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家不光有少將軍罩著,後邊還有個皇帝陛下呢,“夫人,不是末將有意打擾少將軍,實在是有急事啊,今個一早東民小區的人和軍營裡的人起了衝突,最後還死了兩個突厥人,這會兒不少突厥人已經跑到軍營外邊鬧著要嚴懲兇手呢!”
“真不讓人省心,這叫什麼事?”長樂臉色不是太好,東民小區可是專門留給歸化的突厥人的,準確的說,這些人有大唐戶籍,已經算得上大唐子民了。長安城的人有點鄙視東民小區的突厥人,長樂是知道的。平常過過嘴癮也就罷了,可一旦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辦了。
房遺愛可不知道什麼事,在襄城的伺候下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聽李穆說上一遍,他那張臉就黑了,“李穆,你確定鬧事的是咱們左武衛的人?”
“確實是看,那幾個兔崽子還在營裡關著呢。沒您的命令,末將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你怎麼這麼笨,出了這種事,你來找我做什麼,趕緊跑一趟刑部。讓刑部的人把那幾個鬧事的蠢貨弄走,記住了。要把動靜鬧大點!”
“少將軍。這是不是有點不妥,那幾個兔崽子就是有錯,也輪不到刑部管啊,要不這樣,末將這就回去當著東民小區的人把他們砍了?”
“你說啥呢?李穆,你真以為事情就那麼簡單呢。人家東民小區的人可是積功得到大唐戶籍的,怎麼說也是我大唐子民。出了事,那自然也該由律法決定的,咱們私自處決又算什麼事?行了。你也別嘮叨這麼多了,趕緊去辦正事!”
李穆撓著頭匆匆忙忙的走了,房二公子拍拍腦門,只覺得頭疼得很,看來真得好好跟這群兵大爺們上堂課了,要是經常這麼玩,那些突厥人還不冒出許多念頭來。長樂也知道房遺愛在愁什麼,她拍拍二公子的手,輕聲說道,“夫君,你也別頭疼了,讓妾身看啊,這也不見得是壞事,東民小區和其他人有衝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次也就幾個人鬧事,還好整治。這次要是處理好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亂子了,你想想,幾個人鬧事,總比幾千幾萬個人鬧事強吧?”
“你說的也是,為夫現在頭疼的是怎麼處置那幾個闖禍的混賬東西啊,他們是做錯了事情,但為夫還真捨不得砍了他們啊!”
房遺愛很奇怪,他曾經三令五申,明確地說過不讓人去找突厥人鬧事的,以前也從來沒出過事,怎麼快過年了,咋就出了這種破事?跟長樂交待了兩句,他洗漱一下,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府。
惹事的一共有四個人,其中領頭的叫韓恆,這韓恆也是左武衛的老人了,按說不應該做出這種事的。軍營裡,韓恆四人五花大綁的站在一邊,外邊還傳來一陣陣憤怒的喝罵聲,程處默脾氣衝,他瞪瞪眼,抄起桌上的唐刀就要出去,“這些蠻子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老子這就把他們揍回去。”
“程將軍,你可別啊,一切等少將軍來了再說吧,這事挺邪乎的!”副將趕緊攔住了程處默,要是讓程將軍鬧起來,這事情就更大了。
程處默很氣惱的坐在椅子上,指指韓恆,沒好氣的問道,“你這個混賬東西,大過年的不能讓人省點心,我問你,人是不是你們殺的?”
“是,程將軍,人是小的殺的,可當時小的只是想威脅下他們而已,哪曾想他們自己撞到了刀口上,小的閃都沒閃過去!”
“你說啥呢?好好地,誰會傻到自己往你刀口上撞,你自己說說,你這話有人信麼?”程處默氣的臉都哆嗦了起來,看韓恆的樣子,他更是生氣了,站起身甩手給了他一巴掌,“我讓你胡說八道的!”
這邊鬧著,李穆已經領著刑部的人來了,因為茲事體大,所以刑部侍郎穆澤彤親自前來,這個穆澤彤也算是深的房二公子的真傳,臨近軍營還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父老鄉親們,都不要鬧了,此事將會嚴查,一切按律法來辦。如果一切屬實,律法自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還查什麼查,我們可是親眼所見,那幾個人殺了我們的人!”一個突厥漢子怒目圓睜的,彷彿不給個公道就要領人衝擊左武衛似的。
“你吼什麼吼,本官刑部侍郎穆澤彤,難道還能騙你們不成?都回家等著去,你們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左武衛駐地,你們衝擊營地,按照規矩就是殺了你們都沒問題!”
穆澤彤說的可是實話,大唐立國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領人衝擊南北衙禁軍,這次可讓突厥順民開了個歷史先河。
突厥人心中也開始泛起了嘀咕,左武衛的名聲那可是很響亮的,所以他們也猶豫了起來。穆澤彤可不會跟這些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