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等到死也等不到。
一個瘦巴巴的中年商人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他朝房遺愛拱手行了一禮,顯得有些為難的說道。“二公子,朝廷有難處,我們這些人出把子力也是應該的,只是任某最近生意也是不太好,所以拿出來的錢也不多。還望二公子不要嫌棄了!”
房遺愛認識這個人,此人就是城西米商任兼貴。任兼貴管著城西大部分米糧。他會缺錢?房遺愛真的不想理任兼貴,這貨娶得老婆就是隴右謝家的人,所以這傢伙肯定不會支援他房某人弄科舉的。
“哦,好說好說,任掌櫃可以先坐下,出多少錢你隨意。就是不出,房某也不會在意的。只是還請坐下聽房某講完,房某還有話要說呢!”
房遺愛嘴角微微翹起,先讓任兼貴高興一會兒吧。過一會兒有他哭的時候。
任兼貴很聽話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候房遺愛從懷裡掏出一張厚紙在眾人眼前亮了亮,“大家看好了,這可是剛由工部設計好的圖紙。京師大學堂佔地五十畝,學堂中佈局也是大有不同,總共可分為八個科目,分割槽也是不同。誰若為京師大學堂出一份力的話,到時候將在學堂裡添一處岩石猛虎,上邊刻上捐款人的名字。”
房遺愛此話一出,水雲閣裡就出現了一陣抽冷氣聲,別看著商人有錢,可是他們在民間的地位卻不怎麼樣,如果能在京師大學堂裡露露臉,那可不光是名氣的問題了,更代表了一種榮耀了。只要是商人就願意跟文學聯絡在一起,說他們附庸風雅也罷,說他們想要爭取地位也罷,總之房二公子這一招極具誘惑力。
水雲閣裡議論紛紛的,樓上的婉柔也端著茶杯發起了愣,知道房二公子有奇招,可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玩,把商人的名字寫進朝廷主建的京師大學堂裡,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婉柔知道這事房遺愛沒在朝會上說,如果說了,一定會被御史們噴成豬頭的。
不少商人都知道這是好事,放以前他們花再多錢也進不了國子監,如今有了個機會,誰願意放棄呢?只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擔心,房二公子說得好聽,朝廷又會同意麼?
“二公子,我等自然高興,只是未來的大學堂真的會出現捐款者的名字,就算捐獻者是一賤民也不在意?”
“可笑,何為賤民,只要為朝廷出了力,那就是我大唐的有功之士,是值得後人學子們瞻仰的先輩,何來賤民之說?”房遺愛說的很有力度,只是這心裡也不禁有點犯嘀咕,商人還好說,只是把櫻蘿的名字也刻上去,會不會讓人笑掉大牙啊。青樓女子的名字出現在京師大學堂裡,還以一個高高在上的身份出現,恐怕誰都知道是什麼樣的效果。
有時候怕什麼來什麼,彷彿看出房二公子怕啥了,任兼貴站起身朝二樓的櫻蘿笑了笑,“櫻蘿姑娘,你也是來響應朝廷號召的吧,不如你給大家做個表率如何?”
房二公子心中異常憤怒,真想把任兼貴一巴掌拍成肉餅子,這個王八蛋純心來攪局的啊。不過不得不說任兼貴走了一招妙棋,讓櫻蘿來試水最好了,如果房遺愛連一個青樓女子的名號都能受下來,那商人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櫻蘿抱著小箱子,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她現在才知道自己不該來這裡,京師大學堂這麼高雅的事情又豈是她這個青樓女子能摻合的,要是真把她的名字刻在京師大學堂裡,那可真要鬧笑話了。可要是現在就走吧,那也不太現實,人家任兼貴明著是問她櫻蘿,暗地裡是在給房二公子出難題呢。
房遺愛確實很為難,任兼貴這傢伙太陰險了,此時這麼多商人都在看著,他還真有點騎虎難下了。林胖子眼見著房遺愛要吃憋,趕緊站起了身,他想的很簡單。那就是先攪和下,最好能把櫻蘿的事情含糊過去。
“哎,二公子剛才說的是真的吧?那林某人先嚐個鮮!”林胖子還算好爽,出手就是兩萬貫的錢票子,只可惜那些商人都不太關注這個,他們只想知道房二公子到底有沒有膽子挑戰固有的規矩。
見起不到效果,林胖子也沒招了。房遺愛深深地呼了口氣,不就是個青樓女子麼,這錢他收了,朝樓上打了個手勢。房遺愛大聲吼道,“合浦,收錢,把櫻蘿的名字記下來,等待日後京師大學堂建成了。給她做一頭岩石猛虎!”
房二公子這一吼,任兼貴差點沒把舌頭咬下來。瘋了。房老二真的瘋了,竟然讓個青樓女子摻合京師大學堂的事情。
櫻蘿顯得很激動,那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櫻蘿的名字也可以出現在京師大學堂?李簌可不會管那麼多,她接過櫻蘿的小箱子就點了起來,末了高聲喊道。“民女櫻蘿