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旁的顏氏,何嚮明笑著問道,“夫人,還擔心為夫會選錯麼?”
“不會了,倒是妾身多想了,那房大人果然是個君子!”
要是房遺愛聽了顏氏的話一定會笑掉大牙的,這還是第一個說他房遺愛是個翩翩君子的。何嚮明的船走遠了,房遺愛也該離開清河了,如今這張則安的案子也算是陷入泥潭了,再耗下去也沒什麼好處,必定他此次前來,主要還是為捲毛鬼的事情來的,只要安撫好四大家族,那他房某人也可以回京覆命了。
清河縣以南三十里有個偏僻的小村子,這村子裡也就十來戶人家,自從大運河興盛後,村子裡的人便全部都搬到西邊的衡水村,而這個小村子也就荒廢了起來。
小荒村裡破敗不堪的,遠遠望去也不像個有人的樣子,可是偏偏這村子裡卻住著人,而且住的人還不少,從外邊這幾匹馬就可以看出來了。小院子裡,或坐或站的,大約有七八個人,其中還有一個黑衣蒙面的女人,並且很明顯,這名黑衣女子,才是這些人裡邊的領頭之人。
“頭,你說是誰要殺這個捲毛鬼呢?”一個漢字叼著根稻草,很鬱悶的吐著槽,這些日子可窩囊壞了,整天東躲西藏的,還要顧著個捲毛鬼。
“慶哥,你就少發牢騷了,這捲毛鬼可要看好了,千萬別讓他跑了。另外,讓兄弟們盯好了,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咱們走到哪他們都能找到,簡直就是邪門了!”
“頭,你說的也是,袁某混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呢!”袁豐慶正發著牢騷呢,一個兄弟就跑了進來,只見他彎著腰,氣喘吁吁地叫道,“頭,不好了,那群鳥人又摸上來了,如今咱們跑都沒地方跑了,這四周都是他們的人了!”
“嗯?”黑衣女人一愣神,便將劍拔了出來,“慶哥,讓兩個兄弟把卷毛鬼看好了,剩下的人隨我來,本姑娘倒要看看這到底是群什麼人!”
“頭。你別啊,還是我出去吧,你要是出點啥事,小的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袁豐慶趕緊攔住了黑衣女子,他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滲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著該他袁豐慶倒黴,咋就碰上了這種事呢。
“慶哥,你趕緊閃開,這都啥時候了,還說這些沒用的。走,咱們去會會這幫子蒼蠅!”
鄭麗琬騎在馬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望著前邊的小荒村,鄭麗琬嘟噥道。“還真夠能躲的,這清河縣也能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夫人。都準備好了。要不要動手?”麻子太興奮了,這追了這麼久終於把這幫子老鼠給逮住了,如今四周都佈滿了他們的人,看這幫子老鼠還往哪裡竄。
“動手吧,給兄弟們說一聲,別把那捲毛鬼整死了。要是捲毛鬼死了,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放心吧,夫人,咱麻子做事。一向靠譜的很!”麻子大胸脯拍得咣咣響,但是鄭麗琬卻是一個勁的皺眉頭,真不愧是房遺愛帶出來的人,一個個牛皮哄哄的。
袁豐慶很自信,就前邊那些人,憑他的本事絕對是一刀子下去捅死一個還得連帶個墊背的,瞧他們那表情,不知道要隱藏行徑麼,袁豐慶正鄙視著呢,對面的人卻動了。袁豐慶倆眼越來越大了,這是啥玩意,弓弩?不對啊,他們怎麼會有弓弩,這沒天理啊,有弓弩,這架還怎麼打?
“頭,這不對勁啊,你瞧,他們手裡的那玩意!”指了指別人的弓弩,袁豐慶也把自己腰間的弓弩拿了出來,只可惜的是他的弓弩連一根弩箭都沒有了。
黑衣女子美目瞄了瞄弓弩,一顆心也慢慢的沉了下來,這事怎麼越來越詭異了?
“對面的人聽著,立刻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否則爺爺們就要大開殺戒了!”某個傢伙很霸氣的吼了吼,他一吼完,袁豐慶就開口,“抱你奶奶個頭,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幹嘛追著爺爺不放的?”
“哪個王八蛋,不想活了是不是?”麻子很生氣,這不是學學少將軍喊話麼,居然這麼不給面子,還爺爺,爺爺早就去地下了。
“麻子,你瞎嚷嚷什麼,趕緊滴,讓他們把卷毛鬼交出來!”嚴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數整個行動處,除了林元芳就這個麻子廢話多了。這打仗呢,哪來這麼多廢話。
“嘿嘿,嗯,對面的,趕緊把卷毛鬼交出來,否則你們誰也活不成!”
黑衣女子也有點聽不下去了,這動不動就要格殺勿論的,還真當她是待宰的肥豬了,“少廢話,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們主事的過來!”
“女人?”麻子愣了下就笑了,居然還有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