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既然您有此要求,那下官就去試試吧。不過下官也不敢保證能說服何員外,畢竟開棺驗屍可是非常不吉利的。”
“嗯,你只要用心辦事就行了,莫要忘了,如果高家的案子真有紕漏的話,你這頭上的烏紗連帶著這顆腦袋也不會太穩當!”
聽著李雪雁的話,吳子玉額頭上也漸漸有了些汗水,有唐一代,律法相當的森嚴,縣官誤殺人名,則罪同反坐。如此情況下,吳子玉能不怕麼?
李雪雁和吳子玉聊著些話,房遺愛也在問著趙雲香一些話,“趙大姐,你確定你家裡沒有這種黑油麼?”
“這位將軍,我家裡那幾個兄長都是老實巴交的粗汗,哪識得這黑油。要是有的話,他們早嚷嚷的眾人皆知了,再說了,這黑油不能做菜不能下料的,我家裡藏著這油做什麼?那天官府的人搜出黑油的時候,民婦還納悶呢,沒成想這一桶黑油卻要了我高家人的命!”
說著,趙雲香又低聲抽泣了起來,秦虎就看不得女人嗚咽,他推推趙雲香的肩膀,沒好氣道,“我說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你這樣,我家少爺還怎麼問話?”
“你兇什麼兇,你管天管地,還不讓人哭了?”趙雲香顯然不知道秦虎的身份,更不知道秦虎口中的少爺是啥人,她就是看這個軍漢不順眼,當初就是他惡狠狠的把她拉到了路邊,現在又說這種風涼話。
“你你這女人你再敢撒潑,老子滅了你,你信不信?”秦虎說著手便摸向了刀柄。可惜的是趙雲香直接啐了他一口,迎著秦虎的眼光,趙雲香使勁的往前挺了挺胸,“你來啊,有本事殺了我啊。一個大男人,整天嚇唬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你你我我”秦虎只覺得全身有勁兒無處使。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難纏的女人呢。
看秦虎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房遺愛和海棠一起呵呵笑了笑,“虎叔,你先出去歇歇吧,就別嚇唬她了!”
秦虎朝房遺愛拱拱手,扭過身邁著大步出了屋。其實房遺愛也就確認下趙雲香有沒有撒謊而已。既然已經知道結果了,他也就沒什麼要問的了,將趙雲香交給海棠後,房遺愛就起身去了旁邊的屋子。
推開門。也不知道徐惠再跟張絢麗聊什麼,總之屋裡幾個女人都笑得非常開心。將門關上,房遺愛做到中間摟著徐惠輕聲問道,“惠兒,剛聊什麼呢,跟為夫說說,也讓為夫高興高興。”
哪曾想房遺愛這話剛問出口,幾個女人就一起羞紅了臉,這下房遺愛就更有趣了,“絢麗,你來說,到底是咋回事?”
“公子,你就別問婢子了,還是問夫人吧!”張絢麗搖搖粉唇,逃也似的跑了出來,張絢麗這一跑,秦明月和劉倩茹也待不下去了。
幾個女人一起跑出去了,房遺愛只好纏著徐惠問了,“惠兒,快說說,不然為夫非得好奇死不可!”
徐惠被房遺愛搞得氣喘吁吁的,最終扛不住,她只好按住房遺愛作怪的手嬌嗔道,“好了夫君,莫鬧了,妾身說了好不成。其實剛才也沒什麼稀奇事,妾身只是問問明月生孩子疼不疼而已!”
“就這點事?也值得你們笑成這樣?”房遺愛有點沒好氣的颳了刮徐惠的鼻子,看房遺愛這心不在焉的樣子,徐惠嬌笑道,“你可知道明月是怎麼回答的?她說眼一閉,一咬牙就生出來了!”
“這這上茅房呢,還眼一閉一咬牙的!”房遺愛也不禁樂了,這個唐明月也真是的,沒生過娃,就別亂說啊。
“呵呵,誰說不是呢。對了,夫君你先別笑了,妾身跟你說點正事!”拍拍房遺愛的臉蛋,徐惠有些認真地說道。
房遺愛可很少徐惠露出這種凝重表情的,他吻了吻徐惠的臉頰笑著說道,“惠兒,你說吧,為夫聽著呢!”
“夫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這兩天明月這丫頭總是心神恍惚的。妾身問她,她也總是躲躲閃閃的!”
“有這事?這樣吧,今晚上我問問她!”房遺愛也挺想不通的,唐明月這丫頭一直要強的很,在西跨院都快兩年了,表現的也非常好,還很少聽說她有精神恍惚的時候呢。以前可是聽鄭麗琬評價過唐明月的,很早的時候鄭麗琬就說唐明月性子很堅強,就是面對死人,她都不會有什麼慌亂的。有些時候,鄭麗琬還想過把唐明月培養成兼職殺手呢,當然這些也是開玩笑的話,但卻從側面反映了鄭麗琬為何如此看重唐明月。
夜色降臨,晚飯後,房遺愛沒有陪李雪雁卻推門來到了唐明月的房間,顯然唐明月沒想到房遺愛會舍了兩個正房夫人轉而來陪她這個侍女。手忙腳亂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