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話,麻桿,你還當是五年前的時候呢,咱們現在可是官府的人,你要是敢亂來,看大老大不扇死你!”一個年齡大點的甩手給了那傢伙一個後腦勺,這幫子年輕人說話也不動動腦子,要是能硬來,不早解決了,還用在老君廟裡困半天麼?
“那咋辦。難道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年輕的傢伙,還有些不服氣的嘀咕了句。
“沒腦子,你想不出辦法來,老大還想不出來麼。你真當老大也跟你一樣傻呢?”
老君廟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揮舞著柺杖。痛徹心扉的吼著,“兒郎們,都是這群天殺的,竟然敢拆我們的老君廟,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打死這些狗孃養的!”村民們一陣附和之聲。離著老遠,房遺愛就已經聽得真切了。好傢伙,這得多大的仇恨啊,竟然要殺人。不就是個老君廟麼,拆了再建不就行了,這古代人就是死板。
幾十個村民正待往老君廟衝,這時外圍傳來了一陣噪雜之聲,“怎麼回事,今個是不是你們報的官,快說說,出了何事了?”
看著這些身穿錦紅袍的兵士,一幫子村民也傻眼了,他們是報官了不假,問題是官府的人啥時候反應這麼快了?以前報官的時候,要沒個仨時辰,官府能來人?這次倒好,還沒過一個時辰呢,官府就派人來了,而且從官服上看,這些人還是屬於府兵建制才對。
鎮民們可不會細想這些人是屬於哪個府衙的,還是那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他拄著柺杖走到秦廣面前,拱拱手頗為生氣的指了指老君廟,“軍爺,你瞧,這老君廟可是我昆吾鎮祭祖的地方,可是前兩天卻被那些惡徒拆散架了。”
秦廣自動站到了一旁,房遺愛走上前來,臉上還掛著一絲怒氣,他攙扶著老頭,黑著臉罵道,“竟有這等事?老人家,你莫急,官府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姥姥的,到底是什麼人,竟做這種缺德事!”
“這位小大人,你算是說道老朽心坎裡去了,咱們這昆吾鎮一直在老君廟祭祖的,如此已經傳承了上百年了,沒曾想這好好地老君廟卻被一群混蛋拆了!”嘴上說著,老頭還跺了跺腳,白鬍子還飄呀飄的。
房遺愛心裡直犯嘀咕,這老頭也太自來熟了吧,還小大人,得了,也別跟小老頭羅嗦了,還是先幹正事吧。他衝秦廣使個眼色,厲聲囑咐道,“去,把那屋裡的惡徒都綁起來,全都給本大人扔到大牢裡去,孃的,都老大不小了,還敢這種缺德事,不關上個十年八年的,他們別想從牢裡走出來。”
房遺愛這些話主要是對這些鎮民說的,他的表演得到了鎮民們的擁護,老頭更是彎腰恭敬地嘆道,“小大人,小老兒代表全鎮的鄉親們謝謝您了。”
“哪裡話,這也是應該的,要是官府盯得嚴一些,這些惡徒也不可能跑到鎮上來鬧事了。哎,說起來,老君廟的事情,我們也有責任啊,這樣吧,若老丈不嫌棄,重建老君廟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官府如何?”
“這如何使得?小大人已經幫了我們不少忙了,重建老君廟的事情哪敢再勞煩你?”
老頭也是個實誠人,擺手就要拒絕,房遺愛心中一陣計較,無論如何也得將重建老君廟的活拿過來啊,否則他哪來的理由留在老君廟?
“哎,老丈,你可切莫如此,這可是我家縣令大人的意思,你要是不答應,我這回去了,也不好交差啊!”
“這那好吧”老頭拗不過房遺愛,最後,還是領著一幫子鎮民對房遺愛鄭重的感謝了一下。這會兒的功夫,秦廣已經壓著老君廟的七個倒黴蛋走出來了,他們一出來,就遭到了鎮民們的一堆口水,好在鎮民們沒有準備臭雞蛋爛葉子。
七個倒黴鬼在秦廣的催促下,踉踉蹌蹌的來開了老君廟,當回到九手所在的地方後,那年老的漢子咧開嘴就笑了起來,“老大,大老大這招真是絕了,把那幫子土帽耍的團團轉。”
“你笑個屁,讓你辦點事都辦不成,你看你牛掰的,讓幾十個老農民堵住了。還有臉笑!”
“”那傢伙瞧瞧九手的臉色,只能無奈的撓撓頭了,哎,當小弟的都是悲催命,明明是老大下命令不準對老百姓動手的嘛,否則他們早殺出來了,還用得著大老大玩一出賊捉賊?
鄉間小道上,一行人磨磨蹭蹭的朝昆吾鎮而來,剛入鎮口,就被兩個漢子攔住了。“你們什麼人?”
“你們又是什麼人,老子可是縣衙宋捕頭,識相的趕緊讓開路!”宋淼心情不太好,也不是縣令大人抽什麼風了,一個破老君廟也要他宋捕頭親自跑一趟。這不是殺雞用牛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