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地契,武元慶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朝楊氏拱拱手後,他笑道,“二孃,我們這就回了。”
楊氏的眼裡有著一種厭惡,她有些不耐的揮了揮袖子,“回吧,以後好好在老家過日子!”
武元慶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毛,正待轉身,武元爽卻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管怎麼說,武元爽都是不甘心的,地契本該是屬於他們的,為什麼要聽武順的呢,讓她們娘幾個這樣離開武家,那也太便宜她們了。武元爽遲遲沒有忘記嫁妝的事情,所以他希望武元慶能爭取點什麼。
武元慶不曉得武元爽要做什麼,不禁小聲問道,“元爽,你待作甚?”
“大哥,你不覺得有問題麼,這地契本就是咱們的!”武元爽的話倒是提醒了武元慶,對啊,他為何要如此輕易的大營武順呢。
武順在等著,可是武家兄弟卻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武順忍不住生氣地問道,“你們到底走不走了?”
“急什麼,大妹,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絕情呢?說不定,以後二妹和三妹的婚事還得靠我們兄弟張羅呢!”武元爽說著,那雙眼睛還**裸的瞟了瞟武曌,似這等美貌,嫁到公侯之家的話,那嫁妝得有多少呢?
武順身子都有些顫抖了,她這是氣得,這世上怎麼能有如此兄長呢,得了地契也就算了。居然還打算用自個妹妹換嫁妝。深深的呼了口氣,武順努力的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今天最重要的是和武家撇清了關係,其他的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武元慶、武元爽,你們當真是好算計啊。說吧,你們想要多少?”武順嘲弄的問著。
武元慶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既然要分。總要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才成,“大妹,為兄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五萬貫,一人兩萬五千貫!”
“五萬貫?武元慶,你瘋了不成。這處宅在也就值個三千貫,你卻張嘴要五萬貫!”武曌真不知該不該謝謝武元慶,兩萬五千貫的嫁妝,她武曌真值這麼多錢麼?走上兩步。武曌緊緊地握住了武順的手,“姐,不能答應他們!”
武順只是冷冷的望著武家兄弟,她的臉上掛著笑,心裡卻在滴著血,這就是她的兄長麼,居然一點情義都不留。當年賀蘭家將她趕出來的時候,他們不說話也就罷了,武順也不會記在心裡的,可是這次也太過分了,張口就是五萬貫,這把自己個妹妹當成下金蛋的母雞了。
“好,五萬貫,我給你們,不過先寫個分家的文書!”武順得了一次教訓,也聰明瞭許多。
“可以!”讓人取來紙筆,便刷刷的寫了份分家契書,還真別說,武元慶的字還不賴,至少比房遺愛的好多了。
看到契書,武順讓武家兄弟稍待片刻,這時房遺愛早吩咐林元芳去貴通銀號取錢了,這一下取五萬貫,就暮春樓裡也拿不出來,如今銀號早已推廣開了,誰會沒事把五萬貫錢扔家裡生鏽呢。
五十張千貫的交子,武順點了遍後,就遞給了武元慶,“拿走吧,五萬貫一分不少!”
武元慶望著手中的票子,心裡嗵嗵直跳,沒曾想這武順真把錢拿出來了,武家兄弟只顧著高興了,卻沒有想想,這能拿出五萬貫錢的人,會是什麼簡單人物麼?
有了錢又有了地契,武家兄弟高高興興的向外走去,這走了沒幾步,就被一個雄壯的年輕人攔住了。
“你是何人?”武元慶輕蔑的看了看這傢伙,長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個粗漢。
“本公子大名叫做房遺愛,家父梁國公房玄齡,不知你們可聽說過?”房遺愛覺得這武家兄弟挺有趣的,也不知道這倆人太蠢了還是太過自信了,他房某人在武順後邊站了這麼久,這倆人愣是沒正眼瞧過他。
武元慶只覺得肚子裡有四匹草泥馬在奔騰,完了,上了武順的惡當了,她居然傍上了房二公子,要是早知道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籤契書啊。如今後悔也晚了,武元慶只好朝房遺愛拱手道,“幷州武元慶,見過房將軍!”
“不敢當,趕緊走吧,路上小心點,最近這惡匪當道,亂民橫行,可別把你們劫了去!”房遺愛也就嚇唬嚇唬這倆燒包,哪想到這倆人還真當真了,武元慶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抱著房遺愛的褲腿就叫了起來,“房將軍,饒了我們兄弟吧,錢我們不要了,不要了!”
“滾蛋,本公子稀罕麼?”抬抬腿,將武元慶倒騰一邊去了,給鐵靺使了個眼色,這傢伙就撐開大胳膊攆起了人,在鐵靺的武力威脅下,武家兄弟很快就被攆出了宅院。
看著武順身旁的房遺愛,楊氏有些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