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還要點臉,再加上老李家本身就是書香門第,哪做得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要是換個人,李文翰去求求也就罷了,可自家女婿,他怎麼說,這要傳出去不是讓人家說閒話麼。李陳氏卻不這麼認為,她在家裡囂張慣了,便挑著眉頭哼道,“老爺,你怎麼這麼迂腐呢,臉面重要,還是車程的前途重要,咱們老李家就這根獨苗,你難道忍心看著這麼好的機會溜過去麼?”
李陳氏精明的很,主考官就是魏徵和房玄齡,那房玄齡又是誰,只要自家女婿答應了幫忙,那房玄齡還能不同意?
別的話都是虛的,一聽到獨苗兩個字,李文翰的心就軟了,得了,這張老臉豁出去算了,吸了口氣,李文翰邁步朝客廳走去。李陳氏和另外兩個小妾全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在她們想來,那個房大將軍一定會答應下來的。
重新回到客廳後,李文翰的神情就更加不自然了,房遺愛當然看得出來,所以笑著問道,“岳父大人,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這個,女婿啊,是這麼回事,科考馬上就要臨近了,車程這個孩子也是努力的很,你看能不能幫忙照拂一下?”李文翰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來,房遺愛倒不覺得有什麼,有道是有條件幹嘛不利用?
李月蘭眉頭深深地鎖著,修長的玉指也交叉在了一起,她是真的氣怒了,“爹,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房俊是來幹嘛的,他來這裡,就是維持科考公正的,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漸漸地,李月蘭眼裡就多了絲淚花,她站起身就要去拉房遺愛的胳膊,“夫君,咱們走,這個家,妾身以後再也不回了!”李月蘭覺得太丟人了,這群孃家人就沒有一個爭氣的,父親的性子還是那麼的懦弱,為了那個兒子。連臉都不要了。
李文翰的表情非常的尷尬,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麼的不妥,到現在,他也有些後悔答應李陳氏了,如今倒好,事情還沒個著落呢,和女兒剛緩和的關係又僵硬了下來。
房遺愛明白李月蘭的感受,他握住李月蘭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月蘭,莫生氣。有話慢慢說,怎麼可以這麼跟岳父大人說話!”
“我夫君,妾身這是”看著房遺愛的眼神,李月蘭說不下去了。等著李月蘭重新坐回椅子裡,房遺愛才看著李文翰說道。“岳父大人,於情於理。這個忙小婿該幫。只是這朝廷有朝廷的規矩,更何況這次還是大唐第一次科考。不如這樣吧,讓小婿和車程單獨談談如何?”
“成,女婿等等,老夫這就讓車程進來!”李文翰嘆了口氣,還有些愧疚的看了李月蘭一眼。只可惜李月蘭現在正在氣頭上,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沒過一會兒,李車程就靦腆的走了進來。他對房遺愛行了一禮後,便苦笑著說道,“姐夫,姐,你們就不要為難了,小弟對那科考也只是想嘗試一下而已,成不成根本沒放在心上,也就是爹孃上心得很。”
李車程能說出這種話來,就證明這小子還算是個知理的人,遠比那幾個孃親強多了。李月蘭對於這個弟弟並沒有什麼偏見,相反還很喜歡他,朝李車程招招手,李月蘭讓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車程,不是姐不想幫你,可是你要知道,你姐夫來江南就是監督科考的,要是真答應了父親,那你姐夫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再說了,我李家上百年的書香門第,想入朝,那就憑著真本事去考,整天琢磨這些歪門邪道,平白汙了我們李家的名聲。”
“姐,你說的,小弟都懂,可是父親和孃親他們哎,咱李家對不起太多了,當初你嫁給姐夫的時候,小弟還想去京城陪你的,可是孃親她們”
“車程,別說了,姐從來沒怪過你,別的事情,姐一定幫著你,可是這件事實在不能答應!”
房遺愛將茶杯放下,衝李月蘭做了個手勢,“月蘭,這事跟車程沒關係,就別怪他了。嗯,車程,姐夫問你件事,你這兩年都學了什麼?”
“回姐夫,小弟這些年學的是朝廷剛編纂的《商學》和《海航地誌》!”李車程的話,倒讓房遺愛覺得意外了,看來這小子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啊。如今江南這邊不比關中,大部分人都還喜歡四書五經之類的,學習這些新學的人並不多。
想了想,房遺愛點頭笑道,“車程,這次你盡力去考,什麼都不要想,只要你真的學了,姐夫保證不會埋沒了你!”
李車程也是個明白人,雖然房遺愛沒有明著答應,但如此說已經相當於答應幫忙了,他沒有回話,而是雙目朝李月蘭看了看。李月蘭也不知道房遺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有點生氣的說道,“夫君,你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