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的官道上,來往的人很少,就這樣的大雨,誰會冒雨出行呢,可是偏偏有兩個傻貨,慢騰騰的從官道上走著。
“蠻子,你想玩死老子是不是,下這麼大的雨,你讓我趕路,不是誠心想要我的命嘛?”九手看著鐵靺那張大臉,心中的怒火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本來在廟裡呆的好好的,雖說那廟也漏雨,但總比干巴巴的挨淋強啊。可是也不知道這鐵靺抽什麼風,雨都下了半天了,他倒好,非要拉著他出洛陽城,最可恨的是還不告訴他去哪裡。
“鳥人,你再不閉嘴,老子就把你拴在樹上,讓你想走都走不了!”鐵靺一瞪眼很沒有耐心的罵了句,這一路上他都快被這個九手給煩死了,這九手嘟嘟囔囔的簡直比個娘們還要囉嗦,鐵靺也是想不明白,怎麼這九手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呢。
“放你孃的臭狗屁,讓我走也行,你總得告訴老子去哪裡啊!”九手算是知道當俘虜有多無奈了,他決定了下次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能當俘虜了,那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哪來的廢話,到了不就知道了?”鐵靺使勁拽了拽繩子,九手一個趔趄,差點跌個狗啃泥,九手無奈的跟了上去,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鐵靺的後背,哼,等老子翻身了,也把你拴起來,就當遛狗了。
就在九手和鐵靺離開後不久,官道上又駛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中坐著一紅一白兩名女子,她們每人拿著一把劍,眉頭卻深深地鎖著。
“紅衣,也不知道這杜家灣是個什麼樣的情景!”白刀聽著窗外的雨聲,整顆心也涼涼的,杜家灣,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地處城南,周圍平原一片,這要出了事情,連跑都沒地方跑。
“白刀,麼多想了,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為的,如果那房遺愛真的鬥不過黑鷹,那我們又何必幫他呢,他連黑鷹都鬥不過,又何談對付聖王呢?”紅衣倒是有些安然,這次她去杜家灣更多的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去的,至於寶藏她是沒什麼想法的,因為如果沒有實力,那寶藏只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紅衣,我倒是希望房遺愛能夠熬過這一關!”
“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也是猴靈的人!”紅衣淡淡的笑了笑,自從離開聚雅齋之後,她就想過這個問題了,房遺愛和黑鷹這兩個人最好是都不要死,只有他們繼續鬥下去,才會對三仙閣帶來許多的好處。
杜家灣的水很充沛,再加上這下個不停地大雨,這水勢也是越來越高了,聞琦站在高處一臉的焦慮,這雨下這麼大,尋寶的事情也耽擱下來了。聞琦倒是無事,可是她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房遺愛的計劃,聞珞打著一把傘靜靜地守在聞琦身邊,自從來到杜家灣之後,聞珞一直緊緊跟著聞琦,幾乎是寸步不離。聞珞知道,在這幽靜的大雨下,隱藏的是一片片的殺機,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隻奪命的利箭。對於聞琦的功夫,聞珞是曉得的,自己這個姐姐對付幾個小毛賊還行,要真碰上什麼行家裡手,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雨中的杜家灣朦朦朧朧的,尤其是在這傍晚來臨之際,更是給杜家灣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秦虎不知道這個小湖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但是既然聞琦要來這裡,那麼自然有她的道理,最有可能的就是當日聞琦手中的小紙條了,也許那上面寫著關於杜家灣的秘密吧。
一連三天,這雨都沒有停下過,杜家灣都快變成一片沼澤了,要不是秦虎將紮營的地方選了個高點的地方,恐怕此時就有被淹的危險了。
杜家灣不遠處的小道上有兩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人,他們並肩走著,這泥濘的道路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半分的阻撓。
“房俊,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為何就如此確定寶藏就在杜家灣呢?”那說話之人當然便是田夢涵了,自從離開靈山後,兩個人便是這副打扮了,不僅能隱藏身形,還能遮擋點雨水。
房遺愛沒有回答,而是掏出了一份玉牌讓田夢涵看了看,可是田夢涵卻什麼都沒看出來。因為那玉牌上只寫著五個字“崇禎十五年”。田夢涵想不明白,就把玉牌還了回來,房遺愛將玉牌收於懷中也沒有多解釋什麼。記得當日第一次看到這玉牌的時候,房遺愛都有些懵了,這沒想到那聞碌竟也是後世的靈魂,崇禎十五年,也許便是聞碌靈魂穿越的年代吧。“夢中仙女鎮,醒來已千年”,這句話只有明白崇禎十五年的人才能參悟啊。崇禎十五年,那是什麼樣的年代呢,洛陽城外一片哀鳴,闖王大軍席捲中原,造就的是累累白骨,處處冤魂,夢中的仙女鎮只是一個痴想,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名字,如果崇禎十五年洛陽周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