笑道,“你說你是欽差,那好說,印璽、腰牌、聖旨,只要你拿出一樣來,哥幾個就放你出去。”
房遺愛翻了翻白眼,他可是冒充色狼來的,這身上帶什麼腰牌啊。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那豈不是露餡了。自己身上是沒啥聖旨腰牌的,只能轉頭望了望三大跟班,三個跟班一同搖了搖頭,鐵靺粗聲粗氣道,“主人。這來的時候,是你說不能暴露身份的。我們便把腰牌都扔給阿勇了!”
完蛋。這下只有一張嘴皮子了,但是這些獄卒明顯不信啊,“幾位,我真是欽差房大人啊!”
“你是房大人,那我們還是閻羅王呢,少廢話。在胡說八道的,把你們鎖茅房去!”
獄卒們無比囂張的去巡邏了,房遺愛吐了口唾沫就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這回可真是自找罪受了。鐵靺拱了拱丁老八。小聲嘀咕道,“老八,一會兒瞧你的了,等逃出去,老子請你喝酒!”
“鐵將軍,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丁老八雙眼一亮,他可知道,鐵靺那裡的酒可都是從少將軍那裡搬來的,有些還都是夫人賞賜的呢,那些酒可都是好酒啊,像那海天藍更是有錢都沒地方買的。
“瞧你這點出息,老子還會騙你不成?”鐵靺拍了下丁老八的後腦勺,“俺老鐵,一口唾沫一個釘,還能坑你嘛?”
“好,鐵將軍,你就等著瞧好吧,這種破玩意,老丁眨眼間就能搞定了!”
等一會兒旁邊沒有獄卒後,丁老八拿出根細鐵條就衝鐵鏈上的銅鎖戳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聽銅鎖傳來了“嘎嘣”一聲,房遺愛和鐵靺立刻興奮了起來,鐵靺一扒拉丁老八,誇讚道,“老八,真有你的,這麼快就搞定了,看來帶你來還真帶對了,等出去了,老子賞你一罈上好的醉不歸!”
房遺愛等人喜上眉梢的,可唯獨當事人丁老八的臉色越來越白了,這下房遺愛也看出點不對勁了,很詫異地問道,“老八,你這是咋了?”
“少將軍,這這鎖沒開啟,鐵條折裡邊了!”丁老八一說完,就捂著個臉蹲牆角去了,房遺愛趕緊把鎖抓了過來,這一看鎖孔,他一張臉就黑了下來,這鐵條堵住了鎖孔,也就是說連以後撬鎖的機會也給阻斷了。鐵靺在再也笑不出來了,天刀虎著個臉,使勁拉了拉房門上的鐵鏈子,不一會兒就臉紅脖子粗的說道,“主人,這玩意嘚結實了,恐怕除了砸鎖外,沒別的辦法了!”
“日你姥姥的,丁老八,你說你,不是一直自詡開鎖之神的麼,咋地一個破鎖你就整成這樣了?”房遺愛指著丁老八就是一通臭罵,撬鎖撬不開,你也別把鐵條堵裡邊啊,這簡直就是一點希望都不給人留啊。丁老八覺得很丟人,他只能喏喏的嘀咕道,“少將軍,小的也不知道這鐵條會如此不結實啊。”
“那你知道個啥,本公子這次算是被你坑慘了!”房遺愛氣呼呼的坐在了地上,連房裡的尿騷味也顧不得了,現在所有的後路都堵住了,唯有能指望聞珞能夠按時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