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武衛?”那民婦顯然不知道左武衛是個啥玩意,見她一臉的不解之色,秦虎只好搖頭道,“我家少將軍正是當朝駙馬都尉房遺愛,新任幽州大都督,這車上坐著的可是我家少夫人霖零郡主!”
待秦虎如此解釋了一番,那民婦算是弄懂了,她也沒想到這車裡之人竟有如此大的來頭。驚恐之下,那民婦有屈膝跪了下去,“郡主,民女知罪,可是還請你為民女主持公道啊!”
這民婦明知道車裡之人是誰,還不肯讓路,這就讓秦虎有點生氣了,他將那女人拽起來冷著臉怒道,“你這女人魔怔了不成,你這案子不是我家夫人該管的,你就是有冤屈也該去幷州府衙才對!”
“秦虎,莫嚇她!”李雪雁嬌聲呵斥了一下,便讓秦虎將狀紙拿了過來,低頭看了一下,她便蹙起了眉頭。原來這民婦本名喚作趙雲香,今年二十四歲。就在半年前,她的夫家一家五口人被送上了斷頭臺,要說起來,這案子還真有可能有冤情,但是李雪雁也不想管這事,因為這趙雲香要告的竟然是文水縣衙。再加上她又拿不出什麼證據,李雪雁就是想管都管不了。
以李雪雁房府少夫人的身份,摻合文水縣的事情也不是不行,但是要耽擱太久,那就不行了,與幽州的事情相比,這趙雲香的事情真算不得什麼。
將狀紙遞給秦虎,李雪雁在小滿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來到趙雲香面前,她輕聲安慰道。“大姐,你也莫求我了,這事情真不是我能管得。不如這樣,我給幷州府衙寫一封信,你拿著這信去幷州府擊鼓鳴冤。府衙一定會收下你的狀子的。”
趙雲香本以為李雪雁會幫她的,哪曾想李雪雁竟然說出這種話。趙雲香有些不甘心的跪在地上抱住了李雪豔的腿。秦虎待要將趙雲香拖走。李雪雁去伸手製止了他。
“郡主,不是民婦有意刁難,實在是那府衙不收民婦的狀子啊,民婦每次還沒進幷州城,就被守門兵丁打將出來。這半年來,民婦找了好多的官。可他們都不曾理會民婦,民婦求您了,您就幫幫民婦吧!”
“當真是大膽,來呀。把這瘋女人拉走,立刻啟程!”秦虎見李雪豔煩擾的樣子,抬手喊來了兩名親衛,那兩個親衛可不管趙雲香是不是弱女子,拖著她就往路邊走。
趙雲香顯然已經絕望了,她看著李雪雁的玉容,突然像個瘋子一般笑了起來,“哈哈哈,什麼郡主,還不和其他人一樣愚蠢。你們都是畜生,你們是畜生,可憐我家五口人了,呵呵呵,什麼放火燒莊子,就我家的境況,又哪來的黑油你們等著吧,就是做了鬼,我趙雲香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假仁假義之輩的。”
起初不想理會趙雲香的罵聲的,一個絕望之人的話,有需要較真麼?可當聽到黑油兩個字之後,秦虎便愣住了,這時房遺愛也衝秦虎使了個眼色,得了房遺愛的示意,秦虎大喝道,“把人拉回來!”
兩名親衛沒有多想,又乖乖地將趙雲香拖了回來,本想將趙雲香攙起來問兩句話的,可秦虎剛一低頭,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秦虎氣的臉都有點黑了,他老虎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讓女人扇臉呢,本來秦虎就不爽,聽李穆的笑聲,他就更來氣了,“你這女人別不識好歹,要是再亂來,老子砍了你!”
趙雲香早就不怕死了,家裡五口人全都見了閻王,孃家又沒有人,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她仰著脖子,凝眉冷笑道,“好大的威風,你砍啊,你砍啊,你不是會殺人麼,那就衝我脖子來一下啊!”
“你當真是個潑婦,趕緊起來,我問你,你剛才說的黑油是怎麼回事?可是那種見火易燃的黑油?”
“哼”趙雲香直接把臉扭到一邊去了,她顯然已經準備好負隅頑抗了。秦虎對男人有的是辦法,可是對女人,卻是辦法不多。
由於車隊停的時間太久,後邊的海棠和徐惠也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看秦虎束手無措的樣子,海棠只好蹲下身子輕聲說道,“大姐,你莫跟這些當兵的計較了,你還是說說黑油的事情吧,說不準我家夫人能幫你呢。”
“真的,若我說了有關黑油的事情,你們真的幫我?”趙雲香不知道海棠何許人也,可看穿著,就知道是個有身份的人。
李雪雁不曉得為何秦虎這麼在意黑油的事情,聽海棠說出這種話,她便點頭笑道,“你說吧,若是你說的對我們有用,本夫人便留在文水縣,幫你把這案子翻過來!”
得了李雪雁的保證,趙雲香便慢慢的敘述了起來。原來趙雲香在幾年前嫁到了文水縣泅水鎮高老四家,說起這高老四家,那也算得上不錯的家庭。雖然高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