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堅緊緊衣領,微微笑了笑,“柔兒,為師就想勸你一句,雖然賬簿能給你帶來巨大的幫助,但你也不能輕舉妄動,大唐朝,早已經不是十五年的大唐了。如每做一件事,都要想想值不值得,正如房俊所說,李藝死了、崔州平死了,你還想讓其他無辜的人去死麼?”
聽了張仲堅的話,婉柔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思慮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先生,柔兒知道此生要殺李世民很難,可是柔兒必須讓他失去些什麼才行。”
“你呀,行了,為師也不多說什麼了,有機會了,幫為師把這封信交給琦丫頭!”張仲堅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那欣賞還用蠟封好,顯然是打算讓聞琦親啟的。
婉柔接過信,蹙眉看了看信的封口,這老師到底要對聞琦說什麼呢,竟然還用蠟把信口封好了。
“老師,你放心吧,柔兒會找機會將信交給琦兒的!”婉柔雖然好奇,但也沒打算偷偷開啟信封。張仲堅也相信婉柔的為人,他點點頭,拉開屋門向外走去,“柔兒,記住為師的話,你還年輕。一切還是要向前看的好。這皇家啊,什麼都好,就是沒什麼正義與邪惡之分!”
張仲堅漸漸消失在院裡,婉柔卻還在想著他剛才的話,正義與邪惡,老師說的是什麼意思呢?以老師的為人,他概不會留下些廢話的。皇家,沒有正義與邪惡,那不就是沒有對與錯了麼,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李世民當年做下那等事情也不算錯麼?婉柔無法苟同,在她看來,李世民就是錯了,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從涇州回來後。房遺愛就恢復了那種平淡的生活,白天就去左武衛坐鎮。晚上就陪著自己的女人。好像婉柔的事情已經從他的生活中抹去了一樣。三月中旬,拓跋擒虎就回了馬爾康,與此同時,左武衛也分出一萬精銳去了嶺南大營。
日子恢復正常後,房遺愛就有更像個紈絝子弟了,沒事的時候就和一幫子狐朋狗友坐酒樓裡耍耍酒瘋。甚至有時候還會去仙夢樓顯擺下。當然,房遺愛去了仙夢樓也不敢玩姑娘,沒辦法,誰讓身邊跟著兩個無間道呢。
今個。在李恪的招呼下,一幫子人又來了仙夢樓,老鴇子花姐一看到一幫子氣勢洶洶的公子哥,嚇得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掛在程處默身上,老鴇子膩人的哼道,“小公爺,又來了啊,快,奴家可還為諸位留著雅間呢!”
“嗯,算你有眼力勁兒,等會,公子我賞你點好東西!”程處默嘿嘿一笑,大手還沒忘了在老鴇子豐臀上掏了一把,花姐可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她也覺得羞,相反還嬌柔作態道,“哎喲,小公爺,你可真壞!”
“咳咳,夠了沒,一對狗男女,不嫌惡心人啊,老鴇子你趕緊領我們去雅間,另外把櫻蘿喊過來,要是壞了本公子的心情,就點了你這破樓子!”李業詡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但是為人一點都不文雅,說起話來比段光頭還要粗俗。
程處默聽得咬牙切齒的,瞪瞪李業詡,他沒好氣的說道,“兄臺,咋說話呢,前天摟著小紅桃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正經啊!”
“”李業詡沒想到程處默竟然還記得這點事,挑挑眉毛,李業詡很乾脆的不理程處默了。
老鴇子也不敢太過了,挽著程處默的胳膊上了樓,來帶二樓雅間,老鴇子就出去招呼廚房趕緊上菜了,至於櫻蘿嘛,自然不會拒絕為程處默等人獻唱的。在某些方面,這些王公子弟們可是她櫻蘿的救命恩人呢,尤其是房二公子,如果不是他的話,她櫻蘿早變得和甘雪兒一樣了。
來到雅間裡,櫻蘿向眾人行了一禮,做為仙夢樓的頭牌姑娘,櫻蘿自然是極美的,可是一幫子公子哥卻是正襟危坐的,每一個對櫻蘿亂來的。房遺愛其實很納悶的,像往常,如果碰到這麼漂亮的姑娘,這些狐朋狗友們早像狼一樣撲上去了。
一幫子王公子弟,個個出身不凡,可真論起文雅之事,卻沒幾個懂得。說起樂理,也就李恪能嘮叨兩句,在櫻蘿問他們要聽什麼的時候,李恪隨口點了個《有所思》!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問遺君,雙珠瑇瑁簪,用玉紹繚之。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當風揚其灰。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雞鳴狗呔,兄嫂當知之。妃呼豨!秋風肅肅晨風颸,東方須臾高知之。
一首唱罷,櫻蘿抱著琵琶躬身行了一禮,“諸位公子,奴家技藝不佳,還望諸位多多包涵!”雖然在說著話,可櫻蘿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房遺愛的身子。
李恪有點小不爽,好在他李恪也是文武雙全,風流倜儻的俊王爺,咋就比不過房俊呢,難道這年頭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