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直樂,李元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才摸著李訓的小腦袋安慰道,“訓兒,莫鬧,明天就幫你換!”
聽了李元嘉的話,李訓果真樂得跑了出去,等李訓一走,李元嘉就衝房遺愛笑罵道,“俊弟,你就會惹事,現在訓兒幹啥都跟你學,幫他請個武師,他先讓人家把門口的大石頭搬走,你說這不是給我惹麻煩麼?”
“姐夫,這是好事啊,我覺得訓兒做得對,就得先搬搬石頭,要是那些打醬油混日子的,趁早攆走拉倒!”
“你啊”李元嘉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本心裡不想讓李訓學武的,他一個小王爺,練什麼武啊,大唐又不需要他上戰場。
飯席之間,房奉珠還沒好氣的埋怨道,“這陛下也真是的,小弟院裡幾個女人都有身孕了,還讓他去幽州任職,哪有這麼當岳父的!”
“咳咳,禁言,禁言,夫人。小心禍從口出!”李元嘉被噎得不輕,再怎麼說,這當朝陛下也是他的兄長呢。
房奉珠瞟了一眼李元嘉,無所謂的笑道,“王爺,你怕什麼,都是自家人,還會高密不成,再說了,妾身又沒說錯。就是當著陛下的面,妾身也敢這麼說!”
房遺愛放下筷子衝房奉珠伸了根大拇指,“姐,你說的太對了,陛下就是個黑心老岳父!”
“好哦。黑心老岳父!”小李訓哪知道房遺愛話裡的意思,拍著手叫起了好。這下房奉珠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戳戳李訓的小腦袋,輕聲叱道,“傻小子,那黑心老岳父是你能說的麼,小心你父親把你關柴房去!”
“呃”李訓一聽要被關柴房,嚇得趴桌上找起了雞骨頭。他那小腦袋裡總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別人能說黑心老岳父,他就不能呢?
散席後,房遺愛將聞珞拉到了屋裡。躺在床上,枕著李雪雁的胳膊,他伸手撓了撓聞珞的鼻子,“珞丫頭,明個咱們就分開行事,你頭前趕往幽州,爭取在我到幽州之前,把那裡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
“成,那你呢?”聞珞有些好奇的問道,要放以前房遺愛肯定和她一起先行的,可這次卻要留下來,就有點奇怪了。
房遺愛呼了口氣,很是無語的說道,“我啊,就扮演個小侍衛了。你啊這次也不用太藏著掖著的,最好能讓人相信,我隨你一起先去了幽州城!”
“行,這沒問題。呵呵,雪雁,既然房俊都給你當小侍衛了,你可一定要用好他啊!”
“放心,這一路上啊,端茶遞水洗衣服的事情,我都交給他了!”李雪雁話沒說完就遭到了房遺愛的一陣毒手,李雪雁的身子很是豐滿,卻一點都不顯胖,房遺愛最愛在李雪雁身上摸來摸去的了。
次日一早,李雪雁領著幾十名親衛率先出了潞州城,而房遺愛則穿上了一身侍衛衣服。臨走的時候,總有些不捨的,替房遺愛整了整額頭的髮絲,房奉珠輕聲囑咐道,“小弟,莫忘了,你都快為人父了,可要注意著自己,若是幽州有什麼的變故的話,就先回到瀘州來。”
“姐,放心吧,小弟曉得該怎麼做的!”房遺愛向房奉珠拱拱手,轉身上了馬。這一刻,房奉珠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二弟已經長大了,也許以後再也不用她嘮叨了吧。
向北一日間,大隊人馬就進了幷州境內。自古以來,幷州就是華夏北端的重鎮,從漢時,這裡就湧出了不少英傑,這其中,最厲害的當屬溫候呂布了,其次便是張遼張文遠。總之,論起尚武之風,除了涼州,其次當屬幷州。這裡民風彪悍,地處北疆,出的可都是強兵,當年幷州鐵騎可是不下於幽州鐵騎的,只可惜丁原沒有死於異族人之手,卻死在了呂布手中。
呂布到底有多厲害,房遺愛特比想知道,可是這種事情也只能想想罷了,和一個古人比,實在是沒必要。
入了幷州,便是文水縣了,要說起這文水縣,那可是個地傑人靈的地方,有唐一代,出了一個武士彠不說,他的女兒更是個個不凡。想到武士彠,不免會想起武曌,這丫頭也不知道想要什麼。
房遺愛也沒打算在文水縣落腳,一行人連縣城都沒進,直接在城南官道繞了過去,有時候你越是不想,那事情越是找上你。這不,離縣城還沒兩裡地,前頭的人就停了下來。這時,只聽一聲哀嚎,一個蓬頭散發的女人跪在了馬車之前。
“大人,民婦冤枉啊,求達人為民婦做主啊!”那女人雙手按著一張黃紙,不斷地磕著頭,她的額頭磕著堅硬的地面,很快就滲出了不少血跡。
房遺愛心裡暗自苦笑了下,這叫什麼事,有冤屈去縣衙,縣衙不成可以去府衙,攔著過了大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