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
去茶館?房遺愛心裡很是納悶,沒好氣的瞪瞪秦廣,站直身子哼道,“阿廣,就這點破事你也急,等一會兒能死人?”房遺愛可記恨這種電燈泡了,多少也等他和海棠親熱下再進來嘛。
縮縮脖子,秦廣有點無辜的小聲道。“少爺,不是阿廣亂來,實在是事情有點蹊蹺啊!”接著,秦廣將斗笠男的事情說了一遍。
房遺愛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誰實話。他還真不知道這個京內是哪裡,問問海棠。她也是搖了搖頭。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總之,王丹怡是不會害他的。讓海棠取來件普通的衣服,房遺愛打扮成僕人的樣子出了刺史府。來到街道上,他先到西市遛了兩圈,確定無人跟蹤後。才轉道去了茶館。
零永茶館,人並不是太多,無論在哪個時代,茶館都是個高雅的敵方。這裡是喜歡安靜的人才會來的,那些喜歡熱鬧的,都去青樓和就漏了。將頭壓低,房遺愛悄悄地溜進了茶館,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他敲響了王丹怡所在的房門。
敲門聲一響起,小寒就拉開了門,房遺愛使個眼色讓守門的親衛多注意一下後,就閃身進了屋。坐在案前,他首先看到的是那個大大的斗笠,怪不得秦廣對斗笠男沒啥好感呢。現在可是在屋裡,他還戴著個斗笠,這也太沒禮貌了。
“夫君,這位先生想找你談點事情,妾身怕應付不來,就把你喊來了!”王丹怡站起身替房遺愛整整衣領,就要離開包間。王丹怡心裡清楚得很,既然斗笠男神神秘秘的,那那些談話也定然是極為隱秘的,雖然已經是房府少夫人了,但作為一個識趣的女人,還是不聽的好。
房遺愛拉住王丹怡的手,抬起頭呵呵笑道,“丹怡,坐下吧,一起聽聽,說不準這位先生是龍虎山來的神棍呢。瞧他這大帽子,連臉都敢露。”
王丹怡忍俊不禁的蹙起了眉頭,這個夫君也真夠狠的,張嘴把人家罵了,瞧得還是沒帶什麼髒字。房遺愛話裡的諷刺意味,斗笠男是聽得來的,他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果然是愣子房二郎。也不問問是誰,張嘴就是諷刺的話,要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呢?
“房將軍,你就不怕某家生氣麼,年輕人,有朝氣是好,但太過鋒銳了不好!”斗笠男的語氣異常平淡。
房遺愛撇撇嘴,很是不屑的張口道,“不是房某不識數,實在是先生太過無禮了,到現在為止,你不說姓名,不摘斗笠,你就打算這樣和房某談話。呵呵,說句不客氣的話,房某連侯君集都敢惹,還有必要在意先生那點面子麼?”
斗笠男果真說不出話了,這個年輕人果然有股子銳氣,竟然敢毫不避諱的說侯君集,想整個大唐朝,敢這樣做的也超不過十個數了吧。
很快,他就摘取了斗笠,去掉面前的阻隔,他的臉也展露了出來。這人約四十多歲,光從面相上看也就比李世民大一點而已,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顯得蒼老了許多。
房遺愛想了想,他確定是不認識這個人的,詢問的看了下王丹怡,她也是搖頭表示不認識。與房遺愛的心思不同的是,王丹怡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好奇。這人應該和祖父是朋友,怎麼對他就是毫無印象呢?
“先生,不知你到底是何人,又為何讓房某前來?房某是個直性子的人,先生還是有話直說的好。”
將斗笠放在桌上,斗笠男撫了撫下巴上的短鬚,他定睛看了看房遺愛後,才有些欣慰的點頭道,“房將軍不認識老夫不打緊,那你總該聽說過韋挺吧?”
韋挺?房遺愛當然知道了,這可是武德年間的名臣,李建成的良友,他和李建成的關係,就好似李世民和杜如晦的關係一樣。如果此人真的是韋挺的話,那也能解釋他為何如此小心了。韋挺雖然已經任職尚書省,但是嚴格上來說,李世民並不信任韋挺,畢竟韋挺和李建成的關係在那裡擺著呢。
“韋大人,你來找房某,應該不是為了聊天的吧?”房遺愛心裡很亂。他知道韋挺肯定是為了婉柔來的,若為了別的事情,他用得著偷偷摸摸的麼?也許剛才真不該讓王丹怡留下來,有些事情,王丹怡知道了並不好,倒不是說不信任王丹怡,而是不想王丹怡出事罷了。
“房將軍,老夫知道你找到了一本賬簿對嘛,而老夫就是為了那本賬簿來的!”韋挺的話,就像塊巨石投入水中一般。房遺愛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了。他盯著韋挺的臉,異常凝重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房將軍,你不用管老夫是怎麼知道的,你只要知道老夫是想幫你罷了。你還在為賬簿發愁對嘛?正好。老夫可以幫你解開賬簿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