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撫著自己花白的鬍鬚,沒想到這盧家大公子剛到揚州,就請他吃飯,這果然是給面子啊。而且蘇放對於盧子英是瞭解的,盧子英哪次設宴會少了美酒與美人呢。
暮春樓,聽上去很雅意,就像那長安城裡的清風樓一樣,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房遺愛之所以將設宴的地方設在暮春樓,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裡是自己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這揚州城裡數一數二的酒樓,幕後的老闆會是他房遺愛。說起來,這暮春樓的掌櫃也很是特殊,在這大唐由女人當掌櫃的酒樓還真不多見,當然,清風樓裡的鄭麗琬很特殊,名譽上鄭麗琬掌控著清風樓,但事實上鄭麗琬卻是整個大唐西部十一州醉不歸的掌權者。
武順,也許這個名字,熟悉的人並不多,可是她卻有一個了不起的妹妹,武照武媚娘。
賀蘭氏,絕對是一個風韻的女人,沒有人會否認她的魅力,就算她穿的再普通,也擋不住她那內在的妖嬈。今天的賀蘭氏穿的很講究,一身江南女子習慣性的粉色褶子裙,額頭的秀髮上還掛著一枚閃閃發亮的金葉子,今天的武順顯得更加的光彩奪目,也顯得更加的自然,也許真正的武順就該如此吧。武順站在暮春樓的門口靜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有人會知道她曾經遭受過的苦難,丈夫剛死,自己就遭到賀蘭家的驅逐,所以她恨賀蘭氏這三個字。她不會忘記是誰在她最屈辱最無助的時候幫了她,就是那個年輕的男人,沒有在意別人的閒言碎語。不僅幫她逃離賀蘭家,還給了她一個光鮮的身份。暮春樓的老闆,是多麼讓人羨慕啊,又有多少人說武順其實就是幕後的老闆娘的呢,對於這些,她只會付之一笑,她武順那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作為一個一無所有的寡婦,憑什麼去霸佔那樣優秀的少年郎呢。
房遺愛和盧子英騎著馬很快便來到了暮春樓,剛下馬便看到了站在門口微笑著的武順。房遺愛將馬交給秦虎後很自然的走了過去,他細細的看了看武順後笑著說道,“夫人,看來你過得比我好多了。”
武順也在仔細觀察著房遺愛,一年過去了。二公子也變了很多,至於哪裡變了。武順卻又說不上來。她對房遺愛福了一禮後。笑道,“二公子,你還是叫奴家武順吧,過去的賀蘭氏早已經死了!”
“哎,看來你還是沒有忘記以前的生活啊!”房遺愛也不知該如何勸說武順,必定賀蘭家的做法對武順造成的傷害太大了。丈夫剛死就要面臨無家可歸的局面,這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是很殘酷的,更別提如今的大唐朝了,作為一個寡婦。如果離開了婆家,她還能往哪裡去,回孃家嗎?如果不是因為有兒子和女兒需要養活的話,估計武順早就投河自盡了吧。
“好了,二公子,不要說這些了,奴家早已經為你備好酒菜了,你還是先和大公子上樓吧!”武順淡淡的搖了搖頭,她知道二公子心地好,可是她卻不想讓二公子再為她操心了,二公子已經幫了她太多太多了。
房遺愛點了點頭,朝盧子英笑道,“大哥,上樓吧,估計一會蘇司馬就到了!”
“嗯,武老闆,一會兒蘇司馬到了,你直接帶他來見我們就可以了!”
武順笑著點了點頭,她向盧子英福了一禮後應道,“大公子放心,奴家知道怎麼做的!二位還是先上去吧,婉柔姑娘已經到了有半個時辰了!”
“來得這麼快?”房遺愛和盧子英同時蹙起了眉頭,可是他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說人家早到了還不對吧。
暮春樓一共有四層,天字號包間也只有一間,就安排在這最高的一層上。開啟包間的門之後,房遺愛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視窗,綵帶飄飄的婉柔。說實話,這個女人確實很容易勾起人的**,因為這個女人太聖潔了,聖潔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一股勁頭想要征服她,即使是死在她的光暈下都在所不惜。
“婉柔姑娘,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盧子英很隨意的行了一禮,笑了笑便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大公子,是你請我來的?”看到盧子英之後,婉柔明顯楞了一下,透過她那詫異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了。
盧子英點點頭笑道,“算是吧,子豪請人,我付錢。不過婉柔姑娘,你還真是厲害,我二弟剛來這揚州一天,就對你如此著迷了!”盧子英說著還指了指站在一旁偷笑的房遺愛,就像是在家裡的時候,兄弟倆隨便開玩笑一樣。
“大公子說笑了,婉柔蒲柳之姿,哪入得了二公子的法眼呢?”婉柔很恭敬的向房遺愛和盧子英行了一禮,她雖然名氣很大,但在這兩個人面前,卻不敢有一點怠慢,比起盧家來,她一個青樓女子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