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說的是漢話,恰巧進了高恩雅的耳朵,此時的高恩雅無比震驚的看著面前的潘子,“你你們是漢人不你們騙我,我跟你們拼了”高恩雅操著有點彆扭的漢話叫著了起來,她咬牙切齒的衝向房遺愛,卻被別人一張砍暈了。高恩雅淚眼婆娑,晶瑩的淚珠早已滑落臉龐,這是一場驚天大騙局,不僅僅騙了她高恩雅,更矇騙了整個高句麗,那一瞬間,高恩雅明白了許多事情,高句麗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原來都是漢人搞的鬼。
高句麗是高句麗,漢人是漢人,如果在淵蓋蘇文和漢人之間做個選擇,高恩雅一定會選擇淵蓋蘇文。可惜的是高恩雅沒得選擇了,此時她連自己會去往何處都不知道。
金世成在值班房裡喝著小酒,對面的副將皺著眉頭嘟噥了一句,“金將軍,大公子去了許久了,怎麼還不回來?”
“也是,大公子不會跟高恩雅那個嘿嘿”金世成免不了露出一陣浪笑,淵家父子四人,哪個不對高恩雅念念不忘的,作為男人就得互相體諒才行,反正金世成不會去觸那個黴頭的,萬一打擾了大公子的美事,絕對沒好果子吃。
和金世成不一樣,副將趙傳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站起身笑了笑,“金將軍,你先喝著,末將去看看,要是沒事,那自然最好了!”
“成,快去快回啊!”金世成渾沒當回事,在這高句麗王宮裡,還能出什麼事,擔心別人出事倒是真的。趙傳沒有理會金世成的話,他沿著宮中小路往清湖殿走去,剛走到荷塘小路,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雖然氣味很淡,可是依舊能分辨出來。循著氣味,趙傳在假山後邊看到了兩個早已死去多時的王宮侍衛,最要命的是他們的衣服還被拔掉了。
不好,這個念頭一起,趙傳一邊朝清湖殿奔,一邊叫了起來,“不好,有刺客,快,有刺客”
隨著趙傳的聲音,王宮裡也徹底鬧騰了起來,清湖殿裡,趙傳找到了淵男生的屍體,當確定淵男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之後,他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完了,大公子死了,大將軍還不得那他們的腦袋給大公子陪葬?
金世成的酒也醒了,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前些日子進來的兩個人,這件事一定和他們有關係,可是這次明明沒有幫他們啊,他們又是怎麼進宮的?趙傳還傻乎乎的坐著,金世成走過去踹了他一腳,“老趙,快回家讓你婆娘準備下,難道你想等死麼?”
“這可是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裡?”趙傳真的怕了,現在他心裡哪還有半點主意?
金世成氣的又甩手給了他兩巴掌,“你個蠢貨,只要跑了還有可能活命,要是不跑,那是必死無疑,快點吧,趁著現在亂糟糟的,還能逃出城,一旦大將軍緊閉四門,那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金世成和趙傳跑了,也正因為他們的逃跑,給了房遺愛等人更多的時間。只能說金世成太瞭解淵蓋蘇文了,當淵蓋蘇文得到淵男生的死訊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抽刀剁了金世成,心痛之下。淵蓋蘇文再次昏死了過去,這次他病了,也老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永遠都是那麼的悲情。曾經的淵蓋蘇文豪情萬丈,他要打下一片萬里江山留給後代,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高氏越來越弱,高恩雅和高翰也有臣服的跡象,可就在這時候,自己的繼承人卻死了。
高句麗境內如喪考妣。也唯獨淵男建是高興地,淵男生死了,誰還能和他爭,那個太監淵男產麼?
從床上坐起來的淵蓋蘇文想殺人,可是金世成和趙傳早就跑了。當執法士兵來到金世成府邸的時候,那裡早已人走樓空。
南浦。註定會成為一個為歷史所記載的地方。對於高句麗人來說,這裡只是一塊不太安穩的飛地,可是對於大唐來說,這裡卻給華夏文明留下了濃重的一筆,沒有南浦,就不可能源源不斷的運來這麼多黃金。
黎明到來。一絲朝陽打在臉上,那種溫暖的感覺,讓人湧起一中溫馨。高恩雅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躺在上邊,還有些搖搖晃晃的感覺,這是在船上?心中猛地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個可惡的漢人,她永遠也忘不記潘子的臉,他的目光裡有著狠辣更有著無情,這個潘子騙得她好苦。
這是一艘大躉船,大唐如此多的船塢,也只有這艘大躉船最為豪華了,貞觀十三年,大躉船下水,命名“天龍號”,譽為天子座駕,只不過李世民這人就圖個名聲,傳說中的天子大躉船弄好了,他卻連看都看過,倒是便宜了房二公子這個女婿。
船艙裡,房遺愛和陳偉面對面的下著象棋,為啥房二公子喜歡跟陳偉下棋呢,因為陳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