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孫九郎,你腦袋被驢踢了,說說吧,你怎麼就不是本公子要找的人了?”房遺愛覺得這個孫九郎不是傻了,就是有妄想症。
孫九郎瞧瞧院子,不遠處還有幾個兵丁在守著門,他張張嘴,有些為難的苦笑道,“房將軍,能不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安靜點的地方?房遺愛仔細瞅瞅孫九郎。這傢伙滿臉擔憂,倒不像說謊的樣子。難道孫九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看了看不遠處的刺史府兵丁,房遺愛向秦勇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讓別人靠近。
“虎叔,你領孫九郎進屋裡來吧!”房遺愛揹著手進了屋。這時候海棠也裹好披風去給秦虎弄吃的去了。
來到屋裡,秦虎將門關上。伸腳踢了下孫九郎的屁股。“姓孫的,現在可以說了吧,放心,你現在說話,別人絕對聽不到。”
孫九郎想了想,眼睛卻是向秦虎看了看。好像示意房遺愛把秦虎請走似的,看他這樣子,房遺愛沒好氣道,“孫九郎。你到底說不說,你要個安全的地方,本將已經給你這個面子了,勸你還是識相點的好!”
秦虎甩手給了孫九郎一巴掌,這胖廚子把他秦某人當成啥人了,要是他秦虎都不可信,那少爺還能信得過誰?
孫九郎無奈之下,只好忍著疼張口道,“房將軍,小人上衣搭子裡縫著一封信,你將信取出一觀便全都明白了!”
秦虎看看房遺愛,伸手從孫九郎懷裡摸了半天,都沒摸到信,一急之下,秦虎雙手一用力,只聽嘶啦一聲,孫九郎的衣服就成了兩半。孫九郎那個鬱悶啊,這個秦老虎也太霸道了,幸虧沒人,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孫胖子有不良嗜好呢。
倒騰了半天,秦虎總算找到了孫九郎所說的那封信,仔細瞧瞧,那信的蠟還在呢。房遺愛接過信,隨即將信封拆開了,裡邊只有薄薄的一張紙,攤開一看,房遺愛就愣住了。這信竟然是婉柔寫的,雖然信上沒有署名,但是房遺愛絕對敢確信的,因為大唐朝只有婉柔會在信後邊留上一橫。
曾經房遺愛問過婉柔,她說這是多年練字留下的習慣。有些東西,除了自己,別人是不知道的,就像婉柔的這個習慣,如果不是她親口說的話,房遺愛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房遺愛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總算明白孫九郎為什麼會這麼小心了。將信撕成粉碎,隨後扔進了火盆之中,低頭想了想,房遺愛揮手讓秦虎解開了孫九郎手上的繩子。
“孫九郎,你給本公子說句實話,年前刺殺皇帝的事情是你們做的麼?”房遺愛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如果這事情是婉柔安排的,那房遺愛就得重新考慮下和婉柔的關係了。有時候聰明的人不可怕,但和一個瘋子攪在一起的話,那下場一般都好不到哪裡去。
孫九郎揉揉手腕,臉色沉悶道,“回房將軍,不瞞您說,我家主人也是讓崔州平查查此事的,本來已經有點眉目了,他竟然被殺死在府衙之內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難道到了此時,你還想對本將有所隱瞞麼?”房遺愛已經很生氣了,這個孫九郎明明知道些事情,卻要瞞到現在,若不是被秦虎抓到的話,恐怕他還不會說。還有婉柔,這個女人簡直太沒把他房某人放在心上了,虧得他在淨水寺的事情那麼幫她。
房遺愛語氣不善,孫九郎也有點發怵的,畢竟房遺愛的兇名眾所周知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孫九郎低頭說道,“房將軍,不是小的誠心隱瞞,實在我家主人”
“被跟本公子說這些,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說,本公子就把你當叛黨處置了,你還真以為本公子不會殺人麼?”
“別,房將軍,小的說便是了,崔州平死的時候,身上應該有份賬簿的,那上邊記錄了武德九年以來,洛州一些錢財的去處”
房遺愛冷笑一聲,什麼調查刺殺案,婉柔想要的是賬簿吧,“這麼說,你和崔州平其實是為了那本賬簿留在洛州的了?”
有些話不用孫九郎說。房遺愛也瞭解一些的,錢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賬簿上的人,只要有了那本賬簿,婉柔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孫九郎沒法反駁,因為事實上他們就是為了賬簿留下來的,至於刺殺案,完全是一件突發的事情。正月裡,崔州平傳來訊息,說賬簿有眉目了。本來還覺得高興呢,誰知道沒出兩天他就死在了府衙之內。
房遺愛在房裡走著,他心裡非常的煩,經過孫九郎一說,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婉柔插手洛州的事情。是房遺愛最不願看到的,洛州的事情不比淨水寺。就算他房遺愛想捂都捂不住。總得想辦法讓婉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