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房遺愛可以忍著一直都不說話,可是徐惠卻不能,她今天之所以到這裡來就是想問問房遺愛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如今這江南官場就像經歷了一場暴風雨一般,好多熟悉的官員不見了,徐惠很擔心徐家受到連累,而且她也想問問婚事的問題,如今房遺愛都快回長安了,可是這婚事到現在還沒個答覆。
“房將軍,我只想問問你,我們這件的婚約還作數否?”徐惠低著頭,那聲音說不出的微弱。如今的徐惠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在惠新坊關了將近一個月後,她發現這江南已經換了個樣子。而造成這些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徐惠有了一種深深地恐懼感,她現在迷茫的就像大海中的一艘孤帆一樣。
“當然作數!”房遺愛勉強的笑道。
“那為何到現在婚書還沒有定下來?”徐惠這次抬起了頭,她那雙眼睛裡除了疑惑就是不甘和憤怒,如今都多長時間了,這房遺愛只是口頭上提提,連個想要的婚書都沒寫,更別提聘禮什麼的了。
“嗯?”房遺愛不知道徐惠為何會如此認真,對於這件婚事,徐惠應該很清楚更多的是政治因素,婚書什麼的無非就是個過場而已。房遺愛不想計較這些的。可是徐惠既然提到了,他就不得不說一說了,“徐大小姐,我父親日夜操勞的,難道你還能指望我父親跑江南來定下婚事不成?”
房遺愛語氣中的不耐。徐惠哪聽不出來呢,房遺愛如此無所謂的態度。讓徐惠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羞辱。她猛地站起身咬著唇氣苦道,“房將軍,難道我徐惠在你眼中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沒有的事,徐大小姐,你真的很漂亮,不過這婚書的事情。還是請徐刺史親自去一趟長安的好,否則耽誤了婚事就不好了!”
聽著房遺愛平淡的話,徐惠一陣眩暈襲來,她死死地摁著桌子。沒有讓自己跌坐在地上,此時,徐惠好想去死。原來從始至終房遺愛就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什麼婚事,什麼威脅,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借用徐家的力量完成他在江南的佈局而已,如今江南固有的局面被他打破了,她徐惠也可以被扔到一邊去了。原本房遺愛不執著於雙方的婚事,徐惠是應該高興地,可是徐惠就是高興不起來,相反她很生氣也很懊喪,如今好多人都知道她和房遺愛的約定了,如果婚事變成了笑話,那她徐惠還如何活在這個世上?難道要認命麼?不,她徐惠絕不認命,她要緊緊地貼著這個男人,她要讓這個男人後悔,她要讓這個男人痛苦一生。
“若是我父親不去長安,是不是我們的婚事就這樣算了?”徐惠眼眶溼潤,那動人的臉龐是如此的楚楚可憐。
“你若如此說,那也無不可!”房遺愛說的很絕情,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麼說,因為從內心裡他希望徐惠討厭他,這樣她就不用嫁過來了。
“好,房遺愛,你真的好狠!”徐惠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一般,她顫微微地笑了起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從始至終房遺愛都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倒是徐惠哭過笑過之後,又重新恢復那副冷漠的樣子,她站起身提著自己的百合裙冷笑道,“房遺愛,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徐惠這話說得異常模糊,當房遺愛想說句話的時候,徐惠早已經推門離開了,看著那輛緩緩而去的馬車,房遺愛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可是那能怪他麼,徐惠這個女人如此多的心思,他敢把她放在家裡麼,到時候自己再後院起火怎麼辦?徐惠有野心,也很聰明,只可惜她是個女人,房遺愛可不想親自培養一個武則天,那樣的話倒不如找個茅坑把自己淹死得了。
一路晃晃蕩蕩的,還沒進武順的閨房,房遺愛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吸了吸鼻子,房遺愛呵呵笑了起來,“烤雞的味道!”
武順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二公子的鼻子還真夠靈的,人還沒進屋就知道飯桌上放著什麼了。等房遺愛入座後,武順分著筷子有些古怪的問道,“二公子,徐大小姐呢,怎麼沒跟你一塊過來?”
“她呀,被我氣跑了,嘿嘿!”房遺愛很沒良心的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去沒有停下,只可以筷子還沒插過去呢,一雙小手竟然比他還要快。看著那隻不翼而飛的雞腿,房遺愛眼睛都冒綠光了,“小丫頭片子,你嘴巴才多大,這麼大個雞腿不怕撐著你?”總之房遺愛這話算是白說了,房惜雪根本聽不懂他在說啥,小丫頭抱著雞腿用她那鬆散的小乳牙啃著雞肉,可惜的是忙活半天雞腿不吃下去,倒把自己弄得滿身是油了。
聞琦也樂得看熱鬧,見房惜雪那油漬漬的小臉,忍不住拿出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