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子你隨後去看著點吧,林元芳這傢伙跳脫的很,萬一驚動了何亮,那咱們就前功盡棄了!”鄭麗琬還是對麻子放心點,那個林元芳活脫脫一個活寶,幹啥都沒個耐性,讓他負責盯梢,那還不如讓他在窯子裡座上八個時辰呢。
“夫人,放心便是了,一會兒我就回去盯著,就是這邊的事情要不要跟少將軍說一聲?”
“不用了,想來咱們這位將軍也不會輕易動何亮,反正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就好好盯著何亮便是了。若沒料錯的話,這何亮也只是個小卒子而已,想在他口中知道什麼有用的訊息,也不見得有多大希望!”
“成,一切聽夫人呢,那小的就先回去了!”麻子拱拱手,反身出了屋門。
就在這個平靜的夜裡,房遺愛也在聽李雪雁說著話,“夫君,這個何亮可真是不簡單啊,若妾身沒聊錯,這傢伙肯定有問題。要不,讓秦虎把何府抄了?”
摟著李雪雁的嬌軀,房遺愛笑著搖了搖頭,“不用的,想來這個何亮也只是個小人物而已,咱們現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好看看這何亮到底想做什麼。對了,明天你和吳子玉打個招呼,就說高家的案子維持原判。而你又可憐趙雲娘,便不要追究趙雲孃的責任了!”
“夫君,這樣的話,那吳子玉豈不是要遭殃了,他肯這麼做?”李雪雁狐疑的看了房遺愛一眼,這兩天吳子玉做過的事情可不少,就他刨了人家的墳墓,就足夠他摘掉烏紗帽了。
“你就這麼說就行了,至於吳子玉接受不接受那就看他自己的了,只要他是個聰明人。就一定會聽話的!”房遺愛也就說了一半,至於後一半話不說也罷了,如果吳子玉接受不了丟官的結果,那就讓何亮告到死算了。
李雪雁也搞不明白房遺愛到底想做什麼,竟然想不清楚。她也就不費那心神了,既然他這麼說。那就按他說的做了。反正那個吳子玉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次日一早,李雪雁便讓親衛給吳子玉遞了個帖子,當接到帖子的時候,吳子玉的手都快打哆嗦了,他好不容易熬到文水縣縣令了,可就這樣丟掉麼?吳子玉很不甘心。可他又不敢不接受,前天已經讓郡主生了回氣了,要是這次還違逆郡主的意思,那他吳某人就是想過清閒日子都不行了。沒思考多久。吳子玉就下定了決心。
“這位兄弟,您請回復郡主,就說吳某過些日子就向州府遞交辭呈文書!”
吳子玉本以為那侍衛會轉身就走的,誰知他竟然露出了點笑容,接著吳子玉就看到他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封信,“吳大人,這是我家夫人給你的推舉信,你拿著這封信去京城謝文安謝大人府上就可以了!”
聽著侍衛的話,吳子玉竟有種想哭的感覺,看來他吳某人真的是選對了,要是還違逆郡主的話,那這封推舉信絕不會擺在他面前的。
謝文安,大理寺少卿,官拜四品,那在大理寺也算得上數得著的實權人物了。舍了文水縣,卻入得大理寺,這也可算得上是明降暗升了吧。大理寺不比其他,在大理寺當上六品主事,那職權卻比得上物品中州司馬。隋唐以來,大理寺便是個特殊的機構,它獨立於刑部之外,卻又行督查各地要案,其職司更在刑部之上。當然御史臺的職司更厲害,它只要監察各部官員,差的就是貪贓枉法之事,可惜的是,正因為御史臺的作用,搞得文武百官都不待見御史臺,搞到最後御史臺成了三司中最沒油水的部門。
既然打算放長線釣大魚,那房遺愛就不會在文水縣多待了。在客棧裡溜了一圈,正打算讓李穆集合城外大軍向幽州進發呢,卻發現找不到李穆了。這下房遺愛就納悶了,以前只要秦虎不在,那李穆必然會守著,可今個是咋回事?走到客棧後院,房遺愛便看到李穆鬼鬼祟祟的抱著個紙包,那神情跟個賊一樣。
房遺愛好奇之下,也沒有出聲喊李穆,他倒要看看李穆在搞什麼鬼。很快李穆抱著紙包來到了一間屋子前,他敲敲門,還學了聲狗叫。還別說,李穆學的聲音還真像條哈巴狗。房遺愛肚裡都笑抽了,這李穆腦袋被石頭砸到了。
汪汪叫了兩聲,房門就從裡邊開啟了,一個身穿草綠軍裝的傢伙開啟了門。房遺愛正想笑呢,可一聽那人的聲音,他就笑不出來了。
“李穆,你搞什麼鬼,讓你買點東西,都這麼慢,你是不是不想娶媳婦了?”
這聲音這口氣太熟悉了,房遺愛猛地竄出來,他將李穆扒拉到一旁,仔仔細細的看了下屋內之人,那妖媚的雙眼,那誘人的臉蛋,這不是李簌又是誰?房遺愛差點沒暈死過去,李簌怎麼會來到這裡,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