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擔心舅舅的處境?”
“長樂,你說我能不擔心嗎?就拿這次和親來說,連一向古板的魏徵都沒同意和親之事,你舅舅卻張羅著要陛下答應下來,哎,要不是俊兒從中插上一槓子,這事還真有可能成了”長孫皇后說到這裡。就苦笑著停下了,剩下的不用說,長樂就能明白的。和親了,突厥卻突破了賀蘭山,這不是再打李世民的臉麼,李世民被打臉,這一切罪責總是要個替罪羔羊的,那麼長孫無忌無疑就是這個最合適的羔羊。
撇過百福殿裡的煩心事不談,此時身在牧馬河的房遺愛也正在和劉仁軌等人商議著最後的行動方案呢,經過商議後。最終房遺愛決定,分為兩路人馬撤退。一路人馬由黃真統領,率五千人馬配合圖奇索做好部落轉移工作。這牧馬河周圍的處月、處密兩姓部落可不少,要把這些部落席捲一空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最終房遺愛決定只趕走牛羊等吃食。至於牧民,願意跟走的最好。不願跟著的。更簡單,直接就地處決,在虎師將要臨近的時候,房遺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進行簡化處理。除去黃真這部人馬,房遺愛將率剩餘五千人馬前去新風口。
騎在馬上,房遺愛看著天邊的夕陽。天色又要暗下來了,也不知道明天一早能不能拿下新風口,拿不下新風口就要儘量拖延時間了,只要黃真所部能夠順利撤回賀蘭山就算勝利了。也不知道布真有沒有信心說服墨奇釋。不過不管能不能成,這新風口總是要拿下的,拿下新風口,房遺愛也就有了立足的地方,到時候不管是逃路還是阻擋虎師的前進都會有一個依仗。快到子時的時候,房遺愛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新風口,在這裡,房遺愛也見到了分別一日的項碩。見到項碩後,房遺愛邊走邊問道,“項大哥,情況如何了?”
“少將軍,情況不太樂觀,這墨奇釋實在是太狡猾了,空有那麼多兵,卻躲在新風口不出來。末將也看過了,這新風口只有一條狹小的路口,在沒有攻城器械的情況下,想要攻上去確實很難!”項碩一看黃真和郝連樹不在,也沒有多問,不用想也知道這倆人一定是去執行房遺愛的絕戶計了。
房遺愛想去觀察一番新風口的地貌,可是這晚間根本看不清楚,再加上營地離新風口又有些遠,房遺愛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迎接房遺愛的時候,彌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遺愛身後的布真,這一看到布真,彌射那股子火就憋不住了,雖然知道此時的布真殺不得,但是彌射還是忍不住奪過一把唐刀就朝布真砍了過去。對於彌射的憤怒,房遺愛也能理解,必定彌射全家老小都死在了布真手中,要是不讓彌射發洩一下,還真有可能憋出毛病來。
“布真,你這個畜生,你是我阿史那社家族的恥辱,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枉我一直待你親如兄長,可你卻屠我全家!”彌射說著一行熱淚便不受控制的留了下來,想來他這些眼淚也憋了好久了。
躲過彌射的一刀,布真瞪著眼冷笑道,“布真,你說為什麼,你告訴我誰才是這居延海真正的主人,這個可汗之位本來就是屬於我阿史那社布真的。要不是因為大唐給了你,哼!”說到這裡布真就看到房遺愛眼神有點不善了,對於房遺愛來說,他倒樂意看到彌射和布真狗咬狗,但是布真敢說大唐的不是,那就是在找不自在了。有些事情房遺愛是知道的,當年布真卻是居延海名符其實的可汗繼承人,可是那時李世民卻給了彌射一個大印,還給彌射封了個興昔亡可汗,當初李世民扶持彌射就存著讓布真和彌射內鬥的意思。李世民這招坐山觀虎鬥不可謂不妙,只是唯一漏算的是彌射做大後,竟然不滿足現狀,開始咬起主人來了。
“兩位,我希望你們兩個都剋制一下,如今咱們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拿下新風口,否則等明日賀魯的虎師一到,咱們一個也別想跑!”房遺愛此時真想給布真一巴掌,當初布真幹嘛要把豹師的虎符交給墨奇釋呢,要是此時布真手中握有虎符,那他房遺愛還用這麼頭疼麼。
房遺愛一聲吼,彌射和布真果然再不敢多言了,這短短的時間內,布真早已對這個少年人服氣了,像房遺愛這種殺伐決斷之人可真是越來越少見了。說實話,布真並不覺得房遺愛的屠殺令有什麼錯,這種事在草原上就沒有停止過,就在不久之前,他布真也下過這種命令呢,其中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彌射的親族部落,另一個就是圖奇索的美索達米亞部落。
次日太陽剛剛出來,藉著朝陽的照射,房遺愛便讓布真開始了他的勸降計劃。
布真騎著房遺愛的黑虎馬,心情忐忑的來到了新風口寨子下。房遺愛也不怕布真逃跑,有黑虎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