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離連歌少有的臉紅了下。還別說,為了學習什麼大唐禮儀,她可沒少費功夫,學那些玩意別學武要苦多了。
“要你說,還不都是你害的,當年憑什麼讓我回馬爾康盯著,我看你就是想甩開我,難道本姑娘就那麼讓你討厭?”
野離連歌顯得好生生氣,房二公子趕緊歪著腦袋苦笑道,“連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初拓跋不在馬爾康,房某信得過的人就只有你了,不把派回馬爾康,難道讓鐵靺來?就鐵靺那傢伙不鬧亂子就謝天謝地了,指望他看著馬爾康,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算你說的有道理,那這次呢,你難道還打算繼續讓本姑娘窩在馬爾康?”野離連歌知道房遺愛說的也是實話,否則當年也不會答應他了。
房遺愛丟掉石子,摸著下巴嘀咕道,“看你的意思了,最好是去京城待著,當然,若是你喜歡留在馬爾康,本公子也不會勉強你!”
“混蛋,鬼才願意留在馬爾康呢!”一看房遺愛那調笑的眼神,野離連歌抬手便打,房二公子手快,捉住野離連歌的手腕色迷迷的望了望野離連歌的胸脯,三年了,這位野美人的身材更加火爆了,瞧這一對傲然,簡直比李簌還能誘惑人了。
開心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次日一早,房遺愛一行人就悄悄地離開了馬爾康大寨,從馬爾康大寨一路西行,很快就穿過了甘孜城,從甘孜城往西就到達青石峽谷了。到了青石峽谷,房遺愛便下了馬,曾經的青石峽谷,埋葬了多少大好男兒,尤其是那個右威衛中郎將劉懷安,按照正常情況,劉懷安的成就應該比蘇定方更有前途的,可是他卻戰死在青石峽谷。
劉懷安曾經是夔國公劉弘基的驕傲,可是在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戰中,這一顆大唐後起之秀就隕落在了這裡。雖然劉懷成接替劉懷安的職位進入了右威衛,可是他的能力還是照著劉懷安差太遠了。
一杯烈酒,敬的是青石峽谷的亡靈,房遺愛扔掉酒碗,大聲說道,“諸位兄弟,若你們在天有靈,便保佑房某能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
聲音在峽谷中迴盪著,也不知為何,山谷中好像多了一種聲音,那聲音從遠處傳來,卻直透內心。血跡早就幹了,可是記憶永遠不會消退,大唐最慘烈的一戰,不是甘孜城,也不是伊寧大草原,劉懷安雖然死了,他卻用四萬男兒的生命訴說的一個事實,那就是大唐不可欺。
天邊有云朵飛過,風景美極了,藍色的天空之下,有牛羊,也有人群,那緩緩流過的金沙江,像一條兇猛的巨龍穿過了南北。房遺愛一行人悄悄地進入白玉城,在將軍府裡,房遺愛見到了老熟人聞仲,當年松州大戰,劉懷安死了,聞仲卻活了下來,所以房遺愛也倍加珍惜這份友誼。
雖然房遺愛已經貴為大將軍了,可聞仲還是把他看成了那個初出茅廬的破校尉,當年他見房遺愛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會成為大唐朝最閃耀的將星,不是聞仲會看相,是因為他覺得秦瓊的弟子絕不會默默無聞的。他猜對了,房遺愛真的迅速崛起,三年的時間,他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從甘孜城到阿拉善草原,從伊寧血戰到圖倫草原。再到大唐最為震撼的西亭峽谷大逃亡,這個年輕人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不知為何,看到房遺愛的那一刻,聞仲居然有了種想落淚的衝動,三年沒回長安了,一見到熟人,那種熟悉的感覺,是無法言語的。
“聞大哥,你可變黑了!”房遺愛抱拳拱手行了一禮,這一禮無比真誠。這一禮無關乎身份地位,只因為男人間的尊重。聞仲堅守在白玉城無怨無悔,這份功勞是值得尊敬的,如果沒有聞仲釘在白玉城,恐怕伊寧大戰就不會那麼輕鬆了。
“哈哈。老弟說笑了,這西南的太陽比不得京城。人變黑也是自然的。倒是老弟。老哥都快不敢認了,龍虎衛大將軍,左武衛少將軍,說不得以後為兄要多仰仗下老弟了!”
聞仲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豪爽,一如三年前第一次相見,軍人。也許都是如此吧,他們的心永遠都是那麼的純潔,命令是他們的一切,有些時候他們會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可是他們的心靈,卻少有險惡的。故人相見,免不了又聊到了劉懷安,聞仲的眼光有些傷感,當年右威衛雙子星,就剩下他聞仲一個人,那份孤獨感是無法言說的,而且他和劉懷安的友誼,也是別人無法理解的。從出征東突厥開始,他和劉懷安就並肩作戰,從一方校尉積功到衛軍中郎將之職,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老弟,不提老劉了,老劉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來,說說白玉城的情況吧,老弟打算怎麼安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